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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新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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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后。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转眼间成应扬已经跟在秉瑀身边千年之久。这千年间,秉瑀遵守当日对秉宁的承诺,对成应扬好生教化,教他读书识字,礼义廉耻,传他神力术法,剑道功夫。
神域的众神君都觉得三殿下自从收了这个小徒弟,就像是变了个人,从昔日的玩世不恭,轻挑放纵,变成现在的潜心悟道,沉着稳重。凭自己的修为赢得了神域众神君的尊敬。现在的秉瑀已经是神域为数不多的上神中的一员了。
而成应扬这些年也变了不少,他毕竟有着烛龙一族的骨血,无论在读书识字还是术法修为上都进步奇佳。再加上,凡是秉瑀教给他的,他都用十二分的精力去学,千年来从未有过一刻的懈怠,开始时秉瑀都怕他用功过猛,影响身体的发育,到后来成应扬用事实证明了秉瑀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现在的成应扬比秉瑀还有高出一个头顶。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从一个稚嫩孩童出落成一个面容冷峻,骨角分明的俊朗青年。秉瑀每每看着他都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此时的仙华后山,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那是成应扬正在练习秉瑀昨日新教他的剑术。长剑挥动,一道剑气划过正前方的仙杏树,此时的仙杏树上还未结果子,只有淡白色的杏花随之飘摇,四散落下。其中不乏有几朵运气极好的,恰当落在正靠着树干闭眼休息的蓝衣仙人身上。
秉瑀一身蓝衣被杏花打扮的更加纯净,成应扬看着这一幕方才练剑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放下剑,走到秉瑀身边,想着帮秉瑀摘掉身上的杏花,可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就这么一直盯着秉瑀愣神。
“看够了么?”其实秉瑀早就醒了,那么一道剑气划过来都不醒的话,秉瑀这些年就白过了。眼下他实在是被成应扬的目光盯得尴尬。
被秉瑀这么一提醒,成应扬立刻回过神来,继续之前的动作却被秉瑀抓住在身上作乱的手。
“还想占为师便宜占多久?”
秉瑀悠悠的睁开眼睛,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一个满面通红的俊朗青年。
“师父,我没有…”成应扬低着头为自己辩解。
秉瑀拿着他的手在他眼前晃晃。、
“那这只爪子怎么总是在我身上晃悠呢?”
看着成应扬越发红润的脸,秉瑀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么多年,这小徒弟就是他唯一一个捉弄打趣的对象,他把自己所有的本性都暴露在他小徒弟面前了。
“师父…”成应扬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捉弄了。
“哈哈,逗逗你还不行了?”
“没有,师父怎么逗我都行…”成应扬假装可怜的解释道。
“你少哄我啊,明明是你缠着我在这陪你练剑的,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你这一剑劈过来,劈我一身花,又假借摘花的名义,爪子在我身上乱窜,为师现在降你个图谋不轨之罪,不过分吧。”
秉瑀一口气拆穿了成应扬的所有心思,最后在他鼻子上轻刮了一下,以示惩戒。
“走吧,今日二哥迎娶北礼神君女儿,去的迟了又要被他叨叨了。”
秉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花。
成应扬还沉浸在被识破的懊悔中,他心下发誓,一定要把师父给调戏回来!
“长本事了啊小东西,还想着调戏我?”成应扬正想着呢,就被秉瑀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拍回了现实。他忘了,他师父是神域最厉害的心语师。成应扬还来不及后悔,秉瑀就已经架着飞云走远了。
“师父,师父我错了,你等等我啊。”成应扬立马架起飞云追了出去。
观海殿内:
“殿下,您再不更衣就要错过吉时了。”侍女已经被秉经闹的焦头烂额了。
“着什么急,再等等。”秉经悠闲的把玩着大哥前些日子出去给他带回来的小玩意儿。
“殿下…”侍女在一旁抱着喜服都快哭了。
“让本君看看是谁这么别扭啊?”
秉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打趣的笑意。
“大哥!”秉经听见秉宁的声音一下子从凳子上窜起来。
“神主。”侍女对秉宁行礼,秉宁点点头。
“怎么还不换衣服?都什么时辰了?”秉宁走进来从侍女手中拿过喜服,细细的看着。
“先下去吧。”秉经吩咐侍女。
“是。”
“大哥觉得这喜服怎么样?”秉经看秉宁对这喜服甚是感兴趣。
“织女的手艺,自然是最好的。”秉宁赞许道。
“大哥要是喜欢,我这件送你了。”
“胡闹,这是喜服,岂能随便送给别人。”秉宁笑着把喜服递到秉经手中。
“我再做一件就是了,而且大哥不是别人!”
“好好好,你今日成亲,你说什么都对。”
秉经那股子倔劲儿又上来了,秉宁也就顺着他去了。
“赶快进去把衣服换了。”秉宁推着秉经往里屋走。
秉经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大哥,你真心的想让我纳妾?”秉经没有回头,就这么问秉宁。
秉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堪堪说道:
“你们二人的婚约是父帝钦定的。”
“我是问你。”秉经追问到。
“北礼神君是三朝元老,北礼府家风严谨,教出的女儿自然也是…”
“大哥,我明白了。”秉经打断了秉宁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秉经回头对着秉宁微微一笑。
“我知道大哥是为我好。”随后秉经径直走进里屋,留秉宁一个人站在门外,对着面前紧闭的木门发呆。
“经儿…”秉宁轻轻的唤出秉经的名字,他的思绪早在秉经提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乱的不可救药了,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好乱。
“神主!”
秉宁愣在秉经门口整理思绪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
“哗!”里屋的门在声音落下的瞬间被打开,里面正是衣服脱了一半只剩内里的秉经。他听见有人如此急迫的喊秉宁的名字,自然坐不住,匆匆的跑出来,确定秉宁安好无事后才放心。低头看看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尴尬的躲到一边去整理衣物。
“何事这么匆忙?”秉宁侧身挡住衣冠不整的秉经。
“额…”侍从匆忙跑过来就看到‘二殿下在神主身后整理衣物’这样一幕,险些忘了自己的任务。
“咳,快说,不要耽误了二殿下的吉时。”秉宁既是催促也是为这尴尬的一幕解释着。
“神主,北礼府的侍从来报,他…他家小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