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岁月可回头》十安呀

72、番外12 回锅双打

　　傅天不说话，慢慢等着墨言缓过劲儿来。

　　墨言打了一个哭嗝儿之后，红着眼睛看着傅天，泪水还挂在脸上，“言儿不知道”。

　　傅天看着墨言样子，心里没来由地软了几分，可还是板着脸对墨言说，“我告诉你错在哪，一会儿就是翻倍的罚。”

　　墨言咬着唇，点点头，“言儿确实不知道。”

　　“受伤不怪你，那是切磋时的意外。可受伤之后，你干嘛了？为了瞒着我们，把伤口搞得发炎。要知道，伤了就是伤了，自己处理不好，就找医生，身体上的事情是第一位的。我们还能因为你受伤就打你？为了瞒着受伤，把伤口搞发炎，这种事你干了几回了，挨了多少打，就是记不住，我看你身后两团肉就是铁做的。”

　　墨言被傅天训得低了头，原来又是自己想多了。

　　傅天看看墨言身后鸡毛掸子抽出来的伤，还有腿上绑着的绷带，扔了手里的鸡毛掸子，把墨言按在高高的沙发扶手上，扬手巴掌就揍了上去。

　　扶手比较高，再加上墨言趴得又很靠上，两条腿就自然而然悬空了，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类似教训小孩子时，按在腿上，手脚都不挨地的无助感。

　　傅天的巴掌素来狠厉，挨了几下之后，墨言有些吃不消了，身后疼得厉害，墨言无助地蹬了蹬腿，傅天更狠的巴掌连续抽到，墨言身后两团肉和大腿相交的地方。

　　“老实点，别逼我给你立规矩。”傅天一边揍一边训。

　　“立规矩”三个字吓到了墨言。因为不肯去衣受罚，傅天动手立过一次规矩，墨言怎么哭泣求饶都没有用，最后墨言趴着睡了半个月，一个月看见凳子腿就抖。惨痛的历史教训提醒着墨言，挨揍的时候，听话是第一位的。

　　墨言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子不乱动，死死地咬住嘴唇，默默承受着身后的巴掌。

　　傅天也没有说要罚多少下。墨言最怕的就是这种没有尽头的责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手。墨言宁愿傅天说罚他两百下，这样，墨言自己还有个盼头。

　　傅天其实没打多少下，巴掌数够了三十下，就停手了。墨言被放了下来，双脚站在地上，墨言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墨言的身后还在疼，两团肉像个染布，大红色打底，散布着一道一道鼓出来的红棱子，棱子是鸡毛掸子抽出来的，大红色是巴掌揍的，鸡毛掸子尖锐的疼叠着巴掌带来的钝疼，墨言眼眶还是红的，手背到后面，轻轻揉着刚刚遭受锤楚的肉。

　　傅天抽了两张纸巾，轻柔着擦着墨言脸上的泪痕。傅天看着墨言的红眼圈，带了几分严厉问了一句，“下回受伤了怎么办？”

　　墨言低声回答着，“找医生处理伤口，不能瞒着掖着。”

　　傅天抬手揉了揉墨言的头，“以后累了，病了，伤了，都要和我说，我是你爸爸，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受伤了，我也心疼。”

　　墨言哽咽了一下，回头看看身后，接了一句，“爸打得的可比下午的擦伤重多了。”

　　小崽子胆子肥了，傅天眯了眯眼，然后把墨言揽到怀里，往墨言身后轻拍了下，“打得轻你记得住吗！趴床上去，一会儿上药。”

　　墨言趴在床上等身后的伤慢慢缓过来，突然听见门响了，墨言回头看，是逸头走了进来。墨言想起欠逸头的账还没有还，墨言想起身却被逸头按了下来。

　　逸头俯身看了看墨言身后刚打出来的伤，只是红肿，明显傅天留了手。要是老傅爷还在，逸头敢故意把伤口弄发炎，刚才的鸡毛掸子，抽断三根都是轻的。但看着墨言现在汗涔涔的样子，腿上还裹着绷带，眼眶是红的，逸头也不忍心下手。

　　墨言完全不知道逸头心里的盘算，垂着头，向逸头认错，“言儿知道错了，当初不该私自慕辰，还有偷进山熊办公室探听消息，故意把自己折腾感冒。”

　　逸头有些哑然，本来墨言已经被傅天教训过了，逸头打算只拍两下，骂几句就行。可是墨言来了一个很正式的认错，倒显得不罚不行了。

　　虽然墨言犯的这些错误，拎到祠堂，正式挨家法都不为过，但傅天和逸头都不愿意沉重的家法打到墨言身上。

　　逸头看着墨言身后的红肿伤痕，开了口。

　　“罚你两条。第一条，故意把自己折腾病，受伤了不知道处理，第二条，和长辈玩心思。傅家子弟，在长辈面前，历来有一说一，不得欺瞒，这是规矩。”

　　墨言听着逸头的话，有些惭愧，不敢抬头。和傅天还有逸头耍心思，墨言干过不止一次。有时候，为了办成自己要办的事情，墨言的手段是有些不考虑后果。

　　逸头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把戒尺。

　　墨言回头就看到那把戒尺很熟悉，似乎和当时傅天送的，刻有“言”字的戒尺是同一款。这套戒尺，墨言已经吃足了苦头。戒尺质地坚硬，韧性也好，打人伤皮肉，不伤筋骨。墨言多少次犯了错，就被它打得痛苦流涕，频频求饶，屁股红红肿肿，坐立难安。

　　逸头把墨言横放到腿上，“不知道照顾自己，罚你五下。和我们耍心思，罚你五下。”

　　说完，逸头一手按着墨言的腰，一手挥着戒尺就往墨言的屁股上抽去。

　　墨言有点不敢相信，竟然加起来只罚十下。在逆风的时候，受罚没有低于一百的。回到傅天身边，就是挨巴掌，那也是一挨就好几十下。何况，故意感冒，让逸头担心，墨言心里还有愧疚。

　　但是逸头没给墨言多想的时间，戒尺很快抽了下来。

　　墨言的屁股已经挨过鸡毛掸子还有巴掌，刚刚才缓过来，现在戒尺又抽了上去，墨言感觉前面所有的伤都被点燃了。

　　逸头下手是留情的，但墨言长得瘦小，身子还没长开，几戒尺下去，屁股那点儿地方就抽满了。

　　戒尺再打下去，难免有重叠，墨言咬着嘴唇忍着疼，十下很快打完了。墨言的屁股只是肿得更厉害，大红变成了深红。挨过了两轮，逸头和傅天都留了手，墨言身后倒是没有青紫，也没有抽破皮。

　　逸头把墨言放到床上，墨言伸手摸了摸身后，感觉是滚烫的，戒尺打得不算重，逸头停手之后，墨言的感觉已经好多了。

　　“从下次开始，把自己故意弄伤弄病几回，藤条就抽断几根。还有，再跟我们耍心眼，敢做一次，今天的戒尺就给你打断为止。”

　　逸头虽然不忍心教训墨言，但该说的狠话还是要说。

　　墨言不敢接话茬，小心揉着身后的伤，主要就是鸡毛掸子抽得狠。墨言现在觉得，回到傅天他们身边，真不如待在逆风自由。在逆风的时候，只要求任务不出岔子，墨言过得如鱼得水。现在可好，干什么都有人看着，做错了就挨打，同一个错，可能傅天罚一回，高傲罚一回，现在，逸头又罚一回，可是苦了自己屁股。

　　墨言转念又一想，现在错了虽然会被罚，但还是有人把道理给自己讲清楚，会明明告诉自己下次应该怎么做。再说，罚的都是打屁股，打手心，也不会真把人打伤，就像自己偷偷回慕辰，逸头肯定着急上火，但也只罚了十下戒尺，逆风的刑具可是能把人打死打残的。

　　逸头看着墨言的小动作，开口吓唬墨言，“换成老教父，你这种错误，藤杖能打折。现在巴掌戒尺打出来的伤，就该不上药，疼几天才能长记性。”

　　既然有人宠着，墨言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墨言抬头看着逸头，不满地叫着，“大伯，言儿疼。”

　　只见逸头打了盆水，拿着毛巾走了过来，拍了墨言的身后一下，“臭小子，给你上药”。

　　这个晚上，虽然挨了两顿打，但墨言伤得并不重，还有逸头给上药，傅天陪着睡的待遇，未来几天，恐怕逸头和傅天还会盯着墨言换药，直到腿上的伤口长好为止。墨言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有爹，有大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