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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朝堂风云之解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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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珏不关心谁和亲,只要不是自己就行。今天既提到了母妃,卫珏被勾起了好奇心,当年的事卫珏一知半解。他有个疑惑,母妃是为爱下嫁,宁嬷嬷是母妃贴心的人,她背叛大齐,便是背叛母妃,而宁嬷嬷不会,这样情理不通。
卫珏想到这些,看了一下阚子明,小心打探道:“师父,当年我太小,事出突然,只记得被带去皇后宫里住了几天,然后就是母妃被幽禁,宁嬷嬷消失,我也不再随母妃住,被带走由其他嬷嬷养。这几年也没人再提起这件事,师父知道天圣十二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当年的事是由军饷贪污引起的,从多地收上来的粮饷运到乾郡和临安郡的时候既少又霉。因为粮饷问题,临安郡守城将军气极,返回康平状告几城郡守。赛牧族趁虚夜袭乾郡,斩杀临安郡副将,大齐丢失两个郡。皇上大怒,要彻查宫里宫外。后来在宁嬷嬷处发现了与赛牧族往来的信件,而宫外查到与贪污案有关的人越查越多,宫里宫外动荡不安。皇上慌了,就此结了案。宁嬷嬷因叛国赐白绫,宸妃失察被禁,已查出与贪污案有关的人统统绞刑。那一年大齐血流成河,自那以后大齐国力也再不复之前。”天已经黑了,阚子明看着窗外,冬夜的天似乎黑得更彻底,掌了灯也什么都看不见。阚子明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年的大齐,血染红了的地,红的刺眼。
“师父的意思是,当年的事根本就没查清楚?也只是做了个大样子给世人看?”卫珏是真的惊讶了,死了那么多人,伤筋动骨,却没个真正的结果,不了了之
“可以这么说。”阚子明点点头,叹了一声:“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几乎经手的人都贪了。全部都查完,大齐的大半江山就完了。皇上一开始错料了,后来摊的太大,只能草草了之。”
“那这样的事就不用查,不用管了?”卫珏是真的不敢相信,就这样?
“查是要查,管也是要管。但要讲策略,不能像之前那样一股脑查,不管不顾的。”阚子明若有所思道。
卫珏被说的有些明白了,又问了阚子明一个疑问:“师父您说,宁嬷嬷会不会是被冤枉的?”
“淑妃娘娘善琴棋书画,你是知道的吧,”阚子明没直接回答,说了他知道的另一消息:“我的人说淑妃娘娘,还擅长临摹。”阚子明说完这些,不再多说其它,看着卫珏。
卫珏也看着师父,回想着今天说的所有的话。“刷”地站起来,“师父的意思是,当年的事淑妃也参与其中,和亲是他们的条件?”说了这些,卫珏又慢慢坐回去,疑惑:“我觉得卫玏无意皇位,还在帮卫玮,这是怎么回事?”
“卫玏是否知情,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淑妃卖国该是真的。大齐有史以来,赛牧族和亲嫁的皇子都会是下一位君主,这么大的诱惑卫玏不明白,但有人会动心。至于卫玮,他的野心藏都藏不住。你们马上就要一起办事了,你可以观察一下。” 阚子明和宸妃是多年好友,说起来比起皇上,他与宸妃更谈得来。宸妃是冤枉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其他人怎么想,阚子明想宸妃是不在乎的,但他希望她的儿子明白。现在说出来,阚子明心里轻松了许多。
卫珏愤愤不平,为了一己私欲卖国伤及百姓,不配为人。可要揪出这些人,还是要好好谋划。这些时间上早朝,卫珏也了解到,皇上最喜一团和气,虽然识人用人独具慧眼,就是不喜有事,不喜做事,许多大臣无用武之地。致使国力衰退,事事受周边其他国家制衡。
从阚府出来,卫珏心情沉重。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哪知又多了一堆问题。想想真有意思,同样的大脑结构,却能生出不同的三观和思想,是造物主的神奇,也是世界的悲哀。
过年前两天,卫珏心中烦躁,便美其名曰要聂青初一两人给他做陪练。其实卫珏压根就不会,就胡乱瞎打,只是苦了聂青和初一,不还手的话,卫珏不乐意,还手的话,重了轻了都不行,苦不堪言。也是巧了,阚欣这天来送今年的最后一份药。
自从阚子明说给卫珏送药后,阚欣就很自觉地包揽了这活,隔三岔五地就往珏府跑,还一脸为了卫珏好地说道:“就是要常把脉,才能更好的了解病情。”
其实就是为了见初一,只是大家都装不知道而已。
一见她来,卫珏直接把初一推了出去,自己转头进屋躲清静去了。在屋内,卫珏很快就听见了聂青的“嫌弃”声:“我说阚大小姐,我记得您昨天,哦不,前天刚来送过药吧,今天又有何贵干啊?”聂青其实也挺待见阚欣,就是嫌她有点吵,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啧,脑袋疼。
“我不来你就得去拿,我帮了你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这么说我,聂青你可太没良心了。”阚欣呛他,不等聂青说话,又故作大方道:“算了,本小姐大度,不和你计较。反正也是今年最后一次来这了。”
聂青很快抓到了重点:“今年最后一次?那挺好,那挺好。”
初一看聂青笑得那么高兴,面无表情地提醒他:“今天是腊月二十八。”
聂青:“……”
阚欣一扬下巴:“哼!”
卫珏在屋里听的都想翻白眼,聂青这智商是被自己刚刚那一拳打没了么?
不大一会,阚欣探头进来。卫珏原本闭眼假寐,听见动静,眯着眼看了看,见是她,便说道:“找你初一哥哥去玩,珏哥哥今天没心情。乖啊!”
“我来是有任务的,陈伯有几句话让我告诉珏哥哥。”阚欣进来,关上门,靠近卫珏。
“陈伯?你说。”卫珏有些怀疑道。
“真亦假时假亦真。嗯……,既来之则安之。”
卫珏听了,坐起来,答道:“是么?”
阚欣靠近些卫珏,又朝外看了看,神秘地说:“我告诉你啊珏哥哥,陈伯极通相术,还特别准。虽然我不懂他说给你这些话的意思,但听他的准没错。这件事我连初一都没告诉,就告诉珏哥哥你了,你怎么报答我呀?”说完歪着头,朝卫珏眨眨眼,讨要回报。
卫珏也朝她眨眨眼,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初一在我这儿,一准儿只是你一人的,我帮你看着。”
“珏哥哥最懂我!”阚欣满意的点点头,欢快地跑了。
卫珏感觉自己是平静不下来了,这天天是惊喜。可以啊康平城,藏龙卧虎,牛鬼神蛇的,什么都有。连不起眼的陈伯都是个神人。这所有人在陈伯眼里都是透明的吧?卫珏觉得自己以后见陈伯有些心虚,毕竟自己是个“冒牌货”。可又一想,既然什么都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管怎么说,看来陈伯是向着自己的,他的话不无道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先不想那么多,见招拆招,顺其自然,做事无愧于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