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道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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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荣嘢还没到办公室门口就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在那等着。
芥川龙之介双手别在背后，向她弯腰：“在下是来向前几天的事情道歉的，蔑视上级，望惩罚。”他思考了芥川银给的建议，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莽撞了。
山崎荣嘢也不意外，就按他那个较劲的性格，一定会来的。
她拍拍芥川龙之介的肩膀示意他起身：“那就惩罚你叫师母吧。”
“……”芥川龙之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过了许久，他才还是开口喊道：“……师…师母。”
“不错，是块好苗子。”山崎荣嘢眼神满意地看着他，“你是块蒙尘的玉石，太宰对你严厉是在你身上给予了莫大的希望，要努力蜕变为美玉哦～”
“多谢师母指点。”
山崎荣嘢转身进了办公室，脑子里回荡着芥川龙之介的一声师母，觉得自己这位置坐的真是越来越稳了。
“叩叩叩。”中原中也推开门进来，“是我，师姐。”
嗯？中原中也平常可不会敲门进来，他觉得都是熟人也不会在意那一点礼节，所以山崎荣嘢也觉得无所谓，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中原中也坐在沙发上，对着她说道：“今天是提前过来和你说一声的，我明天要去西方出差了。”
“这么急啊，那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的吧？”
“所以我才过来的。”
山崎荣嘢起身朝着沙发走去，摘下他的帽子，开始编头发。
“师姐你干什么？”
“你走了，我就编不到你的头发了，我先编会儿。”山崎荣嘢手指灵活的给中原中也编了个蜈蚣辫，提议道：“我等会儿给小治发个信息，晚上来我家聚餐。”
“好啊。”
中原中也感受着自己头上的动静，无奈地问：“那个……师姐，你好了没有。”
山崎荣嘢卷起他已经编好的小辫子绕了个圆，发尾从后面绕过去固定住，她放开手：“现在你帅气多了。”她拿起帽子放在中原中也头上，视线打量着：“多配啊。”
中原中也立马起身，准备遁了：“那我先走了，下班后我跟太宰一起去你家。”
山崎荣嘢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觉得还是自己以前的那些模特好，操作的时候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弄完后还疯狂吹着她彩虹屁。
她起身走回办公桌，打算继续处理文件却觉得今天的光线比往常的要暗很多，山崎荣嘢望向玻璃窗外，发现乌云密布，雨却迟迟没有落下。
“看来是大暴雨啊，夏天又要到了吗？”
山崎荣嘢今天提前下班回家了，反正她是高层偶尔翘班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她准备吃点火锅让他们俩暖暖身子，今天的气温格外的冷。
豆芽，生菜，芋头，油条，土豆粉还有蟹柳，这些应该够两个人吃了吧？
“嘶，好辣。”太宰治猛灌着红酒吐着舌头说道：“荣嘢，你这个锅底选的太辣了。”
“这是鸳鸯锅，自己吃不了辣还拼命吃。”山崎荣嘢起身给他倒了杯牛奶，“牛奶解辣。”
“不，我就要喝红酒。”他举着高脚杯对着中原中也喊道：“续杯。”
中原中也这次还带来了自己的珍藏‘啸鹰赤霞珠干红葡萄酒’，六升就花了他五十万美金。这瓶还是1992年啸鹰酒庄创建时的第一批酒，太宰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好撸他羊毛的机会，一个劲儿的猛喝。
“自己没手的吗！”
“那我只好自己倒了。”太宰治拿过桌子上酒的酒瓶，将自己的杯子倒了个九分满，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喝红酒有什么问题。
中原中也抢过他手中的酒瓶，这么好的红酒，那个混蛋青花鱼才不配喝！
他转头问着山崎荣嘢：“师姐你不喝嘛？”
山崎荣嘢不喜欢喝红酒，准确来说是带味道的饮料都不喜欢。
她晃动了下自己手里的杯子，透明的冰块碰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喝水。”
“既然荣嘢不喝，那剩下的全是我的了！”太宰治没有收藏红酒的习惯，全靠蹭中原中也的。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家伙！”
山崎荣嘢喝着冰水笑着摇了摇头，转头望向窗外。
天空还残留着最后一抹余晖，一行行的路灯逐渐亮起，楼房下的梧桐树被狂风吹的哗哗作响。啪嗒啪嗒，雨滴击打在窗上像是要入侵一般，声音让人没由来的感到烦躁和不安。
眼看着雨势慢慢变大，山崎荣嘢呼吸加重，起身驱客：“下雨了，赶紧回去，不然雨大了连路都看不清楚。”
“啊，下雨了吗？”太宰治喝完最后一点‘羊毛’，也站了起来：“快坐中也你的摩托车走。”
“说了多少次了！机车，那是机车！”中原中也向她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
待两人都走了以后，山崎荣嘢收拾着残局，房子内只剩下她洗碗的水流声还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她撕下一张厨房纸擦着手，喘息着蹲下，像是疲惫极了，声音里带着强忍的痛苦：“啊真讨厌，这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为什么还会存在啊。”
她扶着柜子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拿起放在玄关处的剑走出了家门。
屋檐下，山崎荣嘢嘴唇紧抿，天空越来越暗，只有闪电才能照亮这压抑的颜色。
时不时响起的闷雷声，呼啸而过的汽车，雨滴击打在地面，这些声音加速了山崎荣嘢越发窒息的感觉。
她走出屋檐，像是一个没有目的地不知去哪儿的旅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雨水淋湿她的衣服，汽车经过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小腿上，山崎荣嘢走到了一片隐秘的树林里，这种天气没有任何人会来，她睁开眼睛，水滴顺着睫毛滴落，像是美人落泪一般唯美凄惨。
她抽出剑，毫无征兆地朝着自己的腹部砍了一刀，山崎荣嘢的上半身跌落，黑色的短发泡在泥泞的土地中，白衣与两种颜色交织着。
血液顺着雨水散开被泥土吸收，她认命般地放开了拿着剑的手，再次闭上眼睛，任由着自己被雨滴拍打着。
一道闪电闪过，若这个时候有人来，一定会被吓得神智不清。
半截身子单独伫立在地上，另半截倒在地上，黑发掩盖着那人的脸，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女鬼让人不寒而栗。
“真舒服啊。”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道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