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淌过思雨的河》风逝梦

6、第 6 章

　　“好了好了好了，咱们接着往下讲！刚才说到哪儿了？”
　　“高锰酸钾分解制氧气……”下面七嘴八舌喊道。
　　“对对，就是这个高锰酸钾分解的方程式如何配平呢？咱们一起来看一下！”
　　小摩尔赶忙打住，他实在和肖亦凡磨不起牙。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对头，小辫子不好抓。你训他吧，他啥都会，不训吧，上课懒洋洋的，从来不知道带好头！
　　欣赏了这一幕，窗外的栗丽霞主任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思索着离去。
　　乔思雨还没有回过神。肖亦凡他还是个人吗？貌似端端正正坐着，半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模样，不是在钓鱼吧！
　　“老肖！老肖！老肖在家不？”
　　齐白玉和熊男男爬在窗户口朝屋里喊。
　　“谁呀，谁找老肖啊？”听见外面有人喊，肖亦凡老爹应了出来。
　　肖亦凡他们家是洛西化工机械厂的，住在生活区。这一片是老楼，建厂时候盖的，依山而建，有些年头了。他们家住一楼，户型简单。进门带个拐间，然后里外直筒两间。一楼多数家的后院也自己改了，整整多出一大间来。
　　洛西化工机械厂是国家支援三线建设的时候从上海，天津，东北相关企业部分搬迁过来的。厂里说洋话的人特别多。不过，肖亦凡他们家是后来进的厂，道道地地的当地土人。
　　“啊！叔叔！”
　　“叔叔好！我们找肖亦凡，我们是他同学。他在家吗？我们说好了去打球呢！”说着，齐白玉和熊男男指指身后自行车上夹着的篮球。
　　周末照例学校不上课，可以在学校自习，也可以休息。
　　“找亦凡啊，同学？好啊，好啊，快进来吧，他在呢。”说着，肖老爹满脸笑意把两个孩子让了进屋。
　　听见外面的动静，肖亦凡也出来了。他在最里间招呼弟弟写作业呢，弟弟今年五年级，很关键。
　　老娘去菜市场了。和老爹说了声，三个人就准备走。肖老爹弯腰从脚边筐子里拿了三瓶汽水递给他们：“打球热，渴了喝。凉快。”
　　肖亦凡又从筐里拿了两瓶塞进挎包。出门三人蹬上车子走了。
　　肖亦凡老娘是农转非进的城，没工作。刚好外间屋子临马路，把窗户开了，做个小杂货铺，赚几个油盐钱。
　　他们要去打球的地方，在化机厂的俱乐部门前，距离厂区不远，就隔一条马路。
　　一大片空地，用水泥塘了，东西各画了界线摆了篮球架，中间留了宽宽的通道。
　　西边两个半场都有人在玩。他们就把车子扎在东边售票口外的空地上，开始练球。
　　时晌不大，熊若男和田佳雨相跟着也到了。她俩是从学校一路走过来的，前后用了半个多小时。
　　熊若男是熊男男的女朋友，他俩原来一个村儿的，从小订的娃娃亲。
　　肖亦凡他们就停了下来。肖亦凡到车子旁，从挎包掏出两瓶汽水，走过来递给香汗涔涔的两个女孩儿。
　　“你们先玩吧，我俩凉快凉快，落落汗。”熊若男对他们仨说道。
　　“也好。”反正田佳雨熊若男来也是凑热闹的。
　　肖亦凡他们继续投篮。
　　旁边立着俩女孩儿，仨人动作都不一样了，你挣我抢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半场也来了五个家伙，年龄看上去不大，和他们几个差不多，穿得稀奇古怪的。
　　看见对面儿立了俩漂亮姑娘，那几个家伙的心也就不在篮球上了。
　　相互递了个眼色，开始传球。
　　球传着传着，靠近中场线的那个家伙故意失手，球朝着田佳雨她俩背后骨碌。
　　他装模作样跑着，把球捡了起来，边拍边往回走。经过熊若男背后的时候，轻轻用球在她肥肥翘翘的屁股上碰了一下。
　　“臭流氓，不要脸！”熊若男尖声叫喊。触电一般，感觉好像肉肉被谁用手抓了一把，浑身一层鸡皮疙瘩。
　　“小婊子样的，骂谁呢你？”那个家伙作势抬手要打。
　　手没能够到熊若男身上，一只瘦瘦的胳膊伸过来横在了他面前。
　　“找事儿？”肖亦凡立在了俩女孩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