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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知道,我们要错过了 ...

  •   我叫陈姒,今年18岁,一名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我有一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他叫卫徊,他跟我在高考时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我们非常幸福,直到有一天……
      我们吵架了,是因为一个看起来只是非常繁碎的小原因。今天已经是第冷战的18天。我开始在想他为什么不来哄我?他以前明明每次都会来哄我的。
      一天,两天。我耐不住性子想开始反过来哄他。我给他发了短信:“阿徊,别生气了,好不好?” 又是一天,两天。他没有回我。我突然感觉心里面有个小猫爪子在挠我似的。我等不及了,我要看看他为什么不哄我,不搭理我。
      今天的天气好像有些阴,会下雨吧……他,有没有带雨伞?他下午有课,我打算下午去他的课室堵他。上午就开始像刚谈恋爱的小女孩一般将自己打理的精致,我想我都这么郑重啦,他没有理由会不搭理我吧?我带上我前一天晚上做的好看的爱心便当。兴致满满的往寝室外跑,以至于我完全忽略了,当天天气,连伞都没有带。
      到了他的课室,我以为我来的足够早了,没想到,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有人等他,是个大一的学妹,那个学妹很优秀,以至于跨年级的我都有略有耳闻。我不死心。还傻傻的想着他,可能只是想气气我吧。
      可是我好像太乐观了。他看见我了,也只是冷眼的瞧了我一眼,走向了学妹,我的心好像有点痛,感觉像被针刺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的插进去,拔不出来了。
      我还是极力扬起笑容叫了声:“卫徊!” 他好像有什么想说的,看了我一眼又制止住了。学妹站在他身前,有点不客气的说:“学长,这是谁呀?” 卫徊没有解释,只是说:“要下雨了,走吧。”说完,拉着学妹走了。
      他们刚走出楼梯口,天空好像闪了闪,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好像真的好和谐呀,和谐的好像我才是那个第三者。我该说什么呢?又好像我没有那个气力了,换做从前我一定会闹,可是这次意外的,我好像说不出什么。
      打雷了,在这同时,天空下起了瓢泼的暴雨。提着饭盒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宿舍。舍友见我,浑身湿透着走回来,有点惊讶。看到我手里的饭盒,她似明白了什么,安慰道:“这雨下的怪大的,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我点点头,转手将饭盒放在了正对我床的桌子上,就拿着衣服去洗了个热水澡。不知道是不是氤氲的水汽迷了眼,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点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了。
      没有胃口,寝室里也空无一人,好像都去吃饭了吧?我躺在的床上,翻过身来,看到正对床桌子上的饭盒。我好像又被戳到了什么机关一样。鼻子一酸,眼泪从右眼,淌过鼻梁,再流到左眼,才到了它的最终目的地,枕头。
      第二天醒来,寝室里,又是除我以外空无一人,我摸到手机一看,呵……12点了,昨天夜里是哭着睡着的,起来的时候眼睛涩涩的酸胀的不行。
      随手点了个外卖,草草了结了午饭。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星期。
      有一天在去买水果的路上,我,见到他了,他还是跟那个学妹在一起,好像真的好亲密呀,他跟学妹聊的很开心,好像没有看到我,陌生的跟个路人般,从我身边经过,我想,我们就这样算分手了吗?我还是没有忍住,叫道:“卫徊……” 他这才正眼瞧了我一眼,冷漠道:“有事?” 他好像恢复了我们初见时的高冷。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到:“卫徊,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谈。” 旁边的学妹忍不住插了一脚道:“学姐,卫徊不想理你就不要再纠缠卫徊了吧,他现在不喜欢你了。”说完得意的笑了笑。我突然有一股无名火在心底乱窜,我想我可能是没忍住这几天以来的火,我吼道:“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算什么东西?” 卫徊好像有点吃惊,他应该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我吧。愣了一秒,随即拉住学妹的手臂,从我的身边快速的走了。
      其实我说完就后悔了,他第一次看到像泼妇一样的我吧。我站在原地双手捂着脸,尽量在让自己不出声的哭。
      我,还是失去他了吗?
      之后我没有再遇见过他和那个学妹,可是日日的梦还是折磨的我痛苦不堪。我发现,我好像真的没有他就不能活了一样。
      又是一个晚上,我以为我还会又一次做到那样的梦。但是很奇怪,我没有梦到他。是梦到了一个小店,我看的很清楚,小店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唾玉钩银的大字“弥青梦遗”,好奇心的作祟,我推开了那扇大门,门内像是个院子,却又好像不是,有风吹过,风铃叮当作响。突然,我听见一声屋门被打开的声音,是一个老妪,身着反绒黑色长袍,面容慈祥,好像早有预料我会出现在这,一点都不惊讶。可又故作惊讶的说了句:“呀,来客人了啊。你好啊,小姑娘。” 我有点不解,问到:“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在我梦里?” 老妪摇头笑笑,还是耐心的替我解答了:“这些天来的日子都不好过吧?我就是来解决你这个问题的。你也觉得现在的这样很累吧?来千秋街121号找我,弥青梦遗很欢迎你。”不待我多问,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回屋内关上了那扇房门。就这样看似只过了几分钟的事情,其实就花了我一晚上的时间。我醒了,舍友们都还没醒。其实也才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宿舍里面安静的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可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去弥青梦遗。
      在经过了一番理智的争斗下,我决定当天下午去探探究竟。
      下午的三点,我随意收拾了一下,上车跟司机说去千秋街,司机平淡的瞄了我一眼,说上车吧。其实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下车付了钱。沿着门牌号一个一个的数过去。“诶,到了。”跟我梦中的院子一模一样。“弥青梦遗”……“没错,就是这里” 敲了敲古朴而繁重的大木门。我询问到:“你好!有人吗?”刚问完,木门开了,扬起了小阵的灰尘。院子里的景色与梦中无异,这时,有一丝熟悉的声音道:“进主堂来吧” 我直径走到大门正对的主堂,推开那两扇屋门。没想到里面竟别有洞天。一个看起来像是古代的成衣铺一般的店,看起来有些年代感。挂的都是些好看的旗袍。看起来像是古董,老实话,我确实不太看得懂。再往里走,拐个弯。是那个在我梦中出现的老妪,端坐在一个摆满算盘的长木桌上。还是那一席反绒的黑色长袍。头插了根素净的簪子。好似听到声响,她的目光从账本挪到我身上。笑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考虑的这么快,醒来的当天下午就来找我了,看来它非常折磨你啊。坐吧。” 说完指着她左前方的皮质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也没客气,顺势坐到了沙发上。我苦笑一声:“确实折磨呀,您真的能够帮到我吗?”老妪神秘一笑道:“我还是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你可以唤我泗娘,这间小店的老板,至于你问我能不能帮到你,毫无疑问这是肯定的。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了。”我有些犹豫,总觉得不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又问到:“那你能帮我怎么做呢?我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泗娘并不惊讶我会这么问,反而释然一笑道:“你放心,不需要你支付什么高额的报酬,我可以帮你回到你想回到的时间点,代价就是……你要将关于他的记忆,卖给我,如何” 我突然有点懵不假思索的反问:“你要我的记忆”泗娘回到:“别怕,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诚信,我不会多索取你的记忆,只是你要回去你的过去,就得把关于他的记忆给我。这就是代价。成果就是回到任意的时间点。哦对,补充一点代价,还有就是你周围与他有过关联的人也会忘掉他。但他会记得你,也让他尝尝,被折磨的痛苦吧?怎么样,不亏吧?”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屋内随着泗娘的话落,陷入了短暂的沉静。泗娘见我犹豫,也不催,淡淡说了句:“别着急,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做出决定,你可以多考虑几天,想好了随时再来找我。我等你。”
      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弥青梦遗”,在出租车上,我觉得整个脑袋晕晕乎乎的,实话,我突然好像又没有那么决心想忘掉他了,我好像舍不得。
      我决定,找卫徊谈谈,打开手机,拉到联系人栏,找到阿徊的备注,我扯嘴一笑,点进发短信,“阿徊,我们谈谈吧。”
      此时的男寝室306号,卫徊坐在椅子上定定的望着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弹出备注阿姒的信息,“阿徊,我们谈谈吧” 卫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应该回“好” 可是卫徊不甘心,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干,既然都闹这么久了,是时候该她低头一次了吧。卫徊掐灭手机,轻叹一口气,走向了床沿。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傍晚,我还跟一个永远不死心的人一样觉得可能阿徊没有看手机吧,他应该没有看到吧。七点……八点……九点…………
      时间打破了最后的幻想,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整了,室友都睡下了,眼睛都熬的满布血丝,我好像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起身拿衣服洗澡洗漱,我将这不清醒的感觉慢慢抽离,我觉得我是时候该放下了,既然他不爱了,我就没有在下去的必要了。定了早上6点的闹钟,就睡下了,一夜无梦。
      今天是冷战的第一个月零二天。
      室友依然没醒,我轻手轻脚的洗漱换衣服,换了他以前最喜欢的一袭白衬衫,深蓝短裙,深棕小皮鞋,化了妆,好像好久没有碰过化妆品了。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今天好像做回了自己。
      动静终归吵醒了寝室的室友,秦小娇睡眠最浅,起来上厕所,看到我打扮这么“隆重”,她有点惊讶,随即笑笑,打趣道:“我们姒姒今天去见谁呀,打扮这么漂亮,不会是去见你家阿徊吧~”我勾嘴一笑,似自嘲的说到:“算是吧。”
      对,我还想去见一次卫徊,算是告别吧,以后我与他应该都不会再有交集了,是该告个别吧。
      出门买好了早餐,是他最爱吃的馄饨,我知道他有一个室友起的挺早,估摸着时间去了男寝室楼下等待,不得不说我运气挺好的,不过在男寝楼下等了两分钟,他的室友小白就下来了,小白看到我有点惊讶,再看到精致的打扮,随机露出个我懂的表情,我知道他误会了,果然小白一开口就是:“嫂子呀,你要等阿……”我听到那声嫂子我一愣,反应过来立马打断小白的话,“不是,我没找他,你就帮我带份早餐给他就好,这是他爱吃的那家馄饨,没加辣,让他趁热吃吧,还有,小白,以后别叫我嫂子了吧,我和他……” 我说不出口我和他应该没可能了,小白也没追问,看着我低落的心情安慰了两句说:“会帮你带到的,你……真不见见阿徊”我转头看了看与云交杂编混的朝阳,再看了看小白手里的馄饨,故作轻松的说:“就不见了吧,没这个必要了。”说完就潇洒又决绝的转身挥挥手离去。
      小白听了,没敢耽搁,提着馄饨就赶回了寝室,寝室里的其他人都醒了,看着小白回了还只提了卫徊爱吃的馄饨,室友安楠坏坏一笑打趣到:“诶,小白,只提了一份馄饨啊?还是卫徊爱吃的,怎么,终于掩饰不住你暗恋卫徊的心了,哈哈。” 小白对安楠翻了个白眼,寝室长柳清竹反而提到了重点:“不对呀,小白,你怎么怎么快就回来了,就是只买一份馄饨也没这么快吧。” 小白露神秘一笑,才道:“不愧是我们寝室的诸葛柳先生啊,这份馄饨,是有人送给我们徊哥的好吗,我只是个小代跑而已哉。” 卫徊这才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到小白手里的清汤馄饨,眉头一蹙,问:“谁送的,还是多加了葱的清汤馄饨?” 卫徊在说的同时,心里暗暗有个答案,他没直接问,等着小白的回答,小白扯嘴一撇,冷笑一声,看着卫徊,说道:“你还装,还能有谁,你女朋友陈姒呗,我说你跟人家冷战了这么久,都不搭理人家,人今天打扮的漂漂亮亮,你指不定就要被甩了呢,然后给你来送告别信,不然我叫她嫂子,她让我别叫了,让她上来坐坐,人也不要,说就不见你了吧。”说完小白将馄饨放在正对应卫徊床铺的桌子上后,就进了卫生间洗漱。
      如果说卫徊觉得前两天的短信是隐隐不好的预感,这次就是一种对他自己男人六感造成强烈不安的窒息感,他觉得好像要失去什么了,那诱人的馄饨看起来突然就不那么可口了。打开手机,没有她的消息,卫徊觉得他真的彻底栽了,他打电话给陈姒,嘟嘟的声响后是显而易见关机的提示。
      没错,在打车去弥青梦遗的路上,等车的陈姒看着手中卫徊的电话号码,微信,□□,所有一切能够联系上的方式通通拉黑,然后将手机关机。突然就感觉轻松了不少。纠缠她的梦魇该被扼杀了吧。
      这时出租车正好抵达,上了车,报了千秋街121号的门牌号,这次的司机好心的直接载她到了门口,下车付了钱,看着弥青梦遗四字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望着古朴的大门,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没什么好缅怀的了,忘了这一切,可能对我们两人都是最好的解脱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我知道,我们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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