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女娃》NPG

58、Very sorry

　　于是我内心掂量一番，我都把头皮搔破了，我把心一横，我是时候对自己狠心了，我不想在这样在利益的诱惑下，继续“醉生梦死”下去，不然我可真是要睡地板了。

　　于是我拿起了电话，很快就找到大树的号码，因为我一直都忘记取消了顶置……在我按拨打键的时候，我里面的恶魔与天使再度出现了，一个人在支持我，另一个在继续诱骗我——“难道你就舍得那一些玩具，说真的，你上了初中之后，你爸妈也渐渐减少买玩具给你的次数，如果你连一个机会再不把握，之后可只剩下你自己买布娃娃给自己了。还有这是他对他之前对你的伤害做出补偿而已，你怎么不连本带息拿回去吗，你不要忘了你被他骗了这么久、玩了这么久的，这是事实啊！”

　　“啊，你不要再说啊！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在我一个人独自“发神经”（在别人看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按下了按钮。“嘟，嘟……娃娃吗？”，那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我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板着身体，我迅速地梳理一下情绪，我的嘴巴对着电话说：“恩，是我。”

　　“真好，你居然打电话给我啊！”那里面是满满的充满喜悦的情感。

　　不过再度听着这样熟悉、阳光的声音，我自己却黯淡下来，那一刻我的头脑很安静，心像死了的花，我很平静地说道：“大树，你够了！”语气不高也不低，只是很平静地说着。我感觉，这不像平常的我，因为平常的我，就算遇到讨厌的人，也没法对他这么冷漠。

　　我继续说着：“你不要再做这么傻的事情，我与你早已经完了，就在这一年还没有开始，我们就完了。还有……你的玩具都堆满我的床，你让我怎么睡觉！”到头来，我越说越没底气，于是就乱喊着，不过后面这样的我，才是平时的我。

　　刚才我不小心说，我们完了的时候，其实连我自己都感觉很惊吓。

　　对面就马上传来“噗嗤”的笑声，“其实你把它们放在别的地方，你就可以睡觉，你真可爱。”
　　“你！”

　　“我其实很感谢你能打电话给我，也这也是我送玩具道歉的意图。好歹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也猜想到你会不舍得扔，而放在床头留念，等它们一点点地堆满你床的时候，你一定会主动找我，叫我不要再送了。（其实大树当然也没有想到如果我把玩具放在别的地方这样的事情，就像现在的我依然固执地把它们留着床上一样。）因为我清楚你的为人，你气的人仅仅是我，你就是这样可爱有趣的人。”

　　“你猜得对了，很满意了，很高兴啊。那么你没有什么再说了吧，我要挂电话！”

　　“慢着！其实，我不是来看你笑话，我是很有诚心跟你道歉的，就算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我也会找你，因为我真的有话对你说。今天的布娃娃，你都应该收到了吧。那么你有没有留意到每一个娃娃背后都有一个英文字母，如果你还记得我送娃娃的顺序，那么拼错起来的字母，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好了，我的话说完了，那么不打扰你休息了。还有日后，我会尽量少去打扰你的……”

　　“喂喂！”没等我多说，那一边就先挂了，我放下了手机，心像被什么东西压住的，郁闷着。我望着空白的墙壁发呆之后，我猛地醒来，我把最近几天他送的玩偶都堆积起来，我随手抓着一只，果然有我曾经不以为然，还以为仅仅是装饰的字母，我在床上，扰着头皮，一个人拼命地撮合着。因为我根本就忘记哪一只是哪一天送的，其实事后我发现自己真单纯，明明是有话对我说的他，有错在先也是他，就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这么苦恼想知道他要跟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其实我本该可以不在意，不过我的行为出卖了我。

　　在我拼命地拼合的时候，这时候静儿不知间地冒出来，“娃娃，你在做什么？”

　　一开始我太注意到她，因为忙着干着“自己的事情”，很顺口地说了句，“我在拼字母了。”不过等我反应过来，我差一点跳了起来，“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这时候，在床下露出一颗头的她，很无所谓地说道：“不是我走路没声音，而是不知道谁没心思去听而已。”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干着这一件事情。

　　“其实你在忙什么，拼字母？”说罢，她就从可可那张床爬了上来，于是我很简单地介绍这玩偶的另一种含义，只不过期间省略了很多事情，当然包括我这一个傻帽，明明还在气头上，还怎么乖乖地听大树的话这样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是他有话对你说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与大树的事情）

　　“我本来也不想知道的，不过最近大新闻都是关于你与大树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得不听到了。其实，你不要以为我八卦，我只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在玩些什么。”
　　“我的天，我可以不回答了。什么我与大树之间到底在玩什么这样的话，我一天都不知道被问到多少次了。你不是当我是朋友嘛，那么你就不要问了。”

　　“哦，既然女主角不想说，我也不继续问了。”

　　“我才不是女主角……”

　　不过她并没有理我，“娃娃，你看！”在我们闲聊的那一眨眼的时间，她居然就把字母拼合起来了。

　　“你……”

　　“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一定英语基础，也能拼出了，而且这英文这么简单。”我的心，彻底被她打败了，我无语了，我不知间躺在中枪了。没错，我英语差，这是事实！

　　但是我明知道自己的英语水平在哪里，不过我偏要较真下去，“你这是摆明是说我连英语的基础都没有。”

　　我看着她那一副“我没说，只不过是你承认的”神情，极像□□表情那一个抠鼻的恶心表情，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们在打闹间，那九个玩偶拼合的字母阵型散了。不过结束斗纷之后，我望着那一堆的玩具，我还是想起了几个字，不过时间过去有一些久，缺乏本该有的感动。

　　“Very sorry！”不痛不痒地散留在我的身旁，只因我还不能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