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绿眼睛的埃尔莉》好大一颗梨鸭

19、番外一

　　事情发生在埃尔莉功成名就之后。许多怀揣梦想的年轻演员们敲响了埃尔莉在伦敦的那间公寓的大门，他们各怀心思，手段万千，埃尔莉着实有些厌烦。而白马探的工作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于是这间位于伦敦市中心的公寓便不再适合他俩居住了。
　　在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埃尔莉发现苏格兰的老家是她躲避这些求职者的最佳避风港。嗯，当然，除了这些狂蜂浪蝶，还有不停催她写剧本的那些人。
　　但这也不能说绝对。
　　拜英国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所赐，埃尔莉的住址还是被人发现了。只需要一点金钱的代价，任何人都能得到他们想知道的。就有这样一位雄心勃勃的年轻人，经由经纪人指点迷津，在记者那里买到埃尔莉的住址，踏上了前往苏格兰高地的旅程。
　　当然，不了解当地风土人情的他免不了走一些弯路。比如被火车上被一位热情的苏格兰人邀请到当地酒吧消遣一番，结果被灌了五六瓶苏格兰威士忌，醒来之后年轻人在旅馆里瘫了好几天才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历经千辛万苦，年轻人终于找到了流淌着牛奶和蜂蜜之地——普莱姆罗斯家族在苏格兰的封地。
　　整片土地被青山绿水环绕，渺无人烟，仔细点看大约能分辨出远处的羊群和村落。四下望去，最显眼的只有年轻人眼前这座城堡。
　　年轻人将租来的车开的离城堡更近了些，花园里一只在啃草的羊被马达的嘈杂吓了一跳，蹦跳着跑开了。
　　年轻人停下车，踩着小径，往城堡走去。小径在一处分叉，一边通向马厩，一匹白马正从那里探出头来，嘴里嚼着饲料，乌丢丢的眼睛盯着陌生的来客。
　　城堡的大门终于显露在年轻人的眼前。他按了按铃，然后等着。可过了十多分钟，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他又按了一下，这时门刷的一下从里面被人用力推开了，差点打到年轻人的鼻子。
　　“别按那么多次铃！”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天使从门后探出头来，十分生气的说道：“我还没老到听不见的地步！什么事？”
　　“额——”年轻人紧张的结巴起来：“您是埃尔莉·普莱姆罗斯导演吗？我是汤姆·汉克，一个演员，美国人——”
　　“汤姆汉克斯？扯淡！”埃尔莉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年轻人只得再按了一次门铃。
　　埃尔莉很快又出现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她没好气的说。
　　“道格拉斯先生和您通过话的，他让我来这儿找您。”
　　年轻人以生平最快的语速说。
　　“道格拉斯？”埃尔莉皱起眉头，费劲的想了想：“啊，那个BBC的道格拉斯。好吧，进来吧，别客气，喝茶吗？”
　　“谢谢，咖啡，如果可以的话。”
　　然后年轻人得到了一杯茶。
　　“咱们就不废话了，道格拉斯那个混蛋派你来干嘛？要是催稿，那你喝完这杯茶就可以滚蛋了。”
　　“您误会了，我是来毛遂自荐的。”年轻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埃尔莉放下手中的今日邮报，瞄了一下年轻人极为贴身的穿着。
　　门口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一只体型巨大长相威猛的威玛猎犬慢悠悠的走到埃尔莉的脚边，卧了下来。
　　“请见谅。”埃尔莉俯下身，摸了摸狗的背。同时狗发出唔隆唔隆的声音，“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是来毛遂自荐的。”
　　“是吗？”埃尔莉挑眉，“带简历了吗？”
　　“这个······”年轻人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露骨一些，还是等待合适的机会。刚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埃尔莉一打岔，现在全部消弭殆尽。
　　“我在XXX导演的剧集里扮演了XXX······”没带简历的年轻人开始流水账般叙述起自己扮演过的那些还算有头有脸的角色。
　　埃尔莉点点头。
　　年轻人期盼的望着她。
　　埃尔莉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她像是被报纸上的内容吸引住了。
　　年轻人等不及了。
　　“普莱姆罗斯导演？”
　　“怎么了？”
　　“您看——”
　　“什么？”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心一横，说道：“我听说您在导演莎翁的《暴风雨》，我是否可以参演呢？”
　　“啊，真抱歉。选角已经结束了。”
　　“那，是否可以加一个角色呢？而且我觉得我的外形更适合扮演费迪南——”
　　“不行。”
　　没等年轻人说完，埃尔莉就拒绝了他。
　　“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部有着近五百年历史的戏剧。”
　　“······”
　　年轻人没有被打倒，他早就做过功课了。
　　“可每一次《暴风雨》的戏剧都是删减改编过才搬上舞台的，您看在道格拉斯先生的面子上，毕竟他是投资人之一。”
　　“不行。”
　　埃尔莉又一次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剧本是我写的。”埃尔莉合上报纸，放在胡桃木大书桌上，走到一旁，拿起挂在墙上的猎枪擦拭起来。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正想提步上前，却见那只猎犬突然站了起来，小步溜到埃尔莉的脚步，围着她兴奋的蹦跳。
　　无奈的年轻人只得改变策略。
　　“那《蜘蛛侠》呢？”
　　蜘蛛侠的剧本早就被迪士尼和索尼订好了，埃尔莉除了小幅度的修改，做不了别的。
　　“不行。”
　　埃尔莉再一次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
　　这下年轻人理解不了了，他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因为那是我要导演的电影。”
　　一声清脆的上膛声，埃尔莉朝年轻人露出和善的微笑。
　　“但是——”
　　埃尔莉话锋一转，面色严肃的盯着年轻人看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不过这么一看，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在暴风雨里演爱丽儿。”
　　“那个精灵？”
　　年轻人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彼得潘里小精灵的模样。刚想婉拒，转念一想，觉得能露面倒也不赖，于是便应了下来。
　　“您真是太好了！”
　　“来吧，我给你写张条子。你拿去给剧院的选角导演弗里克先生。”
　　埃尔莉放下猎、枪，来到书桌边，写了一封信，递给年轻人。
　　“谢谢！”年轻人接过被蜡封口的信，抓在手心里。
　　“不客气。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汤姆·汉克。”
　　“真是个好名字！”埃尔莉夸赞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动身回伦敦了，赶在正式排练前把信给弗里克。”
　　她嘱托着，将年轻人送出了花园。
　　年轻人吸取了来时的教训，再也没有答应任何一个苏格兰人喝一杯的邀约，无论他们多么热情，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伦敦，便直奔剧院。
　　“我找弗里克先生。”他对剧院门口的票务员说道。
　　“我们这儿没有弗里克。”
　　此时并非剧院的营业时间，票务员手里正攥着酒瓶，听见有人喊他，才慢悠悠的抬起醉醺醺的眼睛。
　　“不，一定是你记错了。”年轻人将映着普莱姆罗斯家族徽章的蜡封信举起，正对着票务员的脸：“普莱姆罗斯导演让我来的。”
　　票务员瞪大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这的确是埃尔莉·普莱姆罗斯的信。
　　“好吧，跟我来。”
　　年轻人跟着票务员一路走进剧院，令他吃惊的是，这里似乎已经开始了排练。
　　“阿格伦先生。”票务员将年轻人领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这位自称是普莱姆罗斯导演派来的，找弗里克先生。”
　　“我们这儿没有弗里克。”阿格伦打量了一下年轻人，回答道：“我是阿格伦，制片人。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不可能。”年轻人将信递给这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男人：“导演告诉过我，让我把信给选角导演弗里克。”
　　“是吗？”阿格伦挑了挑眉，接过信，看了眼蜡封，然后取出信，一边读，一边问年轻人：“好吧，她派你来干嘛？”
　　“埃尔莉让我来演爱丽儿。”年轻人挺起胸脯，不自觉的用名字称呼其导演，高兴的差点哼起歌来：“这是她给我开的介绍信。”
　　“我知道了。”
　　信很短，阿格伦很快就读完了。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汤姆·汉克。”
　　“好的。”阿格伦点点头，“可怜的汤姆，恐怕我不能给你这个角色。”
　　“为什么？”
　　年轻人难以置信的惊叫出声。
　　“你没听错。是的，我们没法给你角色。”
　　“我不明白。”
　　阿格伦将信纸展开，递给年轻人，说道：“看清楚，小伙子。这是什么？”
　　“导演帮我写的介绍信啊，恕我直言，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是嘛。”阿格伦拿回信纸，大声读了起来：“亲爱的弗里克，我这儿有个不错的年轻人，我觉得他很适合爱丽儿的角色。我已经吩咐他带着这封信去伦敦找你了，如果你碰到一个带着这封信的，名叫汤姆汉克斯的男孩，那就是他没错了。请务必给他这个角色。你最诚挚的，巴斯特·基顿。”
　　“我的老天爷！”
　　读完信，阿格伦抬起头，颇有些同情的看着呆若木鸡，只能吐出一个感叹词的年轻人说道：“顺便说一下，我们的选角导演并不叫弗里克。”
　　翌日。
　　埃尔莉照例翻开每日邮报。
　　一片风平浪静，她满意的合上报纸。
　　白马探从二楼走下来，头发还泛着潮气，“你要半熟蛋还是全熟？”
　　“半熟。”
　　烤吐司机发出一声脆响。白马探拉开盖子，露出里面烤好的吐司片。
　　“昨天过的怎么样？”
　　“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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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更新我还在改，最近开学加上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先更个番外。
注释：巴斯特·基顿：美国电影演员、导演、天才喜剧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