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暖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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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天亮了呢，嗯。”迪达拉趴在清晨散发着冰冷的窗台，望着窗外肆意飘散的雪花出神。
“今天，是旦那的生日，嗯。”身为同组的我，至今也没能搞清楚旦那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啊，嗯。小莁那边，大概早已经准备完毕了吧？嗯。
迪达拉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口袋里鼓囊囊的感觉，宛然一笑。
嗯，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撕下房间里唯一拥有时间概念的日历，新的一页泛着墨香，印刷数字“8”被特大号的艳红色马克笔圈出，旁边却忘记备注所属日期的事项。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日历，还是没有想起个所以然。唉，果然我的大脑褶皱还是少于普通忍者啊。
“小莁，阿飞前辈回来了哦！哇哈！九月前辈真是很厉害哎！一招就把那个忍者踢到阎王老子那儿了！其实我也很厉害啊！我真的没有逃跑哦！”阿飞兴奋地讲述着他和九月战斗的经过，九月只是微笑地站在门边，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黑紫色的指甲慢慢接近阿飞的面具。
“喂，你个笨蛋，我们是同时加入组织的，凭什么把我说的比你老？你个面具男，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是骡子是驴子，咱们面具掀下来看看！”阿飞灵巧地躲开，灰溜溜地跑到在一旁看热闹的我的身后，九月不甘心地挥舞着拳头。哼，小样，下次不服就来。
“你们不要闹了。再闹全都出去。”天下终于太平了，阿飞的面具缺了一个边角，九月的衣服也有了几道抓痕。其实我对阿飞真脸的好奇程度不比九月差，如果长得不丑，好端端的帅哥把脸挡上做什么？当然卡卡西除外，他的面罩多多少少能突显出一点面部轮廓的曲线，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一个型男，但是阿飞的面具干脆把整个前脸都遮住了，要不是面具的中心部位挖了一个小洞，我都担心阿飞是否会被憋死在面具里。多少次了想算计阿飞偷走他的面具，可这家伙每次都在我呼呼大睡的时候踹我一脚叫我起床，所以屡次失败。
“小莁，今天还要去和蠍前辈他们训练么？”阿飞随意地坐在铺放整齐的木床上，天生一副唱京剧的嗓子让他真实身份的神秘感增加许多，既然他真有九月说得那么弱，佩恩又怎么会让他理所当然的加入晓呢？如此一个精英组织的团体，难道真的容得下这么一个总是在任务过程中拖泥带水的恶搞忍者？阿飞身上的谜团，层出不穷啊。
“唉，世态炎凉，想让你们两个教我来着，佩恩那个抠门的家伙非不同意，总在乎那点破委托悬赏的钱票，把你们支走让青玉组教我，蠍受伤了他都不管，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组织经费包括着整个晓的生死存亡，我看他就是个钱控，搞不好还是萝莉控。”说完，我还不忘学着佩恩的样子引诱勾引忍者学校刚刚放学的萝莉和正太小朋友，阿飞甚至装作纯真可爱的样子要对我投怀送抱，正当我们要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九月极不于情于理地来了一句。
“佩恩刚刚从门口走过去了。”我环向阿飞的手僵持在半空中，阿飞装作没事人，息事宁人地默默走回九月身边。
“寜月。”一脸假笑地看着门口故作镇定的佩恩和小南，他们的身后，整个组织的成员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射向我的脸，以及我的动作。
“啊，天气不错啊。适合修炼。”三十六计走为上。
“最近晓里的事物过于繁忙，辛苦了各位成员了，正值玉女的庆生日，我决定让成员们都轻松一下，没意见吧？”佩恩的承诺没有过后悔和犹豫，况且这次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迪达拉碧蓝色的眼睛调皮地冲我眨了一下，我尴尬地笑了笑，起身和阿飞九月一起走出门外。
今天的气氛真的很不一样，有种所谓“家”的感觉。
晓是个大家庭，家庭里的哥哥要过生日，一起去庆祝。
但是往往事情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十一个幽寂漆黑的身影同时出现在白雪皑皑的村庄中，衣袍上刺眼的红云飘动在凛冽的寒风中，热闹温馨的村庄里似乎没人留意这些陌生人的突现，家家户户的门扉后都透出微弱的灯光，血红的灯笼被微风吹得左右晃动，火苗微弱不堪。
“预订的十三桌。可以开始准备菜肴了。”女服务员爽快地在菜单上记录好笔记，随着吆喝，小跑到其它桌子去热情地招待新来的顾客，酒馆里喧闹的气息感染着过路的游人，在这寒风刺骨的冬日进到居酒屋品一口烈酒，暖和暖和长途跋涉而疲惫的身躯。
“开始行动。”小南姐独自前行，剩下的成员都按照平时的小组来进行屠杀，小南姐不放心我，嘱咐我一定要跟着佩恩的脚步行动，临走前还念念不忘地整理好我有些凌乱的衣衫，瞬身离去。
佩恩盲目地用手里剑刺杀着善良淳朴的村民，他们有些甚至正在饭桌上与家人团聚，尖叫、呐喊、痛哭与抵抗，最后都化为一撮尘土，成为永恒。血溅到我的脸颊上，与大病初愈的苍白脸色毫不相符。佩恩偶尔会回头看我是否跟在他的身后，却一直一言不发。
街角最后一盏灯笼缓缓熄灭，行动达成了，尾随他回到最初的酒馆，一片狼藉，只有十三桌的桌子上滴血未沾，桌上的菜肴还散发着滚滚的热气。
“莁，你恨我么？”何恨之有？
“不啊，因为佩恩属于晓的一份子，而我爱晓。”平静地回答，不带一丝波澜。
“我们残忍血腥的手段，于人不齿，你到底为什么？”远处的残月凄凉地挂在夜空中，孤狼凄惨的鸣叫声回荡在沉浸在死寂中的村子。
“因为你们也有不得已的原因对么？”佩恩迟疑地抬转头，却对上了小莁纯净的血红色双眸。
“只要你们在，人命对于小莁来说，等于零。”
女人心，海底针。佩恩摸不透小莁的心思，她，难道真的没有丝毫的恨意么？
成员陆续赶到十三桌前，关上玻璃制成的落地门，外面的血腥味暂时得到了封闭。
没人说话，只是安静地夹菜、吃菜、再夹菜。
“祝蠍生日快乐。”我微笑着献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包裹在粉色白点的包装纸里。
“谢谢丫头。”蠍似乎很高兴，小心接过了我的礼物。
气氛没有了开始时的僵局。
“佩恩说两句吧，啊，好歹也是老大啊。”飞段又喝多了，不顾角都的阻拦，脱口而出我们大家心中不言而谕的想法。
“不管怎样，晓都是一个团体，希望，忍者世界能在我们的手下，重新得到改造。”又是那一套老三篇，我清了清嗓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举起倒满柠檬红茶的酒杯。
“小莁很高兴能再次回到大家身边，今天是蠍的生日，也是我们晓好不容易团聚的日子。”
“小莁爱你们，不管你们手上有过多少条人命，不管你们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件，不管你们曾经是残暴血腥的忍者，不管你们……”泪水肆意地流出了我的眼眶。
“只要你们知道，小莁深深地爱着你们每一个人，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就是这样而已，大家都要幸福的活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沉默和感动，小南姐已经开始抽泣。
“我们都要幸福哦。干杯！”我破涕为笑，高举起手中杯子。
“干杯！”压抑的气氛完全消失，平日里严肃的佩恩竟然也露出了淡淡笑颜。
晓真的变得与以往不同了，因为有了一个丫头，有了一个笨笨的傻傻的爱着他们的丫头。
唧唧喳喳的谈话声中，蠍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原来是迪达拉。
“旦那，我有话要跟你说，跟我来，嗯。”蠍无奈地笑笑，跟着迪达拉趁无人注意的时候走出了鸡飞蛋打的包房，外面嘶嘶的冷风吹拂起迪达拉金色的秀发。
“旦那，生日快乐。嗯。”出神入化的粘土小鸟上坐着互相依偎的两人，它们都在闭眼休息，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小人的面容刻画的，正是自己和迪达拉的笑脸。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么？嗯？”迪达拉的声音里带着伤感。
“迪达拉。”一把搂住身旁可爱天真的金发孩子，蠍笑容更加灿烂。
“谢谢你。”迪达拉的脸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却没有推开蠍搂住他的手，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彼此，像这个粘土小鸟一样，即使这代表着瞬间的艺术。
“下次你过生日，我会送你个傀儡的。”傻瓜，那才代表着永恒。
“嗯。”夜空中突然绽放出几朵绚烂的烟花，一定又是小莁那个丫头在搞鬼了。
“阿飞，我说他们俩有猫腻吧，你还不信。”躲在暗处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不过，他们很幸福对么？”我满意地笑着，紧握住阿飞和九月的手。
我们大家，都要像他们一样，成为永恒的艺术，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暖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