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挨铁砂掌 ...
-
感觉墨言缓了过来。逸头幽幽开口，“还有40巴掌，罚你自轻。傅墨言，你记住，开口叫了我大伯，以后就是我傅家的长子，堂堂正正的，容不得别人置喙。作为傅家人，出了什么事，我和小天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是你的后盾。”
墨言一脸惊讶地抬起头，眼睛写满了，“真的吗？”
逸头勾了嘴角，把墨言翻了过去，又是危险的姿势。
“又不相信。40巴掌，好好受着，看看是不是还在做梦。”
“啪”，十分力气，打在伤最重的地方。墨言一抖，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这让想起了自己来极限岛刚刚醒来时的样子，也是挨了逸头一巴掌，隔着裤子火辣辣的疼。现在，没有任何遮拦，直接挨逸头的铁砂掌，还是二十戒尺之后的回锅。瞬间感觉疼痛被放大了十倍，墨言把头埋进胳膊间，掩饰脸上的泪。
这回逸头有足够的耐心，给了一掌铁砂掌之后，一下一下抚摸着墨言的后背，等这阵疼劲儿过去。
墨言整个人松下来之后，逸头才打了下一巴掌，又是十成力气，还是伤最重的地方。原本是红色的，这会儿已经泛着深红。和大腿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
墨言无声地哭着。巴掌比逆风的鞭子好挨太多了，逆风的鞭子带来疼痛是尖锐的，一鞭下去，卷起一层皮肉，皮肤就裂开一个口子。用巴掌打只是挨的时候难捱，打完之后，疼痛就慢慢消散，也不会伤筋动骨，也不会动不动就见血。可墨言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以前是刑罚，打他的都是专门的刑手。不昏过去不会停，疼得再厉害，下一鞭都不会晚一秒。现在，打他的是大伯，挨的是巴掌，用手打，都是血肉之身，要疼一起疼，为的是告诉他，墨言不再是一个比杯子还不值钱的人，他也有人惦念，有人愿意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做错了有人会把他指引回原轨道。
缺失十年的关爱，一下子补了回来。墨言的泪不知是甜的还是咸的。
墨言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不再用力对抗，除了下意识的瑟缩，巴掌一下一下打在身上，也一下一下地打在心上，把他的卑微，他的怯弱，一下一下地拍散。
看着墨言的挨罚的部位开始发紫，手下的皮肤也有一些失去了弹性。逸头减了手劲儿，往下几分，打在大腿上。雪白的腿印上了鲜红的掌印，墨言轻呼一声，少年青涩的嗓音，带着哽咽，带着鼻音。逸头的心又一次没原则的软了，手下按着的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带着哭腔的声音，安静地趴在腿上的身子，逸头的眼睛一遍一遍瞄着墨言单薄的骨架，瘦削的肩膀，逸头突然想把墨言失去十年的父辈的关爱全补给他。
扬起的手掌，停在空中，挥不下去。该罚还得罚，逸头定定神，巴掌又拍了下去，只是落在墨言身上的时候，变成了拍灰的力度。
逸头叹了口气，手掌没再扬起来，反而轻轻揉了揉墨言肿胀的伤。
墨言半天没有听到巴掌的动静，不安的扭回了头，逸头不加遮掩的疼惜击中了墨言的心。墨言费劲地翻了个身，扑到逸头怀里，手臂小心翼翼地贴着逸头的衣衫，不敢用力。
逸头反应过来，用力箍住墨言的腰身，宽厚的手掌贴着墨言的后背，托住他，“跟大伯，还害怕什么？”
墨言身子一顿，手臂缓缓回抱了逸头，紧紧的，不再放开。“大伯，我疼……”。
逸头笑了，笑意溢满了眼角的鱼尾纹。墨言的脸埋在逸头的怀里没有看到，没有听到逸头的回应，墨言送了手臂，低低地又开口，“大伯，打吧，言儿不怕疼。”
逸头的手臂加了几分力气，把墨言箍在怀里，然后抽出一只手，往墨言的伤得最重的臀峰，狠狠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剧烈的疼痛，墨言又红了眼眶，是疼的，也是羞的。
“疼不疼？”
墨言忍不住点头，抽着气，忍着疼。
“再说这胡话，就把你拉到训练场上，还是这个姿势，还是这个力度，狠狠打！”
逸头的声音缓了几分，“言儿，看着你受伤，大伯的心里比这个疼十倍。要是你父亲也在这，心里也是一样的疼。”
逸头在心里补了一句，没有说出口，“打你，我们也心疼。”
逸头掏出手帕，擦着墨言脸上的泪痕。调戏说，“红木杖都不怕，我们墨言还能被巴掌打得哭了鼻子。我们言儿这是水做的。”
墨言把头扎进逸头的怀里，手臂紧紧环着逸头的腰，通痛快快地哭出声来，不想先前默默的落泪，看架势倒像是把这十年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逸头轻轻拍着墨言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大伯和你爸陪着你。”
墨言发泄得累了，慢慢止住了哭声。嘶哑的声音从逸头的胸口传来，“大伯不要骗我，我不想再来一回。”
再来一回？逸头听懂了墨言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墨言怕的是希望之后再失望。
逸头的心又扎了。抬手揉着墨言的后脑勺，“不会的，大伯从来骗人。要是你爸不好好待你，你就来找我，我收拾他。”
逸头看看墨言的伤肿得老高，有的地方泛着青，泛着紫。就拿过自己的外套，把墨言裹住，想想墨言住得离这儿不近，就抱着他，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墨言被抱起来的时候，惊呼一声。小声说，“大伯，我自己走吧。”
“走得回去吗”，逸头抱着墨言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墨言害羞了，开始装鸵鸟。熟不知，逸头早把周围的人清走了。大侄子挨家法，哪能让人听了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挨铁砂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