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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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再见
“公共休息室里已经快走空了，按说本来还是有不少人签了留校单的？连理论上最安全的斯莱特林都这样，我可不敢想象其他学院是什么状况了。”哈利吐吐舌头，把自己扔到床上，同时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室友，“不过德拉科，为什么你反而留下来了？我记得上次你也是这样……怕别人不把你当成打开密室的人吗？”
“不为什么。”正在看报纸的铂金发男孩默默的看了哈利一会，平淡地说，“另外我希望还你记得，如果不想被当成凶手就最好不要提‘密室’这个词——这次可没有人在墙上练书法。”
“反正我们知道是谁干的……难道这地方还藏的下第二只蛇怪？虽然——好吧，梅林知道为什么这是会提前一年发生……嘿，德拉科，”哈利突然一个翻身爬起来，捏着下巴，一脸严肃，“不如我们也提早把蛇怪干掉？就今晚怎么样？还能好好过个圣诞节。”
“你还有更蠢的主意吗？”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继续翻报纸，“我不指望你还记得我们至今不知道是否有第二个黑魔王的魂片在霍格沃兹，但你最少不要忘了，肯定有其中的一个就在奇洛的后脑勺上！”
“你说得对。”哈利懒洋洋的回答，“对，有道理……那我们先去把分院帽偷出来？格兰芬多的剑在那里面。”
德拉科无语了一会，愤愤的说：“如果你没有听我说话也最少不要让我发现！还有，我认为你最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那条蛇再也没办法石化任何人，无论哪一种都比傻乎乎的用剑搏斗更好——至少我们信仰的是梅林不是亚瑟王！”
“别担心，梅林不会介意的。”哈利爬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铂金小贵族习惯握魔杖的说抽搐了一下，他毫不怀疑自己随时可能扔一个不可饶恕咒过去——如果让哈利继续这么发疯下去！
“你现在和你的狗教父简直像极了……我真怀疑如果西尔在这里会是什么表情！”
“西尔一回来我就继续做个乖宝宝，”哈利做了个鬼脸，挫败的趴回去，“可是……梅林啊，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海德薇去了好几趟都没有收到回信！”
“别担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不能再继续像个……”德拉科皱了皱鼻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流氓了。”
“你有西尔的消息了？！”哈利‘噌’的一下坐起来。
“我毕竟有一个身为校董的父亲和一个身为院长的教父……”德拉科露出一个得意的假笑。
“得了吧。我可不认为咱们的院长会对你说这些……”哈利有点底气不足的抗议。
德拉科慢条斯理的回应：“波特先生，我是否应该认为你是嫉妒了？”
哈利小猫显然被踩到尾巴了——“谁说我嫉妒了！那只大蝙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我是指我的消息灵通——谁说是因为教父了？”小贵族扬眉，笑得相当阴险。
“哦……好了，德拉科，西尔什么时候回来？”哈利□□着把脸埋进被子里。
但德拉科从容不迫的笑容首次出现裂痕。他有些迷惑的皱眉：“按理说……现在。”
“看样子你还称不上消息灵通，哼？别灰心，连天气预报都有不灵的时候。”
德拉科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实际上这个时候西尔维已经回到了霍格沃兹，正站在校长室里。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特别感慨……圣诞节是一个温情的节日，这个时候的霍格沃兹也格外的美丽。可惜，今年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和我们分享它。”邓不利多笑呵呵的说着，挥挥魔杖，让他的办公室里也被金色和红色淹没。
他对面的西尔维只是冷淡的站着，甚至没有坐下的打算。他的表情无比冰冷，往日澄澈明亮的浅蓝色眼睛此时仿佛有坚冰在其中浮动，如同扯去了所有温情脉脉的面纱。
“如果您只打算说这些，那么我最好还是会宿舍，由您一个人慢慢感慨。”
“好吧，孩子，让我们说正题吧。斯莱特林的孩子们总是格外成熟，也没有多少耐心陪我这个老人聊天。”老校长仍旧在微笑。他摘下眼镜轻轻的擦着，没有玻璃遮挡的实现越发犀利，可以穿透人心。
但这些如同于西尔维无关。他不为所动的盯着老人：“这依旧不是正题。”
“不，这是。”邓不利多的表情严肃起来，只是半月形的眼镜又回到有些歪的鼻梁后面，“你知道吗，孩子，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另一个人：他也是来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世界，但却轻易的融入了它，而且非常优秀……他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这点你们很像，一样的才华横溢。如果他愿意，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但很可惜，他走上了错误的路，并且越走越远……”老人的目光聚焦到了虚空中的一点，显然陷入了回忆，而且有些伤感，“我很早就留意到了，可惜还是不够早……所以这一次，我真切的希望你不要走上他的老路。西尔维，我不希望你犯下和他同样的错误。”说到最后，邓不利多的神情渐渐严厉了起来。
“这些和我无关。”西尔维冰冷的说，他的脸上首次出现表情——浓浓的嘲讽，“我要回去了。”
说完，金发男孩毫不犹豫的转身，他认定邓不利多会阻止并且他不准备理睬——但是老人没有，而他也自己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分院帽。
脑海中蓦地闪现了黑发男孩开怀的笑容和铂金发男孩矜持的微笑。
那又怎样？这是‘他’的麻烦。一切和我无关。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
已经淹死的人，自然不用管它洪水滔天。
但他依旧停下了。
“我出生在麻瓜世界。”男孩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也听不出半分虚伪。他自己只觉的可笑——最后的述说对象居然是这个他上辈子就没多少好感的老人，“直到最近才直到我和这个世界有怎样的关系。但这改变不了我过去的经历。我并不憎恨麻瓜，不觉得麻瓜和巫师必须敌对……我身边的人也没有说个两者必须对立的理由。”
说完之后，男孩挂着自嘲的笑容走出了校长室。
“他是个好孩子。”邓不利多温和的笑着，“关心朋友是一种美德。”
“我想你不是因为他的美德才特别关注他，最少这不是在这个时候把他接回霍格沃兹的理由——那又是为了什么，邓不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壁炉里走进了房间，冷哼一声。显然，通过某种方式，他旁听了这场对话。
“为了结束这场攻击事件。”罕有的，校长没有兜售他的甜点，也没有宣扬他的理论，像是受到了西尔维影响般平淡的说。
“是什么让你认定是他干的？因为他是一个斯莱特林？”即使不曾和西尔维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护短的蛇院院长依旧冷笑一声，眯起了眼睛。——但是在他喷洒毒液之前，邓不利多已经展开了一卷羊皮纸，在上面点了一下，有些疲惫的说，“当十一年前这个名字出现在学生名册时，我庆幸只有我看到了它，并即使修改了它。”
“这个是……”斯内普震惊的看向邓不利多，他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沉默了一会，才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所以，你刚才故事里的孩子是……？”
“是的，西弗勒斯，是我们都熟悉的那个人。”
西尔维穿过了蛇院宿舍长长的走廊。当走到某一扇门时，他第一次停了下来，有些怅然的看着它。门上写着〔马尔福&波特〕
因为他们施的那一堆保密魔法，完全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但男孩只是默默的盯着它许久，才继续向前。
——“再见……”
“萨拉查！”几乎刚关上门，缩小了的蛇怪就惊叫着扑了过来，就像个哭诉的孩子，“我还以为你有不见了，我——”
声音嘎然而止。
西尔维恶狠狠的把小蛇扯开扔了出去，一个一个音节的从口中挤出声音：“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萨拉查？”海尔波小心的游到西尔维身边，轻轻的蹭蹭他。
西尔维瞪视着它，向后退了一步，和它拉开距离，表情阴冷的近乎扭曲，“你的萨拉查就快回来了，别碰我。”
说完，西尔维大步走向密室——斯莱特林真正的，全霍格沃兹只有这个房间可以通向的密室。小蛇在原地徘徊了半天，终于跟了上去。
“对不起……”糯糯的童音带着哭腔，“可是我一直认为你和萨拉查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西尔维的手停在门上，发出大笑。但从背后看，颤抖的身体如同哭泣，“一个人偶和人偶的操纵者会没有区别？”
“不是这样！”海尔波急急的叫道，“没有什么操纵！而且如果你不愿意……不，如果你想留下来，完全可以再等……”
“你不是很想念你的萨拉查吗？”西尔维回过身，“而且够了，我受够了。”
“萨拉……西尔维……”
“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了！”西尔维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发出。
“对不起，西尔维……”
看着墨绿色的小蛇消失在秘道尽头，西尔维的眼神首次变得温暖。但是没有人看见，不会有任何人看见——如同这一天以后，不会再有西尔维。
“再见，海尔波。”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六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