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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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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佳然和江祈在七月末来了曲南镇。
起初江父并不同意,后来叶敏出面,这事才定了章。
在车上,叶敏开车,江父坐在副驾驶。江祈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江佳然靠着哥哥睡着了。
“臭小子,到了那边,别给你姑姑添麻烦,她一个人不容易。少打架吧,你妹妹很担心你,佳佳很担心你。”
江祈轻声嗯了一下,抬头望向江父。
您真的没什么…和我说吗?
江祈心烦意乱闭上眼。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忙于工作,没有人教他怎么和人相处,偶尔言语间和同学起了冲突,经常性的打架。但父亲五年前娶了叶敏,那个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的秘书。江父已经47岁了,但叶敏只有26岁,两人甚至办了婚礼。江祈很难不怀疑这个继母的用心,是不是冷嘲热讽。但真正的导火索,却还是因为五年前的误会。
五年前江父婚礼。
“江祈!是你把叶阿姨的婚纱划破了?!”
江父怒不可遏。叶敏的婚纱下摆破了一个大口子,酒店的服务生说一个穿西服的男孩跑出来之后,再进去看就损毁了,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但跑的太快服务生没看清,和江祈的身型有些相似。
“不是我!我没有做!”
“不是你还有谁!你平时对你叶阿姨那样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胡来!”
叶敏在一旁安抚被吓哭的江佳然。
“佳佳不哭,哥哥跟爸爸有点事,你先去大堂吃点东西,乖,阿姨在呢。”
江佳然点点头,离开了。
“行!你说是就是吧!对,我就是不想她舒坦!我就是不想你们把这个婚礼办成!她这年纪还想当我妈?当我姐姐都够了!”
江祈红着眼。江父震怒,一气之下往江祈脸上重重一巴掌。江祈没意料到,摔倒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随后咬牙哭着跑出酒店。江远明愣住,这是他第一次对江祈动粗。叶敏也被眼前一幕惊到了,用力抓着江远明的手。
“远明你疯了吗!小祈只是个孩子!再说事情都没搞清楚,他那都是跟你赌气!”
江远明心里也万分懊悔,但已不见江祈踪迹。后来调监控才知道,是叶敏的表弟林晨失手造成的,但因为害怕被林母和姐姐问责所以不敢承认。
“远明,和小祈道个歉吧。”
“晚了。我的儿子我了解,是我糊涂啊,我这个当爸的真失败……”
江远明坐在凳子上,捂着眼睛自责不已。
——现在
江祈和江佳然拎着行李下车,江佳然和江父与叶敏道别,江祈头也不回的往镇上走。江父的眼神暗淡下来,江佳然安慰的抱了抱父亲,随后小跑跟上哥哥。叶敏准备开车走,被江父阻止,直到儿女的背影消失。
“哥,爸和叶阿姨其实很在乎你…”
“快走吧,姑姑在等我们。”
“哥你知道姑姑家的路?”
江祈猛然停止,望着江佳然。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忘了…不过可以打电话嘛哈哈,让姑姑来接我们。”
江佳然拿出手机,没电关机,尴尬地望向江祈。江祈抽了抽嘴角,皱着眉。
“我没交话费。”
话音刚落,两滴雨点打落。
这该死的场景该死的熟悉。
兄妹二人被迫檐下躲雨,对面有一个摆摊的老爷爷。江佳然心想这个爷爷目测在镇子上呆了很久,应该认识姑姑。
“爷爷,你知道江钰明住在哪里吗?”
“你说啥子?听不清听不清?”
老爷爷摇摇头。江佳然大声喊了好几遍,江祈在一旁默不作声,老大爷依然摇头,索性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苏爷爷!小白在镇口和几条狗咬起来了!”
苏大爷顿时来了精神,气的吹胡子瞪眼。
“悄丫头我不是让你看着吗!怎么又打起来了!诶哟我的乖乖!”
话音刚落,苏大爷就冲到镇门口的。
江佳然,江祈:????不是听不清吗??
江佳然缓过神,这声音有点耳熟,等等,悄丫头?苏爷爷?江佳然望去,声音的主人,是她联络了一年多的姐妹——许悄悄。
“啊啊啊悄悄!”
“??佳佳!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想死你了!”
许悄悄激动的把手中的伞一扔,扑了过去。很不巧的是跟前那块地砖突起,往前一倒,江佳然反应慢半拍,江祈下意识单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稳住了。
许悄悄这才意识到江祈的存在,想起自己的窘状,一下子脸红了起来。
“谢谢啊江祈,让你见笑了。”
江祈望着她,有些意外。
“我们见过?”
许悄悄连忙摇头。“我听江阿姨说,佳佳的哥哥江祈要一起来,我猜就是你所以…不说了,我们走吧,江阿应该在等你们。”
许悄悄拿起伞,江佳然在中间,三个人勉强挤了挤,由许悄悄带路。
没走几分钟到家,江佳然搬着箱子先进去了。许悄悄心想,以后和江祈是同校,应该会经常见面,眼看着江祈即将进门,于是叫住。
“那个,我叫许悄悄,以后就是同学了,多多关照啊。”
江祈望着她的笑容,有些触动。
“江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