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午夜卧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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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感觉到了怀里身体的僵硬。
“怎么，想不起来了。是不是脱了裤子，顶着红屁股，跪在地上想，就知道了？”傅天的语气虽然不善，但身子很实诚，还是把墨言紧紧箍在怀里。
墨言侧躺着，一动不敢动。这是一个危险的话题。
“就是我没注意，着凉了。”
“哦，是吗？”傅天的手移到了墨言的臀上，用了几分力压着。
墨言晚上刚挨过巴掌，没有上药，现在还是刺痛的。墨言下意识想和傅天保持距离，微微往远挪了一挪，结果背后感受到了傅天强有力的手臂。
身上的疼提醒着墨言，傅天的手劲是可怕的，一掌能劈开砖头，何况身后那处是肉做的。墨言不想现在就来一顿回锅。傅天没认自己以前，这么做没有什么错误，保护残阳，完成任务，这是第一要务。现在，傅天是父亲的身份，标准完全不一样，墨言为自己身后的肉祈祷。
墨言点头，“可能是训练完冲凉吧。极限岛的时候，每天上午跟着银师傅训练。”
傅天震慑的目光看着墨言，心里想，孩子不乖还嘴硬该怎么办。
“言儿，你这里的戒尺的板痕还没有消，青黄色的印子还在，刚刚还有红色的巴掌印叠在上面。明天罚你光着跪在这里，爸再叫一些人来看着，看看不说实话的小孩应该怎么罚。”傅天拍了拍着墨言的身后。
“言儿，知道你大伯这会儿在想什么吗？”傅天又换了个问法。
墨言被刚才傅天的话羞得满脸通红。大伯的愤怒，墨言是能猜到的。墨言下意识绷紧了臀腿。
“你离开极限岛之后，你大伯给我电话，说在你的房间里看到空调遥控器，还要爸接着说吗？”傅天看着怀里装鸵鸟的墨言。
墨言投诚，“我是故意的。先用空调制造低温，然后洗冷水澡，站在出风口，是自己特意把自己弄感冒的。”
还有冷水澡的事。这倒是个意外。傅天默默补上。
墨言感受到了傅天身上的怒意。果然，腰很快被按住，傅天在墨言身后的同一位置上连续扇了极狠的几巴掌。
“为什么这么做？”
墨言的脸疼到变形，那里本来就是肿的，现在更是整个一片火辣辣的疼，估计更肿了，贴身包裹着的衣服觉得有些紧。
墨言用嘴慢慢的呼吸，在等这一阵疼劲儿过去。傅天静静地看着墨言，既然下了手，就是要他疼着。
“大伯一直瞒着我，有关慕辰的消息。银师傅也看得紧。我才想了这个法子。”
“接着说，慕辰的消息是怎么拿到的？”
挨了一顿回锅之后，再加上傅天身上的火气，墨言老实了，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如何进山熊的房间，如何拿到情报。
墨言明显感觉，自己的话又在傅天的心里点了一把火。
“别让我挤牙膏，接着说。”
墨言咽了咽口水，接着交代自己这几天干的事情。
房间里只有月光照进来，静得只能听到墨言交代错误的声音和秒针转动的声音。
当墨言说着自己开车去西郊别墅的时候。
傅天突然问道，“开车过去怎么会这么久？路上你还干了什么？”
墨言说，“当时发热，就去买了水和药，在车上歇了一会儿。”
“哪一家店？”
“城西加油站。”
“那家店只卖冷饮，所以，你喝的是？”
“冰……冰水”。墨言闭上了眼睛。
“还有发着烧开车，速度不低吧，嗯？”
“对。”墨言抿了嘴。
果然按住腰的手紧了。傅天借着月光，看到墨言闭着眼，抿着嘴，好像以前在鞭子下辗转时，墨言就是这个表情，淡淡的，带着悲伤。傅天扬起的巴掌没有挥下去。
“怎么进西郊别墅的？怎么救出残阳的？”傅天把墨言往怀里搂了搂。
当墨言说道，他和残阳设计炸车的时候。明明是六月天，傅天周遭冷得可以结出薄冰。
墨言赶紧换内容，说带着残阳去吃饭。
傅天接着又问，“吃饭？你吃什么了，来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的胃饥饿过度。”
“喝了两口粥，当时又发热，没有胃口。”
“为什么不买药吃？去的时候知道买，回来就不知道了。”
墨言低头不语。
傅天看着墨言隐忍的表情，清冷的月光给墨言的脸上镀了一份悲凉。
“不让随意用药的规定，是不是？”傅天猜到了原因。
墨言向傅天怀里贴了贴，向无家可归的孩子在寻找安慰。
傅天的一手搂着墨言，一手揉着墨言刚才挨过打的部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先记账。等你彻底好了，爸用家法和你清算。”
墨言往傅天的怀里钻。
傅天说话柔和了，“言儿，以后这些伤身子的事情不能再干。你是爸的儿子，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爸说，爸给你出主意，爸做你的后盾。”
说完，傅天调了空调的温度，帮墨言盖好被子。
小小的一声“爸”，从怀里传出来。
“言儿说什么，再说一遍？”傅天的语调带着难掩的喜悦，如果仔细看，傅天是乐得合不上嘴。
“爸，以后我不是一个人了。”墨言又说了一遍，还补了一句，亮亮的眼睛里带着点试探的意味，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放在胸前。
傅天一手包裹住墨言微凉的小手，一手在墨言的背上拍着，“言儿，爸以后把你带在身边，亲自教你。”
墨言现在被这句话顺毛了，完全不知道，这句话也暗示着，他日后在慕辰痛并快乐着的生活。
怀里的小人，温暖了傅天久居高位的心。
六月天的晚上下起了暴雨，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雷声轰隆轰隆，雨水不间断地冲刷着窗户。
大风刮起，窗外的树左摇右摆。
傅天从梦中惊醒，他又梦到了以前的墨言，墨言在苦苦挨罚，下命令却是自己。傅天看着窗外风雨交加，平息着自己的心跳。
身旁的墨言不受任何影响，侧身睡得香甜。不知梦到了什么喜事，脸上带着笑意。被子已经被踢到身下，穿着睡衣，露出一截腰身，有些蜷缩。
傅天拉开自己的被子，把墨言裹了进来，抬手捋了捋墨言睡卷的头发。傅天心里默念，既然老天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来一回。爸就一定宠着你。傅天看着窗外的雨帘，雨水冲洗着大地，也冲洗着傅天的心。傅天看着怀里的孩子，再也没有了睡意，帮他盘算着以后在慕辰的路。
好像感觉到温暖，墨言渐渐舒展开了身体，轻轻一动，呓语了一声，疼。傅天笑骂，不打就不长记性，一只大手轻轻揉上了墨言身后的伤。
外面是风雨肆虐，屋里却一室温馨。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18章 午夜卧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