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岁月可回头》十安呀

99、番外39 醒来谈心

　　傅天的手搭在墨言的腰上，另一只手用力把墨言往怀里搂了搂，墨言束手束脚地任由傅天摆弄他，眼睛一直在偷瞄傅天的脸色。

　　看了半天，也只看出傅天眼睛下方的青色，明显是没有休息好。墨言嗫喏地叫了声，“爸”。

　　“嗯，爸问你，这两天连着挨了三顿打，现在可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哪里？”傅天的语气是出乎意料的温和。

　　饶是傅天没有发火的意思，墨言也不敢回答问题，根据墨言的经历，只要傅天还有高傲问他，错哪里了，这就代表着算账的开端，一会儿肯定又疼又羞。

　　傅天看到墨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不吱声，有些上火，墨言这孩子，错了就喜欢装鸵鸟，转念又想到墨言昨晚癔症的样子，傅天决定还是好好和小崽子说明白。

　　就小崽子这个眼力和悟性，等他自己琢磨明天，恐怕两团肉不知道要揍多少回。

　　“在书房挨皮带，是因为你不认错，故意出车祸这事还想瞒着我，在卧室挨戒尺，是因为罚坐的时候偷懒，扎马步来着吧，非要带伤去学校坐一天硬板凳，才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该罚？小树林里挨柳条枝，是罚你飙车。”

　　傅天说到这里停顿了，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墨言抓紧了，这是说到墨言心里，墨言不好意思，不想让挨打的经历被一次性揭开。

　　“本来飙车这个错也就罚你一次。你说你自己，瞒着，嘴硬，不肯低头认错，偷懒还不说，以为没人知道，为这些事情，白挨了多少打，以为自己的两团肉很硬，不怕是不是？”

　　墨言放开了傅天的衣角，把头往傅天怀里用力扎，就是不说话，傅天能看到墨言的侧脸，已经发红了。

　　傅天把墨言从怀里挖出来，让他看着自己，“爸和你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出了事想瞒，却没哟瞒的实力。在爸这里，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你的小心思，爸看一眼就知道，本来打算每天让你领二十戒尺，然后去学校坐一天硬木板凳，知道你自己找我来认错为止。”

　　墨言的眼眶红了，挨过皮带，挨过戒尺，再坐一天凳子的感觉，实在太疼了，最后两团肉都是麻木的，一动就有针扎的感觉，走路还一瘸一拐。

　　傅天看着墨言发红的耳尖，发红的眼眶，还有发红的脖颈，耐着性子，和墨言讲道理，“你在逆风待了十年才回来，那段经历是爸心里痛苦的地方，所以爸待你比较宽厚。但是，爸今天要告诉你，跟在爸的身边，做傅家的长子，肩上扛着慕辰的担子，爸管教你只会更严，错了，就别动其他的念头，老老实实认错，不知道往下怎么办，爸可以教给你，但不该瞒的，瞒了，还有瞒着又没处理好，到时候，别怪爸手黑，现在的伤就算是轻伤。”

　　墨言瞬间眼睛睁大了，挨了快有一百下皮带，还有一百下柳条枝，现在还鼓着一道道紫黑的棱子，竟然是轻伤。墨言咬着嘴唇，不敢言语。

　　傅天看着墨言有些湿的眼睛，缓了口气，“你是爸的儿子，爸自然是疼你，宠你的，只是不代表惯着你。”

　　“谁早上还梗着脖子不吃饭，跟爸打擂台？”傅天调笑墨言，想缓和一下墨言的心情。

　　墨言瞬间羞红了脸，想抱住傅天的腰，但一动身后就疼，小脸又扭曲了。

　　傅天换了个姿势，把墨言搂到怀里，“昨天晚上梦到什么？”

　　傅天想知道墨言埋在心底里的恐惧是什么样的，或许说不出，是个好方法，这样以后他就不再怕，不再被困扰。

　　墨言不想说出梦里的内容，他知道说出来，傅天只会担心，那样的过去，墨言不想和傅天分享。

　　“爸听到你昨晚喊着不要绑，不要柳条枝，梦见以前在逆风的生活了？”

　　墨言轻微地点了点头，“嗯。”

　　“和爸说说吧，你以前的生活样子，爸很想知道。”

　　“就是训练，考核，出任务。”墨言不想多说，简短地提了一点。

　　“绑你是怎么回事？”傅天看出墨言不想揭开伤疤，所以慢慢引着他说。

　　“有时候罚得重，怕控制不了本能要躲，就会绑起来，那样只能一直忍着，到挨满为止。。”墨言好像想到什么痛苦的回忆，眼眶里又有眼泪。

　　傅天拍着墨言的背，安慰他，“爸答应你，以后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会把你绑起来受罚。”

　　墨言抬头看着傅天，眼里写满了不相信，傅天笑着哄他，“真的，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言儿，再和爸说说柳条枝吧。”

　　“七八岁的时候，训练不认真，训练不过关，教官就会用柳条枝打，有时候一天能打断五六根。”墨言的声音有些低沉，小手忍不住去摸腿上柳条枝打出来的印子。

　　傅天不知道墨言儿时经常被柳条枝教育，听到墨言说打断五六根，傅天心里只有涩涩的疼，昨天打了快一百下，柳条枝还很坚韧，可墨言的身后在打就要破皮。

　　“那爸也答应你，以后不用柳条枝。”

　　墨言觉得今天的傅天很好说话，承诺了好几个墨言想提又不敢提的内容。墨言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爸以后不要在外面还有外人面前打我，回书房，言儿认罚。”

　　这是怕羞，傅天心里笑了好久，饶是在小树林也都是清场的，自己教育孩子怎么能让别人看去。

　　“爸答应你。”说着，傅天还在摸了摸墨言的后脑勺。

　　“那爸以后能不能少动手，挨打很疼的。”傅天摸墨言脑袋的动作，给了墨言极大的信心，往常傅天摸他脑袋，都代表疼宠，墨言小心思又开始动，想为自己谋个福利。

　　傅天把放在墨言腰上的手往下移，有些用力地压住了墨言的俩团肉，“言儿说什么，爸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墨言感到来自身后的威胁，慌忙改口，“飙车的事，爸都罚了三次，能不能不要再打了？”

　　傅天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