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明素尘

2、自家煮的豆浆

　　“他没闪现了，上！！上！！！”
　　“滚你大爷的！！上个毛，让人团灭了，这下高地没了。”
　　“玛德，谁知道对面草里躲着个石头人，这草这鸡儿矮这石头人也能躲进去，什么辣鸡游戏！”
　　……
　　梯子跟胡老四推开了网吧的大门，人还未进,里边的声音先传出来了；梯子体内传来一股安全感，就觉得自己就是属于这里的。
　　“美女，给我两包蓝楼，另外一人20网费”说话的是胡老四，接过他两身份证的是前台的一个姑娘，这姑娘臂上绣着一朵花，也不知道是贴的还是纹的，熟练地操作着给他们上机，头也不抬。
　　梯子每次都会对着这姑娘多看两眼，总寻思这姑娘颜值也不低，怎么不找个富二代谈谈恋爱结结婚啥的，怎么待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瞥眼看到了姑娘旁边的细烟，寻思乌烟瘴气形容的不对，同时姑娘在梯子心里的分数也扣了点。
　　“喝什么水，自己去拿~”胡老四用肩膀怼了梯子一下。
　　“我记得上次整过一个朱古力碎在上边的奶茶，挺好听的一名字，叫啥来着”
　　梯子这么一说，姑娘抬头了，刚想言语被胡老四打断了
　　“别，那玩意太贵了，你到冰柜去拿好吧，哥哥；一杯那玩意都比我烟贵，是咱这种人喝的不。”
　　“哈哈，我这不是想宰你一次嘛，看你那小气的样子吧”
　　梯子拿了瓶茶π，接过了身份证，看了看临窗的两人小卡座
　　“别看了，那贵，这就跟咱家一样，经常来，你还怕坐大堂？”
　　“怕个毛，我这不是想优雅一番，难得你胡爷包宿，这气氛必须得整起来”
　　“赶紧找位置坐，待会我亚索你石头人，今晚必须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年轻小伙子！”
　　“石头铁废物，谁玩谁被欺负，也就有受虐倾向的人才玩石头人。”
　　嘀嘀咕咕地，两人开始了游戏，梯子思来想去的，最后还是选了石头人……

　　时间过得快，一宿时间眨眼就过去了，网吧里有些个座位传来了呼噜声，梯子倒是不一样，过了瞌睡的点，脑子里就像蒙了一层雾的清醒。
　　“欢乐时光一下子就没了”（胡老四）
　　“要我说下次还是应该我来玩亚索，你来玩石头人，你玩的亚索也太菜了；特娘的别人的大招来了也不知道整个风墙给我挡一下，还指望我一大五呢”（梯子）
　　“风个屁墙，不用CD吗？”（胡老四）
　　“毛，你明明技能是亮着的！”（梯子）
　　“亮我不救你啊，就算这技能图标是亮的，他在我心里也暗了！咋了！”（胡老四）
　　“草”梯子突然语塞了，被胡老四这不要脸的话给堵了一嗓子，菜就菜了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走，我看到前边卖豆浆油条了”
　　街口站着个老大爷，估计天没摸亮就出摊了，手上拿着蒲葵扇，一个流动的小车里边装着一桶豆浆，一桶油条，几笼包子。现在是早上7点多，街上的人流已经相当拥挤了，都是各顾各地走着；多半是眉头皱着的多，面无表情的也有，却很少有开心的；也是，毕竟是马路上，这个点能开心的要么在被窝，要么在公园；在马路上乱窜的也就一群社畜了，而这群社畜里，就胡老四跟梯子笑声最大。
　　老大爷的豆浆是自家酿的，便宜好喝。
　　梯子一边吃着油条，蘸着豆浆一边跟胡老四回味包宿的快乐，并约好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包宿，大家也没提钱的事，梯子却想着下次得自己请客才算样子了。
　　回到宿舍是7点好几了，胡老四睡的就是梯子的下架，两人往床上一躺，宿舍里意外的今天大家都不在
　　“卧槽，我们宿舍这帮狗东西这么勤奋了吗？这才八点不到就只有我两”（胡老四）
　　“罗锋反正我不信他会这么勤奋”（梯子）
　　“罗锋天天修车，不知道现在是睡在哪个婆娘家里，真服气，就这长相也能找到婆娘”（胡老四）
　　“哎，报废的车子你自己还得贴钱才能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梯子）
　　胡老四四仰八叉地睡着，啄了一口蓝楼，深吸一口
　　“梯子，你觉得咱们这样下去，能行吗？”（胡老四）
　　像是被胡老四戳中了心口，梯子身子稍稍蜷缩了一下。“鲁迅说过，青春不拿来挥霍将毫无意义”（梯子）
　　“到底你是读书人，做个废物也能说得清新脱俗”（胡老四）
　　“别哔哔了，赶紧睡吧，梦里啥都有”（梯子）
　　是啊，梯子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是除了这样下去，还能找得到上去的办法吗？上去又是上哪里去，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梯子不知道，可能宿舍里没有一个人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每个人都不想死，每个人都怕死。仅此而已。跑车，名表，美人，纸醉金迷，友情，亲情，爱情，虚荣心，究竟人为了什么活着，为什么这些东西里边都没有包含自己，人是要为了自己活着吗？什么又是自己？人是从一而终的吗？还是像猴子摘西瓜，摘一样丢一样。
　　“胡老四，其实我觉得吧……”梯子辗转了一下，想跟胡老四唠唠心里话，却被胡老四撼天响的呼噜声打断了。
　　“草，长得高也算了，睡觉还跟猪一样，这还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由于包宿的缘故，胡老四的呼噜声也没能一直碍着梯子，梯子很快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女主叫什么名字好，起名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