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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生不如死 ...

  •   周瑜面无表情推开了孙策说:“这是灵堂,主公自重。”
      孙策笑了笑:“那天你父亲去世,你也是这么说的,我不想强迫你,就没有对你做什么。”
      周瑜冷笑了一声:“那今天,当着孙老夫人的面,也烦劳主公别强迫我,做我不愿的事情。”
      话音刚落,鲁肃和吕蒙带着几个家仆,跑进来抬走了孙老夫人的棺木,拿去火化,周瑜见此哑口无言。
      孙策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忽然抱紧了周瑜说:“我错在当年没有强迫你,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周瑜紧闭双目完全不抵抗,任由孙策抱得更加用力,低声喘息释放了压抑许久的情绪,完事孙策稍有嘶哑的嗓子低声问他:“说,是要赏赐还是什么原因来见我?”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你。”周瑜语气冰冷,跟身体的温度形成了好大的对比。
      孙策愤怒起身,恶狠狠低声质问周瑜:“那既然你心里有我,却为何不跟我走?”
      周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回答:“为了周家,这是你当年告诉我的。”
      “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吗?”孙策欲哭无泪,周瑜轻蔑一笑,开始上前整理孙策的衣服说:“伯符,我求你别绝情的时候,是你亲手把我推给了周家,推给了乔家女儿,你何曾想过,那个时候,你为何不给我机会,带我走?”
      孙策明明后悔得肠子都快拧断了,他还在挣扎试探地问:“你在赌气吗?是不是?”
      周瑜认真看着孙策,缓缓笑了笑:“伯符,我一直是你的忠臣,你要的我都会照做,你要天下,我也会为你鞠躬尽瘁的。”说罢转身出去了。
      孙策建安五年(200年)初,东进豫章,驻军椒丘(江西新建县北),对虞翻说:“华歆名闻于世,但绝非我的对手。如果不早归附,将来金鼓一震,战局一开,生灵涂炭,在所难免。你先进城去,把我的意思说给他听。”
      虞翻领命进城,见到豫章太守华歆,陈明利害,华歆举城投降。因刘繇病故于豫章,孙策顺便将刘繇的灵柩带回归葬,并且带回其遗孤刘基等诸子,这一举动受到了王朗的来信称赞。
      孙策留下周瑜镇守巴丘,派遣太史慈为建昌都尉,治海昏,抵挡刘磐,使刘磐不敢侵扰。这时袁绍的势力正强大,而孙策又吞并了江东,曹操已无力东顾,叹息说:“难以与他争锋了!”就打算对孙策实行安抚。
      于是把弟弟的女儿许配给孙策的小弟孙匡,又为儿子曹彰迎娶孙贲的女儿,用礼征召孙策的弟弟孙权、孙翊,并令扬州刺史严象举荐孙权为茂才。
      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对垒相持,孙策暗中盘算袭击许都,迎取汉献帝,便秘密整顿军队、部署将领。
      孙策离开巴丘前的一晚上,醉酒直接进到周瑜房间,对周瑜上下其手,周瑜丝毫也不抵抗,孙策觉得无趣之极,愤愤问周瑜:“为何不像几年前那样抵抗?”
      周瑜冷冷说道:“既然我是你的人,我何必抵抗?”
      孙策感觉完全失了兴致,翻身坐起来不想理周瑜了。周瑜看着孙策背影,你孙伯符也尝到什么叫痛了吗。
      沉默良久,周瑜俯身,轻轻服侍起孙策来,孙策皱眉低吟了一下,认真看着周瑜的美眸说道:“你不是恨我么?”
      周瑜不说话,更顾着卖力,孙策伸手托住周瑜下巴,制止了周瑜,轻声笑道:“跟我走吗?”
      周瑜一口拒绝道:“我愿意留在巴丘。”
      孙策气愤之极,把周瑜一把拽起来,厉声大吼道:“周公瑾,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周瑜咬着牙,把目光移向别处不回答他,孙策烦躁地把周瑜用力推地上,拂袖转身,恍恍惚惚地走出去了,看着孙策的背影,周瑜暗自落泪。
      建安五年四月四日(200年5月5日),孙策在丹徒山中打猎。他骑的是一匹快马,扈从骑兵被远远的甩在后面。这时忽然碰到三个人,这三人都是被孙策所杀的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
      孙策问:“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回答说:“我们是韩当的士兵,在这里射鹿。”
      孙策说:“韩当的士兵我全部认识,从没见过你们”。
      说完向其中一个射箭,那个人随着弓弦的声音而倒下。
      余下二人非常恐慌当即弯弓搭箭,向孙策射来。孙策面颊中箭。
      这时,后面的扈从骑兵寻找到孙策,将刺客全部杀死。
      孙策伤势甚重,感觉自己不久于人世,他一直呢喃着要求近卫兵去把周瑜喊来,孙权跪在旁边潸然泪下:“公瑾兄长,人在巴丘,恐怕赶不过来。”
      孙策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黑暗中不住长吁短叹,他并不知道,此时周瑜正在快马加鞭赶往丹徒山。
      周瑜脑海中不停回想着,一个叫于吉的道士,在梦中不怀好意笑着小声对他说:“公瑾大都督心中至爱之人,已经不久于人世。”
      周瑜当场恐慌地醒过来,潦草穿上衣服,直奔门外,飞速上马,不顾所有人反对,扬鞭就走,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食进水,路上他死死拽住马绳,眼里泪珠止不住地疯狂掉。
      终于在这天深夜里,远远看到了孙家军旗,周瑜的马已经跑不动倒下。
      周瑜连滚带爬继续往前奔跑,门口卫兵一看是周瑜正狼狈往这边走来,赶紧行礼,周瑜眼角泪还没干,紧张大声质问:“主公还好吗?”
      两个卫兵相视一下,不敢他接话,周瑜胡乱匆忙擦了眼泪,愤怒大吼:“说话!”
      卫兵吓得赶紧跪下来,小声支吾着:“主公他伤势很重,郎中看了说,恐怕今晚活不过了……”
      周瑜一听,五雷轰顶,人都站不稳了,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胸沉闷,周瑜咬紧牙关,撑住全部力气,往插着帅旗的屋子里奔。
      门口候着的孙权看到周瑜竟然来了,刚要上前搭话,周瑜根本理都不理他,也好像听不见旁边人的声音,猛地打开了门。
      一片黑暗,月光下,孙策正安静躺在屋中的床上,周瑜声嘶力竭大吼道:“阿策!阿策!”
      噗通跪到床边仔细一看,孙策还有一口气,他咧嘴笑着握住了周瑜的手,嘶哑的声音缓缓开口:“终于等到你来,我才安心。”
      “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我求你别有事,你不要丢下我……”周瑜完全失去理智,开始疯狂哭喊。
      孙策艰难抬手,轻轻擦掉周瑜的眼泪,低声呢喃:“那你愿意……跟我隐退了吗?”
      “我愿意,我愿意,你不是说好了要我伺候你一辈子的,你不要丢下我,阿策,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啊……”周瑜急红了眼睛,哭喊的更大声。
      “公瑾,你的心里……到底……”
      忽然听不见孙策的声音了,孙策的呼吸声好像也停止了,周瑜一愣,颤抖地上前推搡孙策几下,这一刻,孙策完全没了气息,一动不动,眼角带泪嘴角带笑,脸上因为焚烧毁掉了大半。
      周瑜脑子里嗡一下炸开了,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周瑜声嘶力竭哭喊到嗓子都破音了:“阿策!!是我错了,阿策,求求你别离开我,求求你睁眼看看我,我愿意跟你走,我一直都愿意啊,阿策……呜我心里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
      孙策气息全无,面如死灰,不管怎么喊,怎么叫,孙策始终没有醒过来,难道他真的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周瑜红着眼,泪如雨下,长啸一声“不!”嘶哑的嗓子却异常悲愤洪亮,忽然周瑜一头栽倒地上,直接晕厥了过去。
      门外,张昭行礼对孙权说:“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少主公。”
      孙权白了一眼张昭:“还用你说。”旁边还有个一直笑嘻嘻,还在猫着腰偷看里面的于吉,孙权看了撇撇嘴。
      于吉赶紧站直了,老不正经地行礼:“少主公,请。”
      进到房中,看着周瑜脸上全是泪痕,披头散发趴地上,哭得已经失去了意识,此刻一动不动晕倒在床边。
      孙权冷着脸命人把晕倒的周瑜抬下去,再挥手让其他近卫兵都去外面等着。
      第二天,周瑜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坚持要带着孙策的遗体,回会稽水葬,还威胁要是不同意,要当场以身殉主了,孙权跟张昭相视一下,十分为难,原则上孙策薨逝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孙策之前也说了凡事要都依着周瑜。
      于吉也附在孙权耳旁说别惹周瑜,他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实在没办法,大家跟着周瑜一起,东吴大队军马浩浩荡荡回到了会稽。
      周瑜鲁肃张昭等人力捧孙权,平息群臣内乱的反对声,孙权终于继位成了东吴之主,尊孙二夫人为吴国太,妹妹孙尚香为吴公主,追封生父孙坚为武烈皇帝,生母孙大夫人为武烈皇后,兄长孙策为长沙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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