《日子》明素尘

4、兔子

　　早上八点半，梯子被热醒了，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睡意全无，起身看了一眼周围其他人，四仰八叉地全在熟睡，罗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竟然是第一个起来的，而且竟然这宿舍还有这么全员到齐在睡觉的情况；熟练地下床，熟练地去洗漱台完成洗漱，看了一眼防盗网外边的天气，晒得刺眼。
　　这破宿舍真的是，没事装什么防盗网，看个风景都不爽，真是碍眼，能住这的还有东西让人偷吗？梯子纳闷。转瞬他又明白了，这多半不是防盗网，这是防跳网。
　　这两天真是省钱啊，胡老四请了一晚通宵，直接昨天就是睡过去的，啥也没干，整得今天精神头这么足，是得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才对得起这份体力；梯子把手机跟钱包摸齐之后，就准备出门；发现赢总刚好也醒了。
　　“赢总，这两天战况如何？”（梯子）
　　“凑合，不上不下的，估摸着又得找活干了”赢总一边回话，一边麻溜地穿衣收拾自己
　　“我今天也没啥事，想跟你溜达一圈”（梯子）
　　“啊？我以为你挺讨厌这玩意的，咋了，想跟我大杀四方啊”（赢总）
　　“哈哈哈，赢总要带我飞才行，这我直接一波不得别墅靠海”（梯子）
　　“得了吧，就你这面相，能弄点饭钱就不错了”（赢总）
　　“你到时候可别看着我急红了眼”（梯子）
　　“那我可不管，你要是别墅靠海了，这别墅里边的次卧可得算提给我的”（赢总）
　　“必须必须，另外再赏赐你一个菲律宾男佣”（梯子）
　　“滚”赢总三两句牛逼的功夫，就完成了刷牙洗脸，临了还对着镜子梳了两下，搞不清楚情况地还以为他要去上班
　　“走，哥带你去大杀四方”说完，赢总就带着梯子走出了宿舍门口
　　……
　　赢总本名赢晖，身高一米七，但身体算壮实的，老家在江苏，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转过来了；遇着是江浙沪，宿舍里面大家都不叫他名字，都叫他赢总，再加上他好菠菜，也喜欢别人叫他赢总，他寻思这么让人叫多少能沾点别人的气运。
　　……
　　走了小半里路，来到了梯子昨天去的公园，梯子一阵诧异，这破公园还有档口？怎么平时自个走的时候没注意到
　　“这公园我也常来啊，咋我都没发现有档口呢”（梯子）
　　“让你发现了，这不大家都发现了，而且这里不是固定时间点的，你懂的”（赢总）
　　“我靠，这你都能摸清楚，不愧是我赢总”（梯子）
　　“走，哥带你见识见识”（赢总）
　　一溜烟的功夫，在赢总的带领下他们两来到个不起眼的角落，那角落围了一小圈人，看着年龄估摸着三十、四十、五十的都有，一个个神情紧张地盯着人群中间；梯子跟着赢总挤了进去，在人群中间是一个木制的球盘，半自动的那种，旁边有个纸皮，上边歪歪扭扭地画着出码表，记着最近出来的结果，赢总说这纸皮每天只记三张，一共99盘，记完就收摊。
　　正好碰着这一轮出结果，一个看着不像圆的圆球滚到了不知道是马是猪的图案上，旁边一众人等口中都暗草，只有三两个是中了开心的。
　　赢总来了也不急，就光看，并跟梯子说这玩意得先看看，才能下手，不能随便搞；梯子也跟着观察了起来，原来上边画了六个图案，分别是马、牛、狗、龙、兔、鸟，都是一赔一；他还暗暗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围起来的这些人都是目不转睛看着球盘的，没有一个人对他感兴趣，只有摊主看了他两眼，估摸着是生面孔，认个脸熟。
　　盘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于两百的就不收了，梯子心里琢磨这些人都是哪来的钱，一次两百，99盘也有两万了，这钱就这么容易挣吗？不过也不对，真有这钱的也不会来这玩啊，更不会每把都玩，而且也不会这么晦气99盘全输了吧，思来想去梯子觉着这老板可真会来钱。
　　后来跟赢总了解到，这些人里边有些是嗜赌成性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每次一下注就会跟红了眼似的，除此之外大部分都是比较理智的，就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来到这；摊主对于那些嗜赌成性的人倒是不怕，毕竟有三两个打手在隔壁或者隔隔壁的树池防着，也就是防一防而已，赢总也没见过会打起来的情况。
　　不一会儿就开了好几盘，赢总手痒，下了一把20的龙，搞得梯子也精神跟着紧张了起来，看大家都下完注，摊主把手一挡，暗示要按开关滚球了；啪，开关一按，小圆球就在球盘上滚来滚去，梯子就盯着球滚的路径，心里暗暗加油“龙、龙、龙”搞得好像是他自己下的注一样，赢总倒是没有梯子这么兴奋，他就是直勾勾看着而已；随着球滚球盘发出当当的声音，啪一下停稳恰好就落在了龙上，梯子情不自禁地暗呼一声Nice，跟赢总四眼对视，嘴角都散发笑意，赢总开心的拿回来40。
　　到了新的一轮下注，轮到梯子手痒了，他琢磨了一下，这兔子是里边最小的动物，他也喜欢兔子的可爱劲，忍不住也下了10块钱兔子，赢总看梯子下了，他这一把就没玩；不一会儿结果出来了，不出意料，这结果滚出来个狗，弄得梯子心里一阵不爽，这什么狗结果居然出了个狗，莫名其妙就搭进去10块钱，要知道10块钱可够他一晚上网吧包夜的钱了，梯子越想越不得劲，但又不好表现得太开，只能对着赢总一阵苦笑。赢总也看着梯子哈哈一笑“你还是别玩了，第一把没有就相当于触霉头，当尝鲜了”
　　不用赢总说梯子也暗自发誓不碰了，晦气，自认自个在上边没有气运；
　　跟着赢总看了几把，也看赢总小玩了一两把，梯子就对这玩意失去了兴趣，跟赢总招呼了一声自己就自顾在公园溜达了。
　　不知道这玩意挣不挣钱，要不自己也整一个好了，他心里琢磨着，就让胡老四跟赢总还有龙松当保镖，蔫儿、黄肥、老久、罗锋看着就营养不良，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架都架不住；想着想着就感觉这是个来钱道，直到他看到一个穿了保安制服来晨练的一个大叔之后，才想起来这玩意犯法，要一个弄不好被抓进牢里了那不直接凉凉了；算了算了，搞个屁，什么破摊子，早点让人扫了去吧，弄得我输进去了一顿饭钱。梯子满心不爽
　　梯子在公园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公园，虽然没有傍晚人多，但却从不缺少人气；不一会儿梯子突然发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跟另外一个姑娘在公园的小空地广场打着羽毛球，由于那个姑娘长得清秀，眉目传神，系着马尾，整个人很精神，身材苗条，而且打球的时候透露着一小股认真的劲儿，使得梯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不知道，这个姑娘后面给他带来了很多快乐，也同时在他心里烙下了很深的痛苦……
　　这些，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说

　　女主角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