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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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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我一口菠萝啤从鼻孔眼里喷了出来,紧接着我就像被针戳了屁股似的,腾地一下跳起来:“你放心!我肯定直着去,直着回来!绝对不——”
“店长姐姐她们的秘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江月突兀地打断了我的话,从口袋里掏了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硬着头皮接过纸巾胡乱地擦着鼻子嘴,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于是斟字酌句地说:“呃……知、知道……这个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随她们喜欢就好,我们应该尊重她们,你也别觉得她们不正常什么的,
那什么……你要是实在觉得跟她们住在一起怪别扭的话,不行你等着去跟我妈说说,到时候搬去我们家住也行,反正也有地方。”
“我没有歧视她们呀,我不仅很尊重她们,我还觉得她们这样很好。”江月向后靠着椅背,慢慢地喝着啤酒。
“嗯?”我又有些不明就里了。
江月说:“世界上有七十亿人,男的一半,女的一半。灵魂伴侣本来就不好找,结果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却从一开始就摒弃了一半人的选项,
万一他们的灵魂伴侣恰好是同性,那岂不就错过了么?更何况,灵魂本身就是没有性别的,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真正的灵魂伴侣,根本就没有异性恋和同性恋之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真的是这样吼。
不过陈美丽女士并没有这么高尚,掰弯别人只是她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陈曦,你的身体里面住了一个很有趣的灵魂,我很喜欢那个灵魂。”江月又说。
我楞在原地,呆滞地盯着江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江月放下啤酒罐,从长椅上起身,缓缓地向我走来。
我一晃神,竟然觉得向我走来的是一个高贵纯洁的天使,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江月在我眼前站定,清澈的眼眸好像真的看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陈曦,我喜欢你。”
我的心脏仿佛遭到了一记重击,浑身上下像电流通过一样,酥酥的,麻麻的。
跟着,我的大脑停摆了。
不算久远的曾经,我对甄英俊学长的确是动过心的。
不过与其说那种感觉是动心,不如说是一种冲动,动物最原始的那种冲动。
特别简单粗暴,就是很想上他,把他艹哭——
虽然我只是长了幻肢,并没有长实体。
但是江月却不一样。
听到江月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那种原始的冲动,而是产生了一种洗经伐髓的轻松感,整个人都好像飘起来了,就好像被一朵云彩给托着似的,也好像是陷在一个巨大的棉花堆里。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你的回答呢?”
江月一副抿着唇憋笑的模样,这让我很怀疑我现在所展露出的是不是一张让人非常讨厌的痴汉嘴脸。
“我……我就是个学渣……这……不太合适吧……以后要是没有共同语言什么的……”我觉得我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或许,我的潜意识里也是喜欢着江月的吧,要不然,我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自惭形秽,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呢。
听说一个人在他们喜欢的人面前,都会下意识的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
虽然综合一下各个方面,我的确配不上江月就是了。
我是一个颠大勺的专科狗,而江月却是一个穿白大褂的直博生,而且还是国内特别牛逼的医科大学的直博生。
唉……我当初要是好好学习就好了,拼上老命废寝忘食地考个一本,站在她的身边也不会显得那么卑微。
“谁说的,我就觉得很合适啊。——所以你答不答应嘛?”
江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像是在撒娇,眼中的笑意像涟漪一样慢慢地漾开,看得我一阵呼吸困难,我觉得,我快要溺死在她的眼神里面了。
“那……那行吧……”
我对田馥甄发誓,我活了这么大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扭扭捏捏过。
“那……我可以吻你么?”
江月向前蹭了小半步,而我却并没有下意识地躲开。
我才不会承认我的心里有一点小期待呢!
“嗯……”
我的心跳已经跟耳膜连在了一起,
自然,我的耳朵根上也有一种烧灼似的感觉。
我现在的脸想必已经红透了,然而我想小鸟依人一下却不能够,因为我们两个之间有半个头的身高差,而且还是我比她高了半个头。
要是我们两个的身高能换一下就好了……
江月把一只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向我凑近。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当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落在我的唇上的时候,我好像触到了一个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紧接着又非常慌张地缩了回去。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处于半意识丧失的状态了,之前从书上和电视剧或者是电影上看来的那些知识全部都忘记了,无奈只得呆头鹅似的被江月牵着走。
就在我沉溺在江月的温柔里面几乎快要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哨,紧接着,是一个起哄的声音:“老妹儿,干得漂亮——”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刚才啃嘴啃得太过投入,我竟然忘了我现在站的地方是人工湖的边上,再往后退两步我就该掉进湖里去了。
幸好江月眼疾手快地挣住我的手腕,捞住了我的后腰。
于是,粗手大脚的我就这么被江月捞在怀里。
简直……
丢死人了……
在那边起哄的自然是阴魂不散的陈美丽女士。
“老妹儿,别说,你还真挺能耐的哈,竟然把陈曦这个宇直给掰弯了。
我掰了她两三年,她还是稳如泰山的宇直,你这才多久,她就成了蚊香圈儿了——
厉害厉害,实在是了却了你姐姐我的一块心病,
这下我就可以放心的放她出去念书了,省得她脑子有坑,三年后揣着崽子给我领个薛定谔的老实人那样的上门女婿回来,轻则算计我老人家的家产,重则制造灭门惨案,害我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嗝屁上天。”
陈美丽女士从树后面绕出来,脸上挂着非常可憎的奸笑。
我的脑袋又开始充血了。
想到刚才啃嘴的全过程一定被陈美丽女士给看见了,我实在是觉得羞的没脸见人了,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死活不再出来了。
“姐,以前是你用错方法了,陈曦的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应该循循善诱,结果你却连哄带吓唬的,可不是适得其反了么?”江月笑嘻嘻地说。
我觉得我的脸都烫的可以煎鸡蛋了,但是江月看上去却什么毛病没有,还能在那里跟陈美丽女士云淡风轻地谈笑风生。
我载蠕载袅地从江月的怀里逃离出来,站得稍微远了点,一脸警惕地盯着陈美丽女士。
“妈,你怎么来了?”
“我是牵线的月老,我为什么不能来?”陈美丽女士贼兮兮地笑着。
“月老?你几个意思?”
“你忘了那次我妹上咱家去嘛,就……‘感冒’那次——”
陈美丽女士到现在都没好意思把在牛奶里下药的事情跟江月说,不然怕不是早就友尽了。
“所以?”我问。
“我那天半夜三四点钟的时候起床想出去看看她……那什么、主要是看看她还发不发烧了,
结果刚出卧室,就看见她悄悄地溜到客厅沙发那里偷亲你,
我就觉得能把你俩凑合到一块去,就在私底下给我妹出谋划策……”洋洋得意的陈美丽女士又险些说秃噜了嘴。
难怪她后来没再撺掇着我修炼百合大法了,弄了半天,竟然是当起了地下党,把我自己一个人给蒙在鼓里。
话说回来,我那天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做梦梦到有人亲我,
所以……
竟然是真的啊……
唔……
仔细想想,刚才啃嘴的时候,触感好像的确有点熟悉噢……
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