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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送她去喂狗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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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恢复的时候,我睁眼看到的就是宣白那张脸的特写,他似乎正凑在我脸上不知道要干什么,贴近得几乎要零距离接触。
他要吻我?!
要不是浑身软弱无力,我定要举手喊一句:医生我受惊需要再晕厥多一会儿。
“我就说她睫毛在动,果然是醒了。”
宣白跟身旁的护士嚷着:“快叫医生过来啊,站着看干什么!”
稍稍动了下脖子眼前的东西立马就天旋地转,连头都没法转我的视线就只有宣白一个人,也只可以向他求助。
“我是怎么了……好晕……”
“你把头都撞破了,真不知道你们两洗个澡都能这么激烈。”
“……”我两眼一翻决定不说话了。
宣白却不放过我,轻拍我的脸问:“怎么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医生快来了,先忍忍。”
“心塞。”
“……”
直到医生给我检查完毕,我眼角余光都没看到聂承言在场,心里顿时松懈不少。
医生说,我好像是直接后脑勺撞墙上,开裂后补了三针,还有轻微脑震荡,至少半个月都得躺医院。
真好,今年不用在聂家大宅过年,如果旁边的人不是宣白我想我会更加好。
不管宣白怎么问我当时情况,我统统都说不记得,后来被闹得烦了,我冲口而出就是:“我跟他之间什么事,你不是应该知道得比我更清楚吗?”
他加入聂承言的盛世比我到聂家还早,如果聂承言伤天害理,他宣白同样也草菅人命。
斜上方的点滴均匀地下落着液体,沉默中盯着那玻璃瓶看,心跳渐渐竟也趋近那样的节奏。
听到衣服咝嗦声,我看着宣白在自己衣服里面摸出一包烟就要习惯性地抽出一根,对上我的目光后他又把烟塞回去。
“其实你要不折腾,他还是挺宠你的。”
“然后呢?我应该不计前嫌感恩戴德地爱上他?”
人在病痛中难免有些脆弱,我感觉眼角有点湿。
我望着宣白,问:“我跟他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八岁的时候我被接到聂家,聂承言跟我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
他被杀气腾腾的手下前呼后拥,就连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架势大得让我觉得,我要不当一个小太妹实在太浪费。
起初几年看着养育之恩,我喊他一声爸爸,等大姨妈每个月都会来骚扰我的时候,他让我跟着他手下喊他三哥,而在我二十岁生日的晚上,他咬着我的锁骨让我叫他承言。
曾几何时看到过那么一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在我看来也许可以换成:掠身为下,掳心为上。
聂承言起初可能是觉得有趣留我一命,养着养着觉得有什么报复比让一个人一辈子爱上仇人来得更彻底?
宠我,不过是他的手段,就跟他设个局挖个坑让我跳进去再顺道埋了我没两样。
外面进来两个黑西装在宣白耳边说了几句话,音量太小我听不到内容。
宣白略一点头让他们出去,然后跟我说:“三哥对外宣布,你跟他再无瓜葛,从今之后你自生自灭。”
“他吃错药了?”
还是没吃药?
别欺负我躺在床上没法动弹,虽然我书读得不多,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是走后门买的,“你别骗我。”
他带点怜悯地看着我:“这种事情,我不骗你。你跟破军有联系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宣扬出去,三哥大概是念旧情留你命。但外头的人都知道这事了,他也不可能继续让你在身边。”
“他念的那点旧情会让我死得更惨,要真念旧情就该给我个痛快。”
“等你康复出院,你自行了断也能够痛快的。”
宣白拿起我床头的病历,说:“我也念念旧情帮你把住院费缴了吧,我知你一直也挺讨厌我的,以后我跟三哥都不在你眼前,难道你不觉得是好事?”
说完后他就走了,真的再也没有再回来病房。
不知怎的,我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未来忐忑。
但没有比之前更糟了的。
意料之中的,刚出医院我就被人捂住口鼻塞到一辆白色面包车里,闻到什么难以形容刺鼻气味后我两眼一黑晕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头被黑布蒙着,两手腕在身后被反绑,就连脚踝上面似乎也有粗糙得刺痛我皮肤的麻绳捆绑着。
然后我听到一个汉子在聊电话:“老大,人我已经绑来了!对,给她套头罩了,她肯定不会知道咱们就是黑虎帮的!”
好吧,我知道你们是黑虎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