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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斯莱特林的真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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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骑着飞天扫帚在寂静无人的操场上空上下翻飞,陪着他的只有绵绵的细雨。握紧扫帚让它几乎垂直于地面像火箭直冲云霄一样冲向天空。意念控制着扫帚向上、向上、再向上,直到寒气逼来飞行速度开始不由自主的减缓。突然,迅速调转方向冲向地面,不断要求扫帚加速、加速、再加速。耳边呼呼的风声和疾速下降给心脏带来的压迫感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正穿过往事的阴霾,向着重生的道路上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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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冥想盆的记忆中回到现实的德拉科面色苍白,斯内普让他坐在沙发上并且倒了一杯红酒给他。
“教授,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沉默了一会儿,德拉科艰难的说。
“我说过了德拉科,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些。”
“你说这些是记忆?”
“没错。”
“那他们都是谁的记忆?你又是怎么弄到的?”
“前两段是我的,最后一段是波特的。本人同意提供我们才能看到。”
“波特?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并没有在场。”
“对,他是没在场。”斯内普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角继续说,“救世之星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他当时可以感知黑魔王的意志,就如同他也在场一般清晰而真实。尽管,波特本人为此要承受很大的痛苦,不过——,那确实挺有用。波特的记忆是我从魔法部借来的,战后波特提供给魔法部用来证明你的父亲在决战之前就已经不再忠于黑魔王了。不过,我给你看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知道,波特曾经为你的家庭做过什么,那无关紧要。”
“邓布利多教授说他知道我要暗杀他的事,不是你对他说的吗,教授?”
“不是。”
沉默了一会,德拉科突然低下头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我真蠢,我简直就是个白痴,一直都是,直到现在。”他的语速很慢,很坚定。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对自己下这样的结论,在斯内普的面前德拉科佯装的冷傲彻底崩溃了。
“不要急着否定自己,德拉科,哪怕是过去!”看着德拉科重新坐好,斯内普继续说,“我们身边总会有一些东西遮住我们的眼睛,惑乱我们的思想,影响我们对事情的判断,有时甚至会误导我们的方向。我想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谁也不能保证每次都选对。我希望你没有丧失信心,你的道路还很长,也还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
“可是我看不到未来,教授。我不知道离开霍格沃茨以后我还能去哪儿,还能干什么!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一个主宰者,可事实却是我已经被现实抛弃!”
“看了刚刚的记忆,你的感觉还是这样吗?”斯内普停了一下接着说,“你的父母就不必说了,就算没有刚刚的两段记忆,你也应该早就体会了你之于他们是多么的重要,他们的未来就是你。还有邓布利多,他不会放弃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个学生,即使这个学生的心灵偏向黑暗,甚至在筹划着要杀死他,只要他认为这个学生并非无药可救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把陷入黑暗的灵魂召唤回来!”
“我该怎么办,教授?”德拉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没法忘记过去,对于将来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认为都不应该选择忘记。我们应该敢于面对过去,更要敢于面对未来。过去会对现在和未来造成一些无法改变的影响,这就是要我们对自己的过去负责。如果你的过去让你觉得不满,甚至痛苦也没有关系,把它翻过去从新开始。”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这些话说的很有点邓布利多的味道,没办法,身为校长,在其位谋其政,“既然你自己找不到方向可否让我来给你指明?”
“请讲,教授!”德拉科依旧是一副颓丧表情。
“其实,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分院帽的歌已经给了我们警示,斯莱特林现在情况很糟。就算除去前不久的战争带来的负面影响不提,也是不很乐观的!缺少优秀的学生,和其它三个学院不和,内部矛盾也有不少,能够完整说出院训的恐怕都没有几个。而你,德拉科,相对来说要比其他人都强一些,作为级长也有一定的号召力。我希望你能够在改善院风方面起一些作用?”
“怎样做呢?”想起了莉莉和格兰杰最近常常在一起,德拉科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带头结交其它学院的人坐朋友,我恐怕不行,教授!”
“当然不是,这件事不可能一下子就有所改观。我想还是应该从内部的一些问题做起,首先我们要把院训彻底搞明白。”斯内普说着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在建校初期写的一本书,我恐怕至少有一个世纪没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认真读过他了,我也是前两天才看到的。”
德拉科站起身接过了斯内普手中装帧华丽但并不很厚的书,布制的封面经过时间的冲刷暗淡陈旧,正中间的银蛇形图案是一个金属的浮雕,墨绿色的水晶制成了它的眼睛,悠扬舒展的银色花体字是书的名字——何来高贵。
“回去认真地读一读,希望你能领会出萨拉查成立斯莱特林的真正理念。”斯内普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德拉科的身边,用手揽住他的肩膀往房门走去,“闷闷不乐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能给你一些帮助!”
“谢谢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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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细雨中飞行的德拉科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而且速度飞快。他忘不了二年级时与波特在魁地奇比赛时自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而波特却险中取胜赢得了比赛。在接近地面时的恐惧是导致那一次失败的重要因素,所以他要加强练习。从初入学校至今,德拉科一直在心里和哈利较着劲,可是每次都是以自己落败收场,他要抓住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在魁地奇球场上战胜波特,赢得比赛。的确,曾经的自己没有波特勇敢,但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同以往了。
昨天与斯内普的会面起到了作用,那本萨拉查的著作《何来高贵》德拉科也已经看完了,里面并没有什么晦涩难懂的内容。只是用朴素的文字说明着简单的道理,详细的阐述了斯莱特林院训的真正用意。
书的扉页上写着:斯莱特林只选择有抱负的青年!
书中只有四篇文章,分别以院训的内容作为标题:真诚;抱负;权势;高贵。
斯内普教授说的没错,能背出院训的学生没有几个。大都是被家族影响,带着唯有斯莱特林高贵的信念踏进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头脑中有这样的想法怎会不被分进斯莱特林!纯血统在这样的妄自尊大中一步步走向了败落也是必然趋势。对于萨拉查成立斯莱特林学院的初衷德拉科已经了然于心:
待人真诚才能赢得他人的信任,才能使你得到真正的朋友,孤家寡人只能是井底之蛙。奸诈狡猾的患得患失只会断送自己的前程。身为斯莱特林应该是善于人际交往的。
实现抱负要有能力作为后盾,能力需要知识和经验的积累。远大的抱负更需要出众才干,好高骛远到最后只会是镜花水月。身为斯莱特林应该博学广闻以便为实现理想打实根基。
拥有权势是远大抱负的一部分,他是通往最高理想的最佳垫脚石,没有权势的辅佐任你有怎样超凡的智慧也会在为实现伟大理想的道路上举步维艰。身为斯莱特林应该认真思考如何让权势为我所用。
所谓高贵并不是抬高下巴的自以为是,前面三点若能做到高贵已然在你身边。与生俱来的高贵根本靠不住,后天的真才实干才是到达高贵的坚实台阶。
身为斯莱特林要追求的是王者般的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