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归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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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男巫师会讨论什么？
汤姆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愚蠢巫师的想法，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议题至少有些价值。
“汤姆呢？你以后想生几个孩子？”
小魔王合上书矜贵地微笑：“这是能生孩子的人才能决定的事。”
这是珍妮才能决定的事。
其他同学哄笑着，有人说他太过滴水不漏，也有人说确实不应该在还没有恋人的情况下想这种事，还有人说：“说不定有让男人生孩子的魔咒呢。”
汤姆偏头看他：“真是新奇的想法。”
有的人说只想要一个孩子，有的人说想要多几个，还有人说现在不想考虑要生几个，只想考虑做能生孩子的事。
汤姆没有再参与讨论了，他离开，回到寝室，等待夜晚的到来。
等待能与珍妮相见的时刻到来。
等待的时间里他缜密地查阅书籍并思考这件事的利弊得出结论：珍妮不能有孩子。
有那么多母亲因孩子而死，汤姆不允许这些母亲中多一个珍妮·里德尔。
除非真的有能让男人生孩子的魔法出现，否则这事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汤姆知道这会惹珍妮不高兴，她一向厌恶他将她的选择权拿走，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珍妮会原谅他，总是如此。
在珍妮真的一拳锤到他脑袋上之前，他这么认为。
“你在想什么呢！”
珍妮一瞬间感到天崩地裂，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东西。
啊，说起来，十五岁也是到那个年纪了，男高中生的年纪。
她暂且原谅了愚蠢的青少年。
“汤姆，别乱想这种和你无关的事。”
“为什么与我无关？”小魔王问得理直气壮：“你有其他男朋友？别担心，我会一个一个消灭掉。”
珍妮：“……我假设你知道伦理。”
“可是我们是巫师，不是吗？”小魔王的思路与众不同：“你知道，我们是被选择的巫师，与麻瓜并不相同。”
身娇体弱的魔王半身终于意识到她与二代魔王之间存在的不可逾越的鸿沟——思想。
正常人与反社会不可能相互理解，珍妮在小魔王一个一个念叨她身边同学名字时安详躺下：“别为难我的同学，他们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她打个哈欠：“晚安，我的小魔王。”
汤姆在她身边躺下。
他一向认为“小魔王”是珍妮对他的爱称加混合既定事实的尊称，不过今天，他终于感觉到那其中的一丝不经心。
珍妮已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试图理解他，关注他，哪怕身体痛苦到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模糊也会用手描绘他的每一根发丝。
明明还没有理解他的想法看清他的表情，却闭上眼睛不再关注。
这不可以。
在珍妮安睡的夜晚中，她的小魔王再次开始成长。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