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的反派哥哥们》封醉

120、第 120 章

　　玉素的忧虑，肃晁也能猜出一两分，他大可以对天发誓他不会对洛清冬不利，但话说得再好听都不如做的，何况他要是如此行事更有可能激起玉素对他的不信任。
　　不过玉素自己透露出的一些信息也已经足够了，在洛寒秋口中洛阳春的转变是突如其来的，洛寒秋对此摸不着头脑，但对于玉素来说，不也印证了“穿越”这一猜测。
　　肃晁猜测洛清冬应该没有和玉素透露太多有关于她穿越的详情，若她清楚就应该发现洛清冬的情况和洛阳春的情况看似相同实则不同。
　　洛清冬哪怕刻意端着，她身上的那股违和感依旧不容忽视，哪怕是第一次和她接触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想这丫头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惊世骇俗的奇思妙想。
　　而肃晁通过他与洛阳春仅有的那几次接触就发现，洛阳春是个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都挑不出错处，通俗点来说，他完满地扮演了龙族的大殿下，世俗眼中一个合格的殿下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你能说他哪里错了吗？并不能，相反你还要称赞他为人沉稳、行事周全。
　　若放在以前，肃晁只会觉得穷途末路的龙族拥有这样的殿下是件幸事，如今经玉素一提醒，他便品出些不同寻常来。
　　洛阳春虽不可能和洛清冬一样是穿越的，但他身上绝对也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奇遇，让他的心态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奇遇是什么暂且不提，但肃晁最先想的是，若他是洛阳春会如何利用这份奇遇。
　　肃晁审视的目光落到玉素身上，尔后微微一笑：“洛阳春的病是怎么好起来的，你知道吗？”
　　玉素因为他的目光猛地打了个冷颤，肃晁的笑容不是在问她知不知道，而是在说我知道你知道，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快说吧。
　　玉素也真是服气：“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猜？”肃晁好笑地咀嚼这个字，“你觉得我是猜的那便是吧，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猜不是每次都能猜对，”
　　玉素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嘲讽了，大家都是仙，怎么唯独肃晁如此突出？她只得把洛阳春病愈地前因后果告知他。
　　“既然与月亮有关，你能治好他吗？”
　　虽然肃晁说得不甚清楚，但玉素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望舒一族确有治好他的秘法，但我绝不可能用。”
　　“即使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肃晁捏着下巴仔细端详着玉素的微表情，“你喜欢他吗？”
　　玉素侧过头避开肃晁探寻的目光，低声道：“若只牺牲我一个便也罢了。”
　　玉素声音虽小，肃晁却听得真切，换做旁人听到玉素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定会一头雾水，但肃晁只是愣了片刻便理解她想表达的含义。
　　“传闻望舒一族有一禁术能重塑神体，不过，这一禁术需以性命为代价。”
　　对于肃晁此番如此准确的猜测，玉素这次只是微微睁大眼睛表达了自己的惊讶，她很快接受了“没什么是肃晁不知道的”这一现实。
　　“基本正确，只最关键的一点与你所了解的有所出入。”
　　肃晁微讶：“详细说说。”
　　“等价。”玉素眼中情绪莫辨，“若想重塑神体，代价是另一位与其对等的神的陨落。”
　　“你的意思是，若是想要洛阳春真正病愈，只有牺牲别的龙？”
　　“或献祭多位神明或血祭数万凡人。”玉素无奈摇头，“龙乃万物之首，世间能与龙相提并论的甚少。”
　　“所以这个仅有的办法也绝无可能实现。”
　　“就是这个道理，我想不仅是我，洛阳春也不会愿意牺牲他人来成全自己。”
　　肃晁眉眼间染上些许调侃的笑意：“你很了解他呢。”
　　玉素没有预期中因为他的打趣而羞愤难当，她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认真道：“清冬的三个哥哥中，洛阳春是和她最相像的。”
　　玉素说完就抛下愣在原地的肃晁径自走了，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现在对洛阳春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她时常能在洛阳春的身上看见洛清冬的影子，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动了恻隐之心，又或是因为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洛阳春的，但愿她这份私心教她做出的选择不会让她后悔她此刻的决定。
　　但她对洛清冬的喜欢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喜欢，可对洛阳春的喜欢却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至于她说得如此暧昧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记仇。
　　而肃晁遭遇了平生最大的危机，甚至一度超过了洛清冬决心要抛下他回到她本来世界的那次，玉素相比他具有天然的性别优势，他能做的他不能做的，玉素都可以做，更何况，洛清冬喜欢美人，不分男女。

　　冬至宫中，洛清冬正苦恼着洛长夏为什么回到龙宫以后还是这么具有领地意识，她的冬至宫没有洛长夏的允许甚至连条鱼都游不进来，她一整日能见到的活物除了洛长夏就是洛阳春打发过来的神官。
　　“二哥，你都愿意回龙宫来了，没必要继续封闭自己的内心吧。”
　　“我虽眼盲，但心不盲，那些不知底细的猫儿狗儿，你还是离远些好。”
　　洛长夏不紧不慢道，他这会正品着洛清冬藏于冬至宫的琼浆玉液，对他来说，像现在这般闲适安定地坐在院中品尝这些味道独特的玩意是种十分新奇的体验，他这几日心情一直很好，连带着话也变多了。
　　洛清冬闻言无奈一笑，甚至不知道还从哪方面反驳洛长夏的话，不过看在洛长夏坎坷的身世上，洛清冬就不和他计较了，就是委屈了肃晁。
　　这几日肃晁接连来打探情况，洛清冬也是知道的，可就像洛长夏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眼睛不好，其他地方都好着呢，他能够在二哥的雷点上疯狂蹦迪这么多次还没死不知道费了她的多少藏在宫中的好物。
　　“你真的打算去北海找洛庚辰？”洛长夏沉默了半晌，总算问了件正经事。
　　“是啊，现在除了大哥，就属他知道的最多。”
　　洛阳春、洛长夏和洛寒秋的故事里或多或少都有洛庚辰的身影，但洛清冬从未有缘见过这位，她很早就想去拜访这位祖龙，只是苦于外界因素和自身限制无法实现，但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没有条件也要想方设法找到洛庚辰。
　　“去北海找洛庚辰这件是还要麻烦二哥了。”
　　洛长夏点了点头，去北海他倒是可以帮她，但他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洛庚辰。

　　在他的记忆中，洛庚辰与洛阳春接触得最多，尤其是洛阳春突然发生转变以后，也就是洛清冬猜测的洛阳春的重生之时。
　　他们虽是双生子，可从未亲近过，自然也说不上生分，只是独属于双生子的那份奇妙的感应却在自那时起便日渐减弱，这也是洛长夏觉得洛阳春陌生的开始。
　　奇怪的是，也是自那时起，他的也有了起色，身体也渐渐有了好转，只是相较现在依旧频繁且不受控制，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便有清晰的连贯的记忆了。
　　他还是不被允许离开夏至宫，无人与他说话，无人来看望他，清醒的时间变得漫长又无聊，他时常无所事事地一坐就是一整天，幸运的是夏至宫离启蛰殿很近，他便自然而然地对他地同胞兄弟产生了好奇。
　　夏至宫虽然和启蛰殿虽然离得近，但不是完全挨着，唯一挨着的地方便是启蛰殿的一处偏殿。
　　所以那时的洛长夏便和洛清冬一样爬上了启蛰殿的墙，那时洛长夏的眼睛还是好的，他的眼睛是在被关到海底牢狱以后渐渐丧失视力的，他因自己天生的疯病也没想太多，只当又是这个疯病带来的后遗症罢了。
　　只是回到龙宫以后，洛清冬便向洛阳春求了了几个善医的神官给他眼睛，医者却道他的眼睛与他的疯病无关，而是因为海底牢狱的环境过于恶劣，他的眼睛已经熬坏了。
　　话扯远了，说回他去偷窥洛阳春的事。
　　他避开侍从的耳目潜入启蛰殿中，启蛰殿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热闹，甚至比他的夏至宫还冷清些，洛长夏走过好几间偏殿都见不到一个人，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大半个时辰才会一阵训斥声吸引了注意力。
　　“姿势再标准些！手再抬起来些！记住你是龙族的大殿下！”
　　洛长夏循声而去，正是洛庚辰和洛阳春，他便躲在墙角观察他们。
　　他那个传闻中病怏怏的双生哥哥正在洛庚辰的监督下练剑，洛阳春的容色依旧那么出众，只是那时的他身姿不如现在挺拔，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那把木剑在他的手中仿佛千斤重，洛长夏在一旁看他挥舞都觉得费力。
　　那时的洛长夏并未仔细听洛庚辰与洛长夏的交流，他的心思算在洛庚辰授予他的剑法上，他每日偷看完了便回到自己宫中折了珊瑚比划，竟是比洛阳春学得更快。
　　洛清冬听到这连忙打住他，问他还记得多少洛庚辰与洛阳春之间的谈话，洛长夏道，他也只记得洛庚辰时时叮嘱洛阳春不要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不要忘记自己吃了那么苦是为了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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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20几岁，我好累，从过年回来上班以后我就没有周六不加班的，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