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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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念清伊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他还是低估了安室透的狠心程度。
不知道组织是抽风了还是怎么，居然再一次让他和安室透一起出任务。然而这一次，清伊栽了。
当然，如果没有清伊的纵容，安室透是不可能抓到他的。
尽管他知道，公安为了撬开自己的嘴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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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警视厅。
“风间，我昨天带过来的那位怎么样了？”安室透，不，现在应该叫他降谷零，正站在审讯室门口询问着自己的手下。
风间裕也站直身子，正色道：“没有任何动作，而且丝毫不慌，冷静到仿佛根本不怕自己被杀掉。”
降谷零挑挑眉，颇有些惊讶：“是吗？”
“另外，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撬开他的嘴，来套话的老师都差点被他反套路。”风间裕也推了推眼镜，仍旧心有余悸。
降谷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就让我来会会他吧。东西准备好了吗？”
风间裕也把包装完整的一盒针管状药液递给他，并提醒道：“这个药的能力很强，但副作用也很大，医疗部门的人说了，要小心使用。”
“我知道了。”降谷零点点头，打开审讯室的门。
此时的知念清伊双手都被手铐铐在墙上，似乎是怕他会开锁，又拴了两层粗粗的铁链子。
清伊很无奈，别说是手铐了，哪怕是铁链他都能给你掰断。当然，前者是他和太宰一起去中也家里偷酒偷出来的经验，后者则是纯粹的力量优势。
他的双眼在进来之前就被蒙上了黑布，现在想来，就是为了不让他看清审问自己的是谁吧。
那么，站在自己面前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弯了弯唇，暗暗地道。
真是久别重逢呐，波本。
“你好啊，黑衣组织的医生，鹤若折羽先生。”降谷零从进门开始就开启了变声器，闲闲地坐在清伊对面打了个招呼。
“别装了，公安想问什么，直说便是。”知念清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扬了扬眉，面无表情地开口 。
“鹤若折羽，22岁，曾是东大的研究生，因为进修化学，在一次实验室失火时因救人后重伤住院，侥幸逃过一劫。
而现在，你是黑衣组织里唯一一个拥有代号的医生，三个月前在那位大人的安排下完成任务，获得‘酩悦香槟’的代号。以上，我说的没错吧？”降谷零精确地说出关于鹤若折羽的所有信息。
知念清伊凉凉地笑了一下：“不错。”
但，就算是又怎样？他是知念清伊，而不是鹤若折羽。
身上的白色大褂被脱下，露出和降谷零全然不同的白皙小臂。
上臂被刺入了一个凉凉的东西，仿佛有什么被送进体内。降谷零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似恶魔呢喃的情话。
明知危险，却令人深陷其中。
“这是公安亲自研制的吐真剂，不到半分钟就会发作，副作用也很强呢。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冷汗打湿了清伊的鬓发，药效一点点发作，逐渐蚕食着他的理智。清伊死死咬着牙，双手上青筋毕露。不一会，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蚀骨的痛意席卷上来，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头，吞咽他的血肉。喉间一咸，知念清伊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口鲜血。
他看不见安室透此时的动作，殊不知风间裕也看着降谷零目瞪口呆。
他打了盆冷水，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掉清伊的冷汗，动作堪称温柔。
“你想知道什么？”
知念清伊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冷冷地问道。哪怕是受到如此痛苦的虐待，他都一如既往地镇定。
降谷零微微一笑：“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鹤若先生刚到组织的时候，为什么会被那位大人突然看中，并提拔为自己的手下呢？”
空气中响起一声哼笑，知念清伊面无表情地抬眸，隔着眼罩和降谷零的视线对上。良久，像是忘却痛苦般，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站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听说过人.体实验吗？”
人.体实验？！
降谷零和风间裕也同时一震，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清伊冷冷地笑：“看来，公安先生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喽？”
降谷零恢复镇定，紫灰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闻言面无表情地开口：“继续说。”
“鹤若折羽七岁的时候，经历了一场绑架——这个你们应该查到了吧？”知念清伊满不在乎地说着，疼痛的折磨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可他依旧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降谷零心思一动：“你被绑去做人.体实验了？”
“还不算笨。结果如你所见，实验失败了。不然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清伊摊手，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地响。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反问他：“这跟你被Boss看重有什么关系？”
“实验虽然失败，一些后遗症也暴露出来了——体质变得很差，连普通人都打不过。但是呢，我的大脑也因此强化，记忆力和智商等都提升了不少。”清伊微微一笑，天知道这些都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
但他说的也不全是编的，比如，知念清伊和鹤若折羽曾经真的被绑去做了人.体实验。
降谷零沉思许久，最终抬手将解药注入清伊的身体：“风间，派人在这里守着，给他带点吃的。”
知念清伊轻佻地勾唇，直勾勾地看向降谷零的方向：“公安先生没有要问的了吗？”
对方明明戴着眼罩，却是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降谷零皱皱眉，冷硬地说：“没了。”
清伊“啧”了一声，故弄玄虚地说：“现在不问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呢。”
降谷零瞳孔一缩：“你做了什么？！”
“啪”的一声，清伊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手铐自动卸下，连带着铁链也被轻而易举地掰断。
他扭了扭手腕，依旧没摘下眼罩，只是挑衅地朝降谷零一笑：“没用的，你们都被我下了迷药，身体使不上力气——不过放心，十分钟后就没事了。”
“还有监控，我的同伴已经用出事前的视频覆盖了。”
他大摇大摆地出了审讯室，门外的守卫已经被药倒，就连降谷零也感到浑身无力，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清伊离开。
“怎么可能……你身上的东西早就被公安的人搜走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强撑着不倒下。
清伊朝他一笑，唇角勾出的弧度显得无比嘲讽：“我好歹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想隐蔽的藏点东西轻而易举。”
“你应该庆幸我没摘下眼罩，公安先生。”知念清伊的声音一下子沉下来，“我可以肯定你是组织的卧底，虽然我对黑衣组织没有好感，但我对你们红方也不是完全赞同。从今以后，还希望公安先生不要再查我了。”
他挥挥手，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回到组织，迎接他的赫然是琴酒举起的枪。
“据情报所说，你被公安逮捕了，是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