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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之子于飞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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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好得很,哪有病糊涂。”
我刚说完,医生他们这边也检查完毕,说是聂承言需要静养一下,等他醒来了再和他说话。
三哥三哥……
宣白开口闭口都是他的三哥优先,要不是我知道他们的取向都是正常的,会觉得他们两个也许才是一对。
不过后来我还是发现我太天真,这世上有一种取向叫做双向,还有一种做法叫做伪装。
甚至因为某人对我的在乎而爱屋及乌,到后头才发现潜移默化太深刻产生了另一种感情。
宣白这次倒不再勒令我一定要陪在聂承言身边,把我赶到房间里面找了人负责给我端茶递水送吃送玩的。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听到远处有声响,像是烟火一朵接着一朵在空中盛放的声音。
才想起不知不觉到来年二十九,却也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电视在播着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春晚,主持人脸上堆笑地开始和全国人民倒数着新年的到来。
宣白似是很忙碌,他一个人得把聂承言的那份责任临危受命地抗在肩膀上,我看他晚饭没吃几口中途接个电话脸色大变把筷子一扔就走了。
血浆输了两袋,房间内守着的医护人员见到我推门进来马上额头冒汗,我看他们神色紧张地迎过来就差没给我一句“姑奶奶你就放过我们吧。”
“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病人目前需要休息,虽然没有危险,但他大量失血身体虚弱,而且情绪不稳定也不利于恢复。”
嗯,我听懂了,这医生在让我快点滚粗。
“一个人过年太无聊了,我陪着他吧。”
我一屁股地坐到床边,看着他们脸色大变跟泥土快一样,心里觉得好笑。
“聂先生一时半会不醒,要不我陪小姐看电视?”
医生把他的地中海擦了擦,我觉得那地方已经支援不了中央的半秃澄亮得油光可鉴。
“我又不吃人的,这次我真的就坐在这里陪陪他,不要让他怎样的。”
我要把他们赶出去,说有事情就喊他们上来。
有了前车之鉴,医生不肯放我跟聂承言独处,但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直被看着也实在不舒服。
好不容易宣白不在,没人看我看得那么严,我也不要憋在自己卧室里。
他们还是留了个护士下来,“聂先生不能下床,得有个人照顾生理需求。”
一把屎一把尿的事情我还真不要干,何况那护士算识趣坐在房间遥远的角落里不吭声,几乎把自己变得隐形我也就不说什么。
听到客厅那老式大钟铛铛地敲响十二下,聂承言还是两眼紧闭。
我是听着大钟敲响三声还是四声的时候趴在他床边睡着,一觉醒来睁眼就是聂承言的脸部特写,那睫毛细长地均匀分布带着某种秀气,伸手去扫了扫那睫毛的尾端,没想到他居然被我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