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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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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公十年，天下由南晋、北秦、东吴割分。
林子肖乃南晋人，胸有大志、怀才不遇，家有老母、揭不开锅。
晋安公有四子，太子苏吾、二公子苏墨、三公子苏弄、四公子苏闻。
林子肖细细思量四位公子的长短，末了决定到苏墨门下当客卿。
苏墨乐善好施。林子肖入墨府3个月，吃吃喝喝，未出过一份力，然苏墨仍派人照顾子肖家母的吃穿用度。
终于一日，苏墨拿出一本账簿。账簿上记着数年来百姓的所欠债款。苏墨使管家询问府上所有宾客，孰能为他收债。
子肖听闻此事，毛遂自荐。苏墨遂召见子肖。
子肖身高五尺五（一米八三），形貌昳丽。
苏墨颇为满意，连声道：“应早日接见先生”。
子肖笑问道：“公子，收债后要买何物归？”
苏墨随口应道：“买所缺之物，先生自行定夺。”
林子肖有了思量，很快出府，至各处收债。
他与百姓一一核对债款，却又假托苏墨之命，将债款赐回给百姓。
百姓欢呼万岁。
如此，未及三日，林子肖便完成收债一事，回到墨府。
回府后，林子肖立刻求见苏墨。
苏墨听闻子肖办事如此迅速，大喜，连忙召见，问道：“子肖买了何物？”
林子肖行了个礼，答道：“墨府上不缺奇珍异宝、猎狗骏马，唯有民心稍有不足。臣为公子买了民心。”
苏墨皱皱眉，明白了，这是一文钱也没收回来。
他本该大怒，但看着子肖的脸，只好忍耐不发，但心中仍有不快。
……
晋安公十一年（第二年），宫中突发事变。
晋安公的宠妃骊姬向来欲将己出——四公子苏闻，立为太子。
这年，她假意服毒，构陷苏吾、苏墨、苏弄三人，终于引发变乱。
太子苏吾被陷害致死。
事发突然，苏墨连夜出逃，然而在府上被一众人围剿。
混战之中，苏墨被一宦官击中。子肖全力抵挡，护得苏墨翻/墙而逃。
出逃后，官兵依旧对他们日夜追杀。
苏墨和子肖带着两三个随从流亡在外，十分狼狈。一路上，幸得百姓们暗中帮助，一行人才侥幸逃出南晋，至东吴。
苏墨大悟，林子肖为他所买民心之贵。
逃亡东吴五年，苏墨与子肖风餐露宿，备尝险阻艰难。二人相濡以沫。
……
五年后，晋安公薨。
北秦秦鲁公派人劝苏墨借此回国继位。
子肖听闻此事，立刻劝阻苏墨。
依礼法，父死，为子者只能万分悲痛，若借此谋利，将为天下人所不耻。
苏墨听罢叹气，辞谢秦鲁公。
同流亡在外的苏弄瞄准契机，许诺秦鲁公登基便赠北秦五座城池。
秦鲁公遂将长女许配给苏弄，并扶持之。很快，苏弄继承南晋王位。
然苏弄登基后变卦，拒绝割让城池，同时为稳王位，继续派人追杀苏墨。
苏墨和林子肖再次过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
一日，苏墨几人逃至薛地。有个随从被饿怕了，竟偷光钱财和干粮，逃入深山。
苏墨向田夫乞讨，却遭戏谑。没有粮食，苏墨饥饿难挡，几乎要饿昏过去。
林子肖咬咬牙，为使重耳活命，躲进了一处山沟，割下了一块大腿肉，和着野菜煮成汤喂给苏墨。
苏墨吃下后，方觉不对，痛哭。
……
秦穆公见苏弄出尔反尔，欲除之，遂解除原婚约，另做打算。
一年后，秦穆公再次找到苏墨。于北秦支持下，苏墨回到南晋，杀死苏弄，成为国君。
宫中一时人心惶惶。
三日后，一宦官求见苏墨。此宦官竟是当年击中苏墨之人。
苏墨断然拒见。
林子肖见此，劝谏苏墨不计前嫌——此人此时求见，定是为保命有要事相告。
苏墨听罢挥手召见宦官。
宦官禀报，苏弄旧臣怕受迫害，故欲在苏墨整肃前，焚烧皇宫杀死苏墨。
得知此事，苏墨旋即联系秦鲁公，趁夜色带上子肖与数名亲信与秦鲁公会合。
几日后，皇宫果然被烧。于是，苏墨在秦鲁公的辅助下，诱杀这群旧臣。
再次回宫后，苏墨着手稳固势力。他大大奖赏有功之臣，然而奖赏一直未至子肖。
林子肖不以为意。他以为苏墨能登上王位实为天意。自己的忠君之举，也是发乎自然。
然他心中仍不免戚戚——既然君侧已无虚位，他便携其母隐居山林。
苏墨得知此事，以为林子肖怪罪他、不愿再见他，坐立难安，立即派人搜寻林子肖的踪迹，终于得知子肖已归隐于绵山，遂亲自携广众人马前往。
然而绵山蜿蜒数十里，重峦叠嶂，谷深林密。
一臣子见状，进言三面烧山，逼出林子肖。
苏墨求人心切，依此计，下令烧山。刹那间，火势绵延周围数里。
大火烧了三日才熄，然而苏墨却终究未见子肖出山。
苏墨心急如焚，派人再寻，终于在后山小溪中寻到子肖母子二人。二人已奄奄一息。
苏墨悲痛万分，忙将二人带回宫医治，赐死进言之人，封子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子肖养病期间，苏墨日夜相伴。
终于子肖日益康健。
一日，后花园中，苏墨紧紧抱住子肖，罪己、诉衷肠。
子肖含笑点头，继而转身督促苏墨招贤纳士、虚心纳谏。
然不久，东吴趁着南晋国政不稳大举进攻。
林子肖即刻请命，携黄金千镒、白璧十双、车马百套奔赴北秦请救兵。
苏墨咬牙答应。
至北秦，林子肖有礼有节，借得精兵十万，战车千乘。
东吴听闻，只得连夜撤兵离去。
此后，子肖全力辅佐苏墨，伴于君侧、立于朝堂，终助苏墨称霸诸侯。
二十六年后，苏墨卒，子肖遂隐于世。
*取材自：《左传》《礼记》《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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