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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姬作为花魁,是名副其实的花中魁首。
与普通的花魁不同,她蒙着面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露出一双柔情似水的翠绿色眼睛。
单因为这双眼睛就让千万人为她着迷,多少人争破了头只为她的惊鸿一瞥。
可这好端端的美人,却偏偏长了张嘴。
这是马尔科在见到桃姬五分钟后唯一的想法,什么美丽什么优雅什么国色天香全被一张嘴毁了。
桃姬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男人:“……妾身话还没说完呢,您这是困了么?那不行,老板娘可说今儿个要伺候好您,您要是实在是困了,我叫下人给端杯咖啡来吧。”
马尔科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伸手捂住她的嘴。
五分钟里,这女人一直在叨叨,竟然还没有一句重复的。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桃姬会蒙着面纱了,初揭面纱时下面是被胶带粘住的嘴,还以为是受了虐待——现在想想,这要是不粘住,被虐待的就是客人的耳朵了。
况且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解决私欲。
接到消息说这岛上有人联合了别的海贼团要推翻白胡子海贼团的势力,而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主谋之一,所以他单纯的是来看看情况,只不过一来,老板娘就躲了起来,还拉了桃姬这个垫背的,说是要好好陪他,但实际上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就只有老板娘自己知道了。
这花魁估计是不知情的,一点戒备都没有,但也不像是来陪人的。
白嫩纤细的玉手将对比下显得就粗糙许多的手扒下来,桃姬嫣然一笑,“妾身了解您的心急如焚,可这进行房事总归是要前戏的啊,啊,说到前戏……”
男人无语。
前戏要都是这样,硬的都能被说软了。
眼看这女人又要开始长篇大论,马尔科挠了挠自己的菠萝头,打断她的话:“我不要你,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
那双如翡翠般的眼睛显示出震惊,宽大的袖子遮住小嘴以掩惊讶,“您……放着妾身这样的美女不要,竟然喜欢老板娘?”
“……”
“也是,老板娘年轻的时候据说也是长得倾国倾城,只不过为了某个男人放弃了一切,结果反倒是被抛弃了……”
这样下去估计又是五分钟了。
马尔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把老板娘叫出来。”
桃姬面对这位传说中的不死鸟先生释放的杀气,只是微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起来:“哟,这是吓唬妾身呢?您可别来这一套,妾身活了十几年了,什么没见过。“
说着,穿着厚重衣裳的女人缓慢的站起身——
然后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马尔科:“……”
桃姬被自己的愚蠢噎了一下,解释:“………是妾身的衣服太重了。”
这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硬生生被破坏,桃姬也立不起来什么冷美人人设了,倒不如说从摘下胶带的那一刻她的人设就崩了。
她重新坐好,半是可怜的眨了眨眼睛:“妾身是真不知道老板娘去了哪,她就说让妾身好好照顾您。”
马尔科看了她半晌,实在是看不出说谎的痕迹,便作罢,起身要离开。
桃姬拉住他:“您就这么走了?”
“……?”
“人家几千万几千万的往里砸钱要和妾身睡觉,怎么到您这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是幻兽种所以对人没有性/欲吗?”
“……”
不过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拦一拦,人家真的要走自己也是无法阻止的。
桃姬从头上摘下一个簪子,递给他:“这可是妾身与您的信物,要好好保存哦。”
马尔科灵魂发问:“…为什么给我?”
“……”女人嘴角扯了扯,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太优雅后,轻咳一声:“您……母胎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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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廊的花魁逃跑了。
老板娘不在,下人们一时拿不定主意,倒是一直被桃姬压着一头的榜眼吵吵着要将桃姬捉回来乱棍打死。
而这当事人正光着脚踩在泥泞的土地上,提着巨大的裙摆在树林中穿梭,一双大眼睛四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原本的目标没有找到,倒是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昨晚还拒绝了自己的男人。
对方显然是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这时候再装看不见就不合适了。
桃姬叹了口气,来到了马尔科身旁,“…您这是怎么了?”
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只不过双手被拷着海楼石手铐,而且被打了麻药暂时动不了。
马尔科抬起眼皮看她,“你最好确定自己和老板娘没什么关系,或者现在开始逃跑。”不然他一会恢复行动,可就不是和颜悦色的谈判这么简单了。
桃姬跪坐在他旁边,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闪烁着名为单纯的光:“怎么了,老板娘要害妾身吗?”
“……”
“兰娘可是个好人。”
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便从偌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医疗箱,开始处理他身上那些细小的刮伤。
马尔科:“……你袖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闻言,桃姬停下动作,双手朝下摆动了下衣袖,一阵叮当咣啷,什么刀子扇子书本手帕全掉了下来。
更可怕的是里面还掉出来一个便当盒。
“这一身得有50斤了吧?”
“准确来说是47.8。”她的小手将绷带打了个蝴蝶结,“行了,都处理完了,那妾身可要听您的话准备跑了哦?”
马尔科身上的药效已经过了,除了海楼石造成的脱离感,其他的与平时无异。
他抓住她的手,“可惜,晚了。”
语气却丝毫没有可惜的意味。
桃姬压根就没有跑的打算,她顺势反握住男人的手,避过手铐,手指向上滑:“妾身这不是在开玩笑么,被您抓住怎么能叫可惜呢。”
花魁不愧是花魁,一颦一笑都能肆无忌惮的拨动他人心弦。
“还好,妾身今天跑出来的时候没脱了这沉重的外褂,往地上一铺也够了。”她说着就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男人手上的海楼石:“说起来,带着这个,您还硬的起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