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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主公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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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做作四下张望:“啊,哪儿有马?”
吕蒙汗颜:“可是都督又得罪了主公?”
孙策没吱声,算是默认了,吕蒙想了想说道:“主公,您对都督仅仅,只是君臣之情吗?”
孙策愣在原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孙策开口刚要来句:“兄弟手足……”
吕蒙抢先打断他的话说道:“主公千万别说是兄弟手足之情。”
“为啥……”
吕蒙耸耸肩一摊手,淡然笑了笑:“兄弟手足不至于,驻足观望那么久,主公,蒙问的是,超乎友人的感情,你心里应该知道……”
孙策脑海嗡了一下,被问住了,一时开不了口,吕蒙又说道:“主公不想承认也没关系,臣的姐姐曾经告诉臣,如果爱上一个人,就要开始,站在对方角度想问题,而不是一味只为自己的心思考虑。”
孙策一脸没听懂,吕蒙看孙策不开窍,行礼道:“主公,我们去练兵吧。”
孙策满嘴答应着,上了马,脑子里还是一直在想周瑜。
到了练兵场,孙策在下马时,不小心没踩稳差点摔地上,还好孙策反应快抓住马背,又重新找好平衡,吕蒙在旁边看着笑得前仰后合,孙策瞪了他一眼,嘴里嘀咕道:“许是这马有问题,不是我分心。”随即登上瞭望台,开始指挥练兵。
没多久,鲁肃拽着周瑜也来练兵场,周瑜一瞥见孙策人就在那,烦躁得转身要走,鲁肃苦笑着说道:“哎呀,公瑾啊,就当给我个面子……”
周瑜没好气道:“子敬,是你说主公有事不能练兵,我才来帮忙的,结果你骗我,看我以后还信你的话么。”
鲁肃实在没有周瑜力气大,拽不住他还被他拖着走,无奈转身示意吕蒙,自己要再去追周瑜,这一天天要了鲁肃的老命。
吕蒙见鲁肃上马去追周瑜,知道这个计划行不通,对孙策试探道:“主公要是累了……”
不过这会儿,孙策练兵正在兴致上,精神抖擞:“不累啊。”
吕蒙愣了,这主公平常练兵不勤奋,今天格外来劲啊。
这个计划也不行,吕蒙只好假装肚子疼,说发作就发作,一手抱住自己肚子,另一手抓着孙策衣袍哭喊:“哎呀主公,臣肚子好痛啊。”
孙策紧张皱眉:“啊?子明你咋突然……来人,传令下去,众军休息。”
孙策只好带着吕蒙回府,好几个近卫兵扶着架着吕蒙,进了太守府内殿中坐下,孙策着急四下问:“郎中呢?请到没?”
一个家仆回答:“已经去请了,主公莫急,稍等。”
孙策踱步来回,吕蒙见孙策不卸盔甲准是还想回练兵场,赶紧一把跪在地上又叫又闹,捂着肚子非说疼的要死了。
不一会儿郎中就来了,上去给吕蒙把脉,孙策眉头松开了点:“子明,郎中来了,孤且放心了,先回练兵场了……”
吕蒙见不能再拦孙策,再拦着也要暴露自己根本没病的事实,只好乖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多谢主公挂念……”
孙策一出去,就见院子里周瑜在教剑术给周憾。孙策一下子内心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了,周瑜这样一绝色的面容,手把手教他的小仆人周憾,两个人还嬉闹笑作一团。
孙策心里吃味在想:我练兵这么辛苦,你就陪着家奴玩而已,冲我都没这么笑过。
孙策上前粗鲁地把周瑜拽到一边,周憾见了赶紧退下,周瑜收了剑面对孙策,一脸冷漠说道:“主公,这刀剑无眼,当心刺到了你。”
孙策皱眉扫了眼周瑜手上,拿着的剑是自己当年送给他的生辰贺礼,便道:“是你的话,刺就刺到了吧,孤不在乎。”
周瑜警惕瞪了一下孙策,又开口:“主公莫不是又想给臣,泼上一身弑君的罪名吧?”
孙策轻笑了一下:“公瑾,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
周瑜冷笑道:“是啊,主公在臣心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乱世英雄,臣望尘莫及,还仰仗万分。”
孙策一听周瑜反讽自己,更是气的跳脚,刚要发作却余光瞥见鲁肃吕蒙周憾,三个人都躲在远处看热闹。
这会儿孙策只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公瑾,我兵场还有事,先走了。”
孙策愤愤上马一蹬马肚,愤愤驰骋而去。周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地叹气。
鲁肃和吕蒙相视一下,两人同时一起摊手,很有默契齐声说道:“无趣。”
周憾在旁边急得小手扣脑袋:“你们到底能不能帮少爷和主公啊。”
吕蒙打了个哈欠道:“小憾,真不是我跟子敬大人不帮。”
鲁肃也叹了口气:“实在这两个人都太倔强了,谁都不低头,你说怎么办?”
“对啊,你说怎么办?”
周憾委屈一嘟嘴:“还问我呢,那就这样每天看他俩正事不干,光斗气?”
鲁肃胳膊肘挤了挤吕蒙道:“我真的没办法了,要不你再问问你姐?”
吕蒙摇摇头,表示不行:“我都问了好几次了,我姐还以为我跟哪个姑娘出了问题呢,非缠着我要去见那姑娘,可这哪有姑娘,只有俩祖宗。”
周憾凝视着周瑜独自舞剑的寂寥样子:“要是少爷一直这样消沉,那我也……”
吕蒙和鲁肃赶紧安慰道:“哎呀放心吧,又不会生离死别,总有解决办法的。”
周憾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孙策刚进练兵场,韩当冲过来大喊:“主公,不好了,有人偷袭城墙,太史慈已经带着人去了,我现在正要去支援。”
孙策一听出这么大事,赶忙不去想周瑜了:“好,我跟你一起去。”
傍晚,周瑜立在太守府门口,一个士兵来报:“都督,确实有贼偷袭城墙,主公韩当太史慈将军已经前去围剿抗敌了。”
周瑜紧张写在脸上了:“那现在战况如何?”
士兵面露喜色:“刚接到斥候回来说,主公和韩将军骁勇善战,已经控制住局面,贼军看似无力抵抗,已经有逃撤趋势。”
周瑜舒缓了一口气,士兵上马转身回前线去了,周瑜也跟着想上自己的马,周憾一把拦住了周瑜:“少爷说好不去的。”
周瑜瞥了一眼周憾认真的脸色,只好停住了动作。
又过了半个时辰,另一个士兵来报:“大捷啊都督,贼军已经全数被斩,剩下的已经逃窜无影了,将军们都受了少许轻伤,已经回营修养了,城墙在加强防护,请都督放心。”
周瑜欣喜地问:“那主公呢?”
士兵一听主公二字,却面露难色,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这个……”
周瑜脸上笑容刹时僵住了,抓着士兵大声问:“你说啊,主公怎么了?”
士兵吓得不敢说话,周憾赶紧上前,掰开周瑜紧抓士兵的手,劝周瑜:“别着急,少爷,”转而眨眼对士兵道,“你实话实说就行。”
士兵行礼说道:“主公……身受重伤,现在昏迷不醒,正在运回太守府的途中。”
周瑜听完脑海里晴天霹雳,站都站不稳,周憾赶紧扶住了差点要晕倒的周瑜
不肯回府里休息,周瑜一直紧盯着街道路口,果然一架马车和一批近卫兵正赶往太守府,眼看到跟前来了,两个近卫兵一前一后把孙策抬下了马车。
周瑜凑上前一看,孙策身上多处箭伤刀伤,还在渗血,眼睛紧闭着,这一幕让周瑜心疼得揪紧衣袖。
这时另一个马车也到了,鲁肃请来了五个郎中,六个人也下了马车,太守府门口,郎中们见到周瑜正要行礼,鲁肃拽着几个老头道:“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些,快进去吧先生们。”
五个老郎中直往内殿奔,孙策正躺在殿中昏迷不醒,老郎中们凑上前挨个开始救治孙策,周瑜在门口皱眉眼里湿润,就要哭出来了。
周憾赶紧轻声安慰周瑜:“放心吧少爷,这几个老郎中都是会稽出了名的神医……”
周瑜自言自语道:“怎么别人是轻伤,他受重伤?他冲那么狠做什么……”
吕蒙上前原本也想安慰周瑜,就是措辞不好:“定是主公是心疼将士们的,身先士卒所以才会伤的重……”
周瑜眼角闪过一滴泪光,鲁肃啧了一下吕蒙,让他赶紧闭嘴了。
鲁肃拍了拍周瑜肩膀:“公瑾,这种程度还算轻的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郎中们七手八脚给孙策止完了血,清洗伤口,上药最后包扎好,这才是忙完了让家仆抬着孙策进房间里去,几个老郎中收拾好东西,走出来对周瑜行礼,为首的说道:“都督,请放心,孙大人的伤已经无大碍了。”
周瑜这一天,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畅快的笑容:“多谢老先生们,多谢,你们辛苦了。”
为首郎中拿出一个药方,对周瑜说道:“还提醒都督,按这个药方抓药,给孙大人服下,现在大人的身体还虚弱,需要有人陪侍,刚把脉,好像大人最近肝火盛,气也急,都督也要注意,如果大人动怒或者悲伤过度,可能会影响身体的康复。”
周瑜再三行礼谢过老郎中,鲁肃和吕蒙两个人把郎中送出去,周瑜把药方交给周憾去抓药,自己则到孙策房间。
一进去,看见孙策静静躺在床上,上半身没穿衣物,只有纱布发出阵阵药味,却也掩不住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