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 水中月》爱玲粉丝

38、因爱之名(上)

　　四阿哥没有出现在今天这种场合，福晋准许了年氏的要求，结果李氏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可是看着福晋也来月阴沉的脸色她还是识相的把所有的话都严谨自己的肚子。看着李氏一副被噎着的表情，若薇心里生出一种滑稽的感觉。
　　晚上四阿哥却突然出现在若薇的院子里，春阳和秋水赶紧给四阿哥请安上茶，小翠带着激动的神情赶紧跑进里屋将正在埋头纸堆，一心画着什么的若薇拉起来，压抑着激动的神情说："小姐快起来，是四爷来了。”若薇看着自己的作品，点点头，说：“来就来呗，你这样大惊小怪，我还以为是外星人来了呢？”说着伸手将垂在脸上的头发拨在耳后便出门到外间屋里。四阿哥正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出神，看见若薇平静的样子反而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难得见到四阿哥局促不安的样子倒是让若薇控制不住扑哧笑了起来。若薇一笑心里却觉得对自己有些不可思议想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在四阿哥娶了年氏之后平静的对着他笑出来。
　　看见若薇笑起来，四阿哥变得更加窘迫，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神情，有些羞恼，有些吃惊，竟然还有些失落。看设若薇笑靥如花半天，四阿哥才艰难的开口：“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饭么？”接着对这小翠发起火来：“你这个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一点冷暖都不知道！下次再犯小心你的——”四阿哥还要在发做下去，若薇将话接过来：“小翠去看看厨房里饭准备好了吗？好了就端上来。”小翠好像是得到救星一样赶紧跑出去。若薇对这四阿哥说：“不要拿着我的丫鬟撒气，四爷今天有什么不高兴的，到我这里撒气来了。”四阿哥张了张嘴，才说：“今天得着好玩的，专门给你挑的，看看喜不喜欢。”一面说着一面将一个小小的锦盒递过来，若薇接过小盒子，打开看见里面是一只纯白的羊脂玉簪子，拿在手里细看，原来是一件明代陆子纲的百合花羊脂玉簪子，算来也算是一件难得的首饰。四阿哥站在若薇身后，试探的伸手搂住若薇，见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弹，就放心的将若薇仅仅搂在怀里，贴着若薇的耳边说：“就知道你喜欢这个，见你平常不是很喜欢内务府做得首饰，总是嫌弃粗笨，这个可是满意了？今天为了这个东西，差点被老九给奚落了去！”
　　四阿哥的怀抱似乎还是那样温暖，可是若薇心里却生出一种悲凉，他是内心里愧疚今天过来哄哄我么？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搞平衡的高手，要维持后院的稳定好做出一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样子，号告诉皇帝自己不是一个可以被后宫绊住脚的人？见若薇不说话只是把玩手里的簪子，四阿哥心里放下一些，正要顺着若薇的耳畔吻下去，这时小翠端着碗饭进来了，四阿哥恼怒的瞪了小翠一眼，放开若薇坐在桌边，小翠赶紧上了菜，就逃走了。若薇坐下来对着四阿哥说：“你又欺负小翠。把她吓跑了，我可不管伺候你。”四阿哥给若薇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碗里，说：“哪敢要你伺候，还是我来伺候伺候你吧！”说着竟然开始笨手笨脚的剥起虾壳来，四阿哥想必是从来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将一只好好的虾子剥的惨不忍睹，若薇好笑的看着这个失败的作品不说话，四阿哥举着这只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半天，才挤出一丝笑脸“还是再剥一只给你吧！”说着将这只虾子毁尸灭迹的吃进自己的肚子里，又拿起一只剥起来，若薇在一边慢慢的吃着饭，看着四阿哥在和虾子奋斗的样子。四阿哥抓着虾子满手打滑，头上在冬天居然渗出汗来，可是该死的虾米居然还是剥不下来壳，四阿哥心里虽然着急，但是手里还是耐心的动作着，生怕又出现什么次品。
　　桌上的饭就要冷了，四阿哥还是在和虾米奋斗，若薇只好叹口气即如果四阿哥手里的虾子说：“大冬天的，难道要吃冷饭不成？就是吃爷别在这里吃，省的生病又赖到我头上，我可吃罪不起。”四阿哥赶紧接过若薇递来的热汤，边喝边说：“这个是你喜欢吃的，下回让厨房里提前剥成虾仁不是很好？省的费事。”若薇很快剥成一个完整的虾仁，伸手递在四阿哥嘴边，四阿哥刚要张嘴，若薇很快的收回来，放进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看着四阿哥又无奈又无辜的神气，心里暗暗爽了一把。
　　整个饭桌上四阿哥都像是一个被母亲批评的小孩子，满肚子委屈，可是就是不敢向若薇申辩。最后若薇好心的将最后一个虾子送到四阿哥嘴边，四阿哥这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虾子吃进自己嘴里，顺便将若薇的手指一并含在嘴里。挑逗的吸吮着若薇的手指，直到看见若薇脸上泛起红晕，才轻轻地咬了一口放开她的手指。

　　晚上，四阿哥将若薇抱在怀里，连个人静静地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屋里面弥漫着淡淡薰衣草的花香，四阿哥悄悄地在若薇耳边说：“对不起！相信我，我真的是--”四阿哥还要再说下去，若薇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听这些无谓的安慰，苍白的誓言了，截断了四阿哥的话：“别说了，我都知道，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吗？安慰就不必了，想要你的安慰的不是我！”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有时候真觉得你的心真硬，象块石头一样，咯的人心都疼了。”若薇想心硬吗？我不过是怕受伤罢了。
　　四阿哥将自己的头埋在若薇胸前，像一个小孩子依恋母亲一样，紧紧的抱着若薇。看着睡觉也是眉头紧锁的四阿哥，若薇心里柔软的一块被触动了，像个母亲一样将四阿哥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也许在内心更深的地方，两个人还是彼此相爱的吧，就像是想挤在一起取暖的刺猬一样，大家都需要冷静的面对未来的生活了。
　　平静温馨的夜晚突然被激烈的敲门声打破，若薇生气的揉揉自己的眼睛，要将这个搅人清梦
　　的家伙教训一顿，四阿哥更是生气，这时门外的高福尖细的声音又响起来“爷是年福晋好像生了急病，请爷过去看看。”
　　“是谁过来的？”四阿哥倒是不忙着起身，将若薇搂在怀里，盖好被子拍着迷迷糊糊的若薇冷冷的问着。“是年福晋身边的邢嬷嬷，就是年福晋的奶娘。”门外传来高福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四阿哥突然冷笑着说：“这府里的规矩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半夜三更就可穿墙入室，大呼小叫的？是不是平时太放纵你们这些奴才了？有什么事情按规矩办吧，高福你是个老人，应该怎么办还用爷教你不成？”门外高福立刻放低了声音，想四阿哥告罪，之后果然恢复了平静。
　　若薇翻了一身，靠在四阿哥温暖的怀里，只听见四阿哥低声像是自言自语说：“皇阿玛说得没错，戒急用忍啊！”

　　第二天小翠进来说昨天夜里因为年氏的奶娘犯了府里的规矩，今天一大早就被四阿哥给大了二十大板，要撵出去，年氏身体也不病弱了，现在正在向福晋求情呢。若薇心里暗笑：这个年家真是拿鸡毛凑掸子，四阿哥还没有当上皇帝，就拿自己当外戚了。看来这位邢嬷嬷是个指导年氏的幕后代言人啊！昨天这件事，年氏一定将自己看成眼中钉了，虽然自己不会和年氏玩什么小把戏，可是也不能乖乖的挨打。想到这里，若薇下定决心绝不演什么苦情大戏，老虎不发威难道真成了哈喽凯蒂？！想到这里若薇想了片刻，就写一封信要小翠交给正兴元的北京分号，让他们尽快交给在杭州逍遥的傅华东。
　　半夜闯门事件之后，四阿哥倒是没有继续出发年氏，福晋也网开一面，让邢嬷嬷继续在府里当差。李氏倒是高兴了好几天，可是当看见年氏还是是不是以身体为借口经常不在福晋面前站规矩，而四阿哥和福晋继续装没看见时脸上的粉又掉了好几层。年氏标准的捧心美人形象倒是在王府里掀起一场模仿高潮，一些女人纷纷效仿起楚楚可怜的带雨梨花来，让若薇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被迫看一场苦情大戏。要知道若薇以前一看琼瑶都起鸡皮疙瘩，现在活像生活在苦情戏的片场，闹得若薇经常满身长着鸡皮疙瘩。
　　要命的是一天春阳不知怎的竟然羡慕起年氏的四寸银莲来，吓的若薇好好的教训了春阳一顿，有反复讲了缠小脚的危害和恐怖的过程。若薇最后又坏心对已经吓坏的春阳说：“你要是不信，这样吧，你那天看一看那个裹小脚很好看的女人在脱掉裹脚布之后的样子。如果你认为还是很好看，我也不拦你，放你回家裹小脚，再给你一笔钱让你找个好人家如何？”没想到过不了几天春阳就哭着说再也不想裹小脚了。若薇心里明白春阳这几天都没有出去，她看见的小脚真实个体一定就是年氏，看着春阳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若薇拍拍春阳地脸说：“别伤心了，今天下午带你们出去玩牌，顺便给你们挑上一些胭脂衣料。说你傻还真傻啊！小脚不过是男人不自信害怕女人比自强，硬给女人套上的枷锁，说漂亮你就信，真是不长脑子，枉费我教你的。”嘴里虽然这样说若薇心里却感叹真是奴性坚强，变态到了极致。

　　春天到了，这些在家里闲得发疯的贵妇想出不少的花样找聚会的借口，若薇自从和九福晋冬鄂氏成了牌友之后，在贵妇圈里的名气变得更加响亮了，加上若薇不娇揉造作，在商场上练就的外交本领，使得若薇成了最受欢迎的牌友。这一天，又是冬鄂氏拉着若薇在自己的府里迎战十阿哥的福晋，八福晋的妹妹。没想到，都是一家的姐妹，十福晋倒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于八福晋的盛气凌人。冬鄂氏对于打牌没有什么天分，若薇想她只是害怕寂寞才会如此热衷于打牌，可是作为九阿哥的嫡福晋，她不可能也不愿意和府里那些小妾混在一起，所以若薇成了她最喜欢的玩伴。这次的牌大的不冷不热，散了之后，若薇坐车回到家里。刚进门就看见小翠生气的整理者桌上的东西嘴里还是嘟嘟囔囔的，若薇走上前问：“又是谁惹你了？”
　　小翠吓了一跳，对这若薇抱怨道：“小姐真是沉得住气，今天年氏病倒了，请了太医来说是有喜了。您是没有看见年氏院里的人，个个鼻孔朝天的，还敢在背后取笑小姐。”若薇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些下人会说什么，三个侧福晋，只是自己没有孩子在这里真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若薇不理会小翠的气愤，径自换衣服洗澡，然后站在镜子面前，对这气鼓鼓的小翠说：“我都不生气，你在这撅着嘴干什么？你以为生孩子是农场的母牛下小牛啊！你不要再提什么生孩子，我还打算减肥呢！从今天起我就天天练瑜伽，你去准备吧！”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若薇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好受。却抬头看见四阿哥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若薇正不知如何面对四阿哥，于是就把他当成隐形人一样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四阿哥倒是不恼，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若薇书桌后面处理公文，然后看着若薇在院子里点上熏香练习起瑜伽来。
　　晚饭若薇全无胃口，四阿哥加了一块鱼放在若薇碗里，说：“你的身材很好，再减下去就太瘦了，现在抱着你刚刚好。”若薇狠狠的盯了四阿哥一眼，原来他早就听见自己说的话了。天色黑下来，四阿哥赖在若薇屋里就是不出去。躺在床上若薇给了四阿哥一个脊背，转过身不理他，谁知道四阿哥倒是性致高昂，若薇生气的拍开四阿哥的毛手，说：“恭喜四爷要喜得贵子了！”谁知四阿哥竟然一脸无赖的说：“反正和农场里母牛下小牛一样，是不是？”若薇生气的想要是年氏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可是心思一转，说：“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孩子呢 ！”
　　“好，你说什么都好。孩子不急，等你想生的时候再生，爷全力配合。不过今天——”四阿哥突然坏笑起来在若薇耳边轻声说：“你连的那个瑜伽，是不是那年你在船上练的？今天爷才发现其实你练这个功夫真是很好的，待会咱们这样……”若薇的脸变得红起来，推了四阿哥一把啐道：“你这个色狼，满脑子全是黄色废料！”四阿哥坏笑着将若薇压在身子底下，说：“知道你生气了，今天晚上任君蹂躏，绝不还手。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河蟹，河蟹）
　　四阿哥喘息着放开握着若薇纤腰的大手，若薇没有力气的趴在四阿哥的身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若薇惩罚的在四阿哥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将头埋在健壮的怀里轻声说：“你知道吗？我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