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岁月可回头》十安呀

109、番外49 舞蹈教室

　　“爸，能不能……”，虽然心沉到谷底，但墨言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不能！”高傲知道墨言后面要说的话，无非是认错或者求情。

　　高傲猛地站了起来，走到墨言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傲想的是，混小子根本打不怕，打不服，要治他，得让他羞着。

　　高傲拎起墨言往旁边的屋子里走去。墨言被拽得踉踉跄跄，勉强跟上高傲的步伐。墨言有些理不清头绪，高傲明显是发火，可又不直接动手，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突然，墨言被高傲推进一间屋子。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屋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墨言站定不敢乱动，睁大眼睛适应着眼前的黑暗。

　　墨言有些心虚，试探叫了声，“爸”。

　　“老实待着！”

　　“咔哒”，是开关的声音，然后门关了，高傲出去了。墨言眼前蓦地出现一片亮光，有些刺眼。墨言用力眨了眨眼睛，看清了房间的结构。

　　这是一间单人的舞蹈室，房间很干净，一尘不染，两面墙上装着非常大的镜子，还有一面墙是窗户，窗帘被拉上了，墙边有扶手，还放着几把凳子。水仙以前会在这里练舞，健身，现在诗雨偶尔会来。

　　墨言从来没有接触过舞蹈，逆风教的都是进攻的路子，哪有什么美感身段。墨言好奇地把房间转了一遍，心里纳闷，高傲把他带到这里是要干什么？

　　墨言听到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这种步幅很大，又很沉稳的声音，一听就是高傲。墨言收了打探的心思，规规矩矩在房间里站好。

　　“砰”的一声，门开了，“砰”的一声，门又被砸上，墨言的小心脏漏跳了两拍。高傲一脸铁青地把凳子搬到房间中间，墨言想去搭把手，却被高傲一句话，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高傲的这句话是，“留个背心！全脱了！”

　　墨言小脸刷的白了，然后慢慢涨红。墨言伸手把衬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恋恋不舍地把衬衣放到旁边，就剩一个白色的贴身小背心。墨言垂着手，不再动弹。

　　“裤子！”高傲在旁边呵斥他。

　　墨言咬着嘴唇，小手抓着裤腰，不肯脱下来。两面大镜子，要是光溜溜地站在这里，可真要羞死人了。

　　“要我帮你？”高傲说着就向墨言走了过来。墨言想夺门而出，可又没有哪个胆子，高傲刻意放慢了脚步，每往前一步，墨言的心就沉一分。

　　就在高傲距离墨言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墨言往后退了一小步，“别，我自己来。”

　　果然，高傲没有再往前走，转成双手抱臂的姿势，黑着脸看着墨言。

　　墨言抖着手，往下试探了两三次，都没有把裤子脱下来，小脸倒是越来越红。

　　“嗯？”高傲哼了一声。

　　墨言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墨言闭上眼，猛地用力，外裤连着内裤全都垂到脚踝。

　　不舒服的凉意袭来，臀腿上肉眼可见，起了鸡皮疙瘩，墨言羞愧地脖子耳朵全红了。墨言把鞋袜一并脱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高傲。

　　高傲估计墨言会冷，打开了房间里的空调，一阵阵热风吹出，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上升。

　　墨言的余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个侧面照，一个后面照，前一阵子小树林挨打的伤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傲刚才在车上揍他的巴掌印，小屁股微微发红发肿，臀峰处横亘着一道乌青的印子，是金丝藤留下的。

　　墨言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双脚并拢站好，眼睛看着前面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傲从身后摸出戒尺，走到墨言身前。

　　“伸手！”

　　墨言依言抬起双手，高傲把戒尺放在墨言的掌心。

　　“错哪了？”高傲在问。

　　“不该开快车。”墨言回答一句，就开始沉默。

　　“还有呢？”高傲追问。

　　墨言不知道高傲究竟想问什么，刚才在书房里那番有意为之的慷慨激昂，应该没有破绽。墨言打定主意，沉默不说。

　　“啪”，狠厉的一下打在手心里，手心先是惨白，然后鼓出一道深红的印子。墨言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挨了手板，下意识把手收回去，小脸皱成包子，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高傲本来计划是，墨言如果不招耍心眼这事，那就打到他说实话为止。现在看到墨言忍疼的样子，没来由地心软了。

　　“谁刚才在书房一副大义凛然，说翻倍都行！你以为你的小心思，没有人知道吗！你满脑子想着都是怎么逃罚！”

　　墨言用惊讶眼神看着高傲，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竟然被高傲看穿。

　　“爸，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

　　高傲不解气地抓过墨言，狠厉的戒尺落在墨言的小屁股上，虽然避开了金丝藤留下的伤，但墨言还是疼得直跺脚。狠揍几下之后，高傲松开了墨言。

　　“今天非好好教教你！柳条枝打得不疼，刚在鬼见愁出了事，这又在公路上超速闯红灯！皮带抽得不狠，罚坐偷懒，现在又开始变着花样躲罚！”

　　“伸手！今天手爪子给你抽烂，我告诉你，十八岁之前别给我碰方向盘！”

　　“爸，不要，言儿错了！”墨言哭得泪眼朦胧，把双手往身后藏。

　　“不让打是不是！给我跪上去！”高傲指着房间中间的凳子。

　　墨言不敢反抗，走过去慢慢跪了上去，顾不得手心的疼，双手抱着椅背不撒手。

　　高傲按住墨言的脚踝，戒尺照着脚心就抽。

　　“那就先把脚丫子打烂！看你下回踩油门的时候，记不记得疼！”

　　脚心的肉更敏感，只挨一下戒尺，墨言恨不得跳起来。但脚踝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墨言侧头看见镜子里影像，高傲一下接着一下打在脚心上，整个脚心已经红肿起来。

　　“呜呜，爸，爸，疼。”

　　“闭嘴！说给你打烂就给你打烂！”

　　高傲虽然放着狠话，但手下还是收着力的，高傲知道脚上的肉不比屁股，很容易打出伤来。其实只有前几下打得狠，后面连一半的力都没有，但墨言已经疼蒙了，完全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