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香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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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哥！阿坤哥！阿坤哥！
虽然阿坤哥身上有太多秘密，也瞒了自己太多事，但毕竟是他把自己捧到了这个位置，不然以他这个三流小明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上了电影节提名。
尽管吴邪对于张起灵那种不表态的暧昧举动多少还是有点在意，但比起这个死变态，他的阿坤哥简直就是正人君子，现代柳下惠。吴邪甚至想，如果阿坤哥真的对他有意思的话，如果阿坤哥愿意坦白的话，他也许会考虑和他在一起。
然而...
然而这一切都应该在被这个死变态给毁了之前！
他的前途，阿坤哥的前途，都不应该断送在这个下作无耻的死变态手中！
吴邪飞速地赶往了环球国际大酒店，谁知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刚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张...阿坤哥，你怎么...”
顾及到这里还有别的人，吴邪硬生生地把叫习惯的“张导”咽回了嘴里，快步走上前去低声叫人，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鼻尖却捕捉了一丝熟悉的香味，而正是这香味，让吴邪一下子就愣住了。
张起灵刚一听到吴邪的声音，眉毛猛然一跳，差点就冰山崩裂了，虽然他稳住的比较及时，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丝怪异的扭曲感。
这怎么还杀了个回马枪啊！
张起灵木着脸转了过来，对着吴邪点了点头。
“晚上好。”
妈的你这时候问什么好！你问什么好！说话啊！正常的唠嗑啊！
“阿坤哥...也用这款香水？”
莫慌！稳住！
“...恩。”
吴邪眯起了眼睛，脸上还是一脸闲话家常的模样，手却偷偷伸进了衣袋里动作了起来。
“以前没见你用过香水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香水呢。”吴邪笑了笑，笑得张起灵后脊梁骨一阵冰凉，“不过阿坤哥，你这香水撒的有点多啊，喷了一脸吧？”
“咳...”张起灵默默转开了脸，干咳了几声，眼神莫名的有些飘忽，“...不小心打翻了。”
“呵！那我倒好奇了，阿坤哥你到底是把香水放在哪里了，全打翻在脸上？”
“.........”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不过着沉默并没有坚持多久，张起灵口袋中的手机铃声此时像催命一样响起来，独特设置过的铃声，让张起灵的脸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吴邪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通话中的屏幕上明晃晃地映着“小哥”二字，彻底宣判了张起灵的死刑。
“张起灵，张阿坤...”吴邪默默念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张起灵，“...小哥。”
“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恩？”
“暂时...没有了。”
吴邪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控制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冷声道，
“跟我来。”
张起灵乖乖地跟去了。
一到地下车库，吴邪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把拳头往张起灵脸上招呼过去。
张起灵没敢还手，站着不动让吴邪走了好几拳，然后像是突然发现到什么似的，抓着吴邪的手硬是拖着他塞进了自己车里。
“你...”
“有记者，快躲起来。”
吴邪猛然一惊，连忙俯下了身子。
其实张起灵的车窗是单面玻璃，但明显张起灵并不打算告诉吴邪。
张起灵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脸，飞快地发动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狭窄的车厢加上弯腰的姿势让吴邪无法再用拳头问候张起灵的俊脸，只能用眼神不断凌迟着对方。
路上吴邪几次想要抬头都被张起灵用“记者在后面跟着”的借口给压了回去，只能憋屈地在座位上趴着。
大约十分钟之后，张起灵总算停了下来，而吴邪的火也差不多散了大半，虽然被欺骗的痛苦依旧让吴邪怒火中烧，但此时理智已然占据了冲动。
“你他妈...”
“你的丑闻不是我安排的，我只是向老痒透露我希望你参演电影。”
吴邪一愣，“什么？”
“你不是怀疑过吗？”
吴邪想起了他在受到刺激之下口不择言对老痒说的话，有点心虚，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
“那你之后设计我的事情，总该不是老痒安排的吧？”
“我设计了你什么？”
“你设计了我...”吴邪噎了一下，也说不清楚张起灵设计了他什么，他一个三流小演员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国际知名大导演设计的，但很快他就找到了突破口，“张大导演好演技，一人分饰两角也不怕精神分裂！”
“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张起灵艰难地开口道，“我听老痒说了，你父亲的意外我的确应该负一部分责任，我答应借给你的五万块钱，以你父亲当时的情况是远远不够的，但我又怕...所以，我只能借用小哥的名头补偿你，你也会接受得更加轻松一点。”
我又怕我以张起灵的身份帮了你太多，你就会更加觉得这件事的责任全部在我，如果不是我太心急太过咄咄逼人，也不至于把你逼回老家，你父亲也不至于出车祸。
我怕你会恨我。
吴邪把脸埋进了双手中，吴一穷无疑是他最深的一道伤疤，触之既痛。
“后来我也想过和你坦白，但是你对小哥实在是太好了，比起对张起灵的防备和警惕，我才会这么向往当我用小哥这个身份和你交流时你的温暖和轻松。我舍不得放弃这个唯一可以接近你的身份。”
“那你为什么又...”想起在酒店里发生的一切，吴邪不由得抬起头愤怒地瞪向了张起灵，而张起灵却在吴邪的瞪视下尴尬地泛红了脸颊。
吴邪灵机一动，突然像是抓到了什么一般，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该不是...”
“我希望你在意的人是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真实的我，而不是一个只能活在手机的虚构人物。”
吴邪怔愣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吴邪笑了起来，这不过这笑声中毫无愉悦之意。
“张起灵，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难道就因为我们小时候那几天相处吗？就足以让你花这么大的代价？”
张起灵定定地看着他，缓缓道，“你还记得十八年前，我们掉下山坡在山洞中躲雨时，你光着身子帮我洗衣服的事吗？”
吴邪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张起灵。
“你...你也太变态了吧！我他妈那时候才几岁啊！”
“是啊，那时候你又瘦又矮，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之后总是梦见你。我回到家后曾经一度闹着想要回去找你，但我的父母不肯，也许是他们察觉到我的异常，所以才逼着我去德国留学。”
张起灵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他的父母并没有拦着他去找吴邪，也许现在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小时候的性向扭曲其实很容易就能掰正，但可惜那时候教育落后，观念也封建，只想着把人拉得越远越好，却不知道越是得不到的才会越挂念，小时候一时的迷惑到后来却成了一辈子的执念。
吴邪完全说不出话来，这他妈怪得到他头上？这他妈只能说明这个家伙从小就他妈是一个变态！
“那你回来之后为什么不明说，耍那么多手段又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你能认出我的。”张起灵一脸正经的委屈着，“我认出了长大的你，也曾经无数次装作你的粉丝去看你，可你居然一次都没有认出过我。”
吴邪的漠视嘲笑着张起灵这十八年来的痛苦和执着，他始终没有忘记吴邪，而吴邪却早已把他抛之脑后。
张起灵知道这怪不了吴邪，但盘桓了十八年的思念此刻却化作了浓烈到化不开的不甘心，让他无论无法平静以对。
此时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也无法形容吴邪的表情，他没想过自己光了一次屁股就被人惦记了十八年，这搞艺术的人脑子就是比一般人不一样，不过小时候屁大点事长大了却弄出那么多波澜。
要说吴邪怨张起灵，的确也怨，怨他这七歪八拐的心思弄出了那么多的波折。说恨，的确恨，这一切虽然不是张起灵主导的，却也和他脱不了关系。说爱...
其实吴邪知道，无论是小哥还是张起灵，他的确都动过心，他甚至还烦恼过该如何在两个人当中抉择，此时小哥和张起灵成为了一个人，这本来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却因为中间隔了太多缘故，才弄得像现在这样不伦不类。
吴邪的沉默让张起灵有些不安，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吴邪挥了挥手，疲倦地打断了张起灵的话。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送我回去吧。”
张起灵看了看吴邪的脸色，也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益的了，也只能叹息着重新发动了车子。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香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