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出奇迹》西鸽里

36、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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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喉头像是哽着一片雾，目光接触最深的就是她的双眼，浓的好似深渊。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慢吐吐地说着，“我知道你穿过好几个世界的事...”

　　我现在脑子里印象最深的就是上一个世界，那似乎是个更高维度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中，我所经历的大部分世界甚至自己原本的世界都不过是个创作作品，就连中原中也这个人，也不过是片面的性格加上平面形象。更何况在我记忆里，那个最广为人知的中也还是现在的这个本土中也，至于我自己，则像是一个居无定所的幽灵，无论在哪儿都找不到存在着的信息。

　　等到后来，就算不主动去错乱记忆，我也会开始想着，我到底是谁，我真的是中原中也吗，中原中也又是谁，真的有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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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约记得自己去过类似于中世纪的存在妖魔与半妖剑士的世界，也去过满是恶魔与魔人的世界，还有到处都是超级英雄与超级反派的混乱世界...太多了，多的我现在只要尝试回想，尝试去在那迷雾的记忆里捕捉片刻线索，就感觉脑子像要炸裂一样。

　　但有一件事我十分确定，那就是或许有的世界存在太宰治，但绝对不是这个太宰，同样的，每个世界也没有中原中也。

　　可现在太宰说她知道我的经历...

　　“我想你或许是和什么东西做了交易吧...”太宰手指一翻，一开始被我万般嫌弃的那块宝石居然又出现在了她手中，在洁白的掌心中衬的越发熠熠生辉，泛着难言又蛊惑的光泽。

　　“在我印象里，之前你似乎一直都是带着这块石头行于各个世界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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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说“什么人”，而是用“东西”来代替，显然是不觉得能拿出这种对宇宙造成影响的宝物的会是普通人类。

　　“...我记不清了。”我努力回忆，又如实回答。

　　我摸了摸外套口袋，刚开始随手放宝石的地方果然已经空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被她拿回去的。虽然太宰说我之前一直带着它，而且我觉得她并非说谎，但理智却总在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隐约有点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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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你感觉怎么样？”我还是想要确定这个世界对她的影响。

　　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她，然后用比她出色得多的反应速度扯开了外套的拉链，手指向着内侧衣服里的肌肤探去。

　　刚一拉开布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像被封存了很久一样缓缓飘了出来，或许刚刚也有它的气息，不过被一路杀来的铁锈味所隐埋。

　　太宰明知躲不过去，叹了口气：“真是野兽一样的第六感啊，太过分了，这也得算在超能力的范围吧。”

　　我的手僵住了，有一瞬间我不确定，但在缓缓伸出去又听到黏腻的声音时，我确定了。

　　这是内脏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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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角不禁抽了抽，然后颇有点不可置信地一点点卷起她腰腹的布料，动作中透着小心翼翼。

　　刚刚雾里观花的认知一点点清晰了起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直视她毫无波动的双眼，舌根发涩。

　　“你居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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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的伤有旧伤也有新伤，久病成医的我能够清楚辨出有些甚至是她离开不久就留下的。更匪夷所思的是，不管是哪一道，都毫无愈合的迹象，也没有化脓发炎的趋势，如果不是涌入鼻中的血腥味在提醒我，我还以为是谁拿着小刀在慕斯蛋糕上随意切了一下。像个无生命物件，与正常生命毫无关联。

　　大部分都堪称致命伤，或许某些体弱的人来个一道就可以命归西天了。我知道她虽然嘴上总喊着怕痛，但真到时候忍耐能力却强到可怕的程度。但除此之外，她能蹦能跳能还嘴，身体仿佛毫无不适之处，就像人偶被随便刮了几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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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大的震惊后，我现在已经冷静得不可思议。

　　指尖停留在距离肌肤的几厘米处，缓缓游移，喃喃道：“你真的是活人吗...”

　　这一刻，我终于再深刻不过得意识到太宰之前的那句话。

　　她说，她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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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换掉手臂的原因，并不是想隐瞒你和本土太宰的关系，”我平静道，“而是想隐瞒这个。”

　　我早该想象到的，虽说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广为人知，但我和她的存在，以及和本土双黑的关系，在那些有能力的势力眼中，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半公开的秘密。所以就算她被抽走的血，验出不过是一个普通流莺的血，也无法让人打消对她和本土太宰的联想。毕竟从各方面来看，事实都几乎是摆在了眼皮子底下。

　　“这是什么现象？”对于生物方面我并不了解，“还是说你已经停止了正常的生命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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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是停止了正常的生命活动...”后面传来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不如说更像是刚刚停止心脏跳动的尸体，各方面能力都在消失，却还剩余温，而且一直都维持在这个界点毫无变化。”

　　我愣了一下，静静思考。

　　机体在生命活动终止后，身体内各种器官组织功能逐渐消失。而等到完全消失后，尸体就会受到内外因素的影响而发生一系列变化，即众所周知的肌肉松弛、尸冷、尸斑等现象。

　　我看着太宰治现在仍色若春花的一张脸，一时复杂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垂死病中惊坐起，尸体竟是她自己。

　　“不过又比这个更复杂...没事，我自己过去就好，”乔鲁诺安抚了跟在后面满脸警惕的人，天台的风把少年的棕色风衣刮得猎猎作响，“我能感受到生命力，中也小姐。没有人的生命力是一成不变的，不管是生死还是病痛情绪等等，总会有着变化，但太宰小姐之前给我的感觉就是生命力仿佛一块坚冰，始终没有变化...”

　　“至于现在，”他顿了一下，“刚刚在远处无法确定，现在能够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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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小姐的生命力有了波动，这块冰已经开始融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