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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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一直觉得生活很美好。
她和丈夫托马斯情感恩爱，两个孩子乖巧可爱，家里有阿福帮忙打理得井井有条，哥谭虽然仍旧有些混乱，但伴随着韦恩家蒸蒸日上的事业和不遗余力的努力，光明也开始渐渐洒向这个城市。
以后一定会比现在更好，她这么想着，直到——
“我想去看《佐罗的面具》！”布鲁斯大叫着，兴奋地满脸通红，“你们答应过我，要在我九岁生日前去看的，再过两天就到我的生日了，这个周末不去的话，就没时间了！你们从来不会食言的，不是吗？”
托马斯和玛莎有些无奈地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让布鲁斯失望，可是克拉克这段时间终于激发出了独特的外星潜能，还在适应期，正是不适宜外出又需要家人陪伴的时候，让他们感到有些为难。
“我亲爱的布鲁斯，”玛莎斟酌着说道，“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失望，不过，你不觉得去剧场是一种应该全家人一起参与的活动吗？如果只留你哥哥和阿福两个人在家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可以过几天一起去吗？”
“没关系的，玛莎妈妈，你们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布鲁斯扁了扁嘴，倒也觉得父母的话有几分道理，正准备回应，克拉克在楼上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于是走下来笑着插入了对话，“而且，我也不太想去剧场，内容我已经被剧透得差不多了，你们知道的，超级听力嘛。”
“好吧，”托马斯看着自己尽管还年幼、已风姿初显的养子，最终同意了。
两个半小时后，剧场后门。
一道突兀的枪声响彻在阴暗的犯罪巷内。年幼的布鲁斯终是没能等到他九岁的生日，就在一片血泊中茫然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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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坐在驾驶室内，心中不安极了。
他不明白一向沉稳优雅的克拉克为何忽然疯了一般地往外冲去，还十分痛苦地喊着布鲁斯的名字，也许是布鲁斯少爷出事了，但此时还没有觉醒超级速度的他显然不论做什么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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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变了。
托马斯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冷肃，原本盘踞着蝙蝠的洞穴在他的吩咐下被清理了出来，渐渐被各种装备填充起来;克拉克虽然表面上依旧像以前那般优雅温和，可以前那种小太阳般的气质却消失无踪，他将悲伤和自责隐藏在完美的面具后，只有在面对家人才会稍显放松，却也从不轻易将负面情绪流露。
最让阿福担心的人却是玛莎。她一开始像是所有人中最沉稳的那个，可她也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陷入最深的那个。
托马斯虽然悲伤沉郁，甚至放弃了自己一向喜爱的医疗工作重新弃医从商，还养成了一个在夜晚把自己扮成黑漆漆去惩罚暴徒、经常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的小爱好，而克拉克因为悲伤激发了新的能力后开始变得成熟内敛，他努力压抑着感情快速熟悉着威力惊人的新能力，成为了跟在蝙蝠侠身边、带着多米诺面具，穿着三色紧身制服的小助手“夜翼”，与他一起打击罪犯。
阿福自己——他当然因为布鲁斯少爷的离去感到悲痛，但他同时还有许多公司和大宅的事情需要操心，以及关心韦恩家其他主人们的精神状态，他们三个尽管可能姿态狼狈，但也慢慢开始继续往后走下去。
只有玛莎，她从一开始表现得超乎想象的冷静，报警、安慰家人、处理布鲁斯的后事、忙于公司的事务与凶徒的追责等等，日子也像以前那般过得平静。但阿福却发现，尽管她甚至可以劝慰托马斯、安抚克拉克，显得理智十足;在夜深人静她却会坐在布鲁斯以前的房间自言自语，有时还会对着床的位置哼起熟悉的乐曲，甚至还会对着空气做出抚摸、掖被子等动作。
托马斯在监控中看到一切后沉默了很久。
他一开始是不想管的，也许玛莎自己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他也已经够繁忙，好在付出也不是没有回报，哥谭现在多了来自蝙蝠侠的都市传说，而罪犯们变得小心多了，明面上的犯罪率下降了不少。过了段时间玛莎情况不见好转却愈发严重，托马斯于是决定抽出一部分精力陪着爱妻，同时封闭了布鲁斯以前的房间，试图开导她正视事实重新振作起来。
这回，托马斯却发现自己以前追求妻子那幽默而恰到好处的口才仿佛随着布鲁斯一起离去了。他们总是想坐下来好好聊聊，最后却每每不欢而散，有时还会爆发出激烈的争吵，最后弄得每个人都精疲力尽、心力憔悴。
他回想从前，发现这段缺少陪伴的日子里，面对他们时，玛莎好像一如往常，却很久都没有笑过了。再一次争执中，他掏出了新买的口红，忍不住问妻子:“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我们笑笑不好吗？”说完自己，率先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露出微笑来。玛莎看了他半晌，忽然接过礼物扯着嘴角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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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So Serious？”
“Why…don't you laugh？”
玛莎在厨房里，依旧挂着诡异的笑容，一手拿着口红、一手拿着锋利的菜刀，在自己的唇边比划着，看着神色焦急、追逐而来的丈夫和儿子，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