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女娃》NPG

40、如果时间重来的话

　　那一晚，我带着他，去了静儿的宝地。他问我，我与大树分手之后是什么感觉。

　　我还以为我还能慌乱的，不过我却没有，我很淡定地说：“没有感觉！”

　　他说骗人，我只是笑了笑。“一开始还十分地伤心，不舍，不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这感觉渐渐地消散了。最后，连思念和回忆，都不能容纳得有他了！”

　　“还是骗人！”

　　“哪有……不过你还是猜对了吧。其实，我虽然没有感觉了，我还是怀念那一段时光。你会觉得我是怎么一个人呢？明明是不得不放弃的，我还经常在午夜梦回间独自地回忆。”

　　“这不怪你，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放不下。你们之前一直说的永远地在一起，现实发现不过是曾经相处过的回忆，才能永远存在。现在不是很流行一个观点了吗，‘爱一个人，不求得到，只求拥有了’吗？”

　　“说得挺有道理的，你怎么好像很在行的样子，难道你也经历过吗？”

　　他马上否定了，“不过，”他眼神变得暗淡了，“我经历着与爱情无关，但相似的事情。其实，很多事情，我们都把握不住，不过我们都拥有删不删那些记忆的权利。”

　　这时候一只洁白如雪的小猫，扑到他的脚上，我的目光都被它吸引了。尤其是我望着它那一双不懂世俗烟尘的纯洁的水汪汪的眼睛，我的童心萌动了。原本貌似很深奥的话题，一下子被冲淡了，大家都融于这和谐的画面里。

　　玩累了，倦了。我们弄了一些草，就这样躺在露天的小井台旁边。夜深了，不见云影，只看着一钩皓月，在这漆黑里明亮地发光着。

　　“安，你看着天空很美吧。”其实我想说的是在漆黑里唯一的发光体——月亮，不过有一些东西是有包括性，但是也有一些不能被概括。

　　“这里，就算了，大草原那里的星空才美了。你应该没有看过繁星的夜空吧。”我只是静静地望着他那一双漆黑的却折射光的眼睛，“这一次也被你猜对了，我没有看过那种的星空。”

　　“那你先闭上眼睛吧。”安说罢了，自个静静地闭上了，我这一次很顺从地慢慢地闭合着双眉，当唯一一处光芒被眼皮遮掩住的时候，他跟我一点点地讲述他所看过、也是我在电视上看的画面。那一刻，我不知不觉地步入了他的世界里，那一繁华的夜空，就这样呈现在眼前。
　　可是我却偏偏在这样唯美的画面里，打岔了。我在安说得很起劲的时候，我问他：“你不怕怎么晚跟我出去，你不怕不安全吗？”

　　“怕啊！”

　　他睁开他的眼睛，略带几分怒气地看着我，“你也不是一样吗？”然后，他淡淡地说出一句话来——“因为有你了。”大家都仰头大声一番，望着这不再美丽的风景。景没有变，变的只不过是人。

　　这时候，他问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很自然地接下去：“我也这样觉得……这摆明就是很普通，很渣的搭讪台词吧。”

　　“你可以去si，我才看不上你了，我说的是真，我真的在哪里看过你。”

　　“就算是，又怎么样。世界这么大，也这么少，那时候我们彼此都不互相认识，见过面，也跟没见过一样吧。”

　　“这也说得挺有道理。”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马上评击他，这常识是三岁小孩子都会的了。不过，跟他这么一闹，心情都很顺畅，他的身边散发着与他表哥相似的温馨感，不过他不是他，也不能代替我心中那一个他，他有他自己的独特。

　　他突然转过头了，问我，如果可以重来，我还爱大树？

　　那一刻，我真的懵住了，至从巫婆的介入之后，我再没有考虑这样的问题。我也想问自己，如果时间能倒流，让我回到一年前，我还会听巫婆的话，而选择退缩吗？

　　我脑袋一转，“你这是替谁问的？”其实是我不想问答。

　　“你不要转移问题了。”

　　“不是说好了，谁都不要拆自己的底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那一个安，我要打开你的脑袋看看。”于是两个小屁孩就这样子在地面上滚来滚去，都搞得猫星人都不知道所措了。

　　其实，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静静地想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YES。

　　可能我们玩累之后，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想。”这话很少声，我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而安也淡淡地回了一句很细微的声音，“其实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听得清我说什么，而说给我听。彼此都没有继续下去，很安静地躺着。

　　这一晚，每一个都各怀心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