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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之子于飞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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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承言一贯对我并不是很亲密。
表面是很宠我,就算我说要杀人放火,大概他也会淡然地吩咐人去帮我善后。
他也喜欢带着我外出,在所有手下面前把我打扮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抱在怀里梳理着我及腰的长发。
但我每每触及他的指尖,都是微凉的。
不知道谁说过,十指连心,指尖发凉的人大多都是薄情的。
“留在我身边也是很危险的。”
他若有所思地说着,“暴风眼里头是平静的,走偏一步却很有可能就此万劫不复。”
那时还小,我似懂非懂地还是觉得人得靠自己。
男女之事虽然不太懂,可他从来都不缺床伴。
那些漂亮的大姐姐们总会带着某种讨好地看着我说好可爱,也不管我当时到底是刚睡醒的时候头发松乱,还是做了蠢事把自己摔倒在地上来个狗吃泥。
隐隐觉得将来终究会离开聂承言,心里总有这预感浮现在心头。
到后头知道于聂两家的血海深仇过后,我终于明白女性的第六感某些时候还是挺准确。
房灯在我回忆往事时亮起,干净温暖的饮用水已经有人送过来,我喝了半口听他们说已经确认安全。
我放下玻璃杯踩着我的兔子头拖鞋走向聂承言的卧室,他靠在床上坐着,问:“吵醒了?”
“嗯,被狗吵醒了。”
说着觉得有些歧义,补充着:“花园那几条狼狗的声音特别大。”
他遣走其他人,拍着床沿跟我说:“睡吧。”
我打着呵欠看着旁边宽大的灰色沙发说:“我在沙发这里就好,要是半夜把你伤口压到,宣白会要我命的。”
“你还睡得着吗?”
他说:“他们没用消音器,你打小听到枪声之后就会失眠,打雷的时候也需要我陪你睡。”
他说得没错,目睹过别人在自己面前脑袋开花脑浆喷洒到手上后我就梦魇缠身,也是他养成我睡不着后就到他床上让他安抚我。
最开始他只是把我搂着,轻抚着我的背像安慰个小孩,长大后,安慰的方式更多偏向于身体上的某种分散注意力。
“别突然对我这么温柔,你说过放我走的,我现在得学着一个人过。”
我还是到沙发上面抱成一团,“等天亮我就走。”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聂承言破天荒地叹气,他向来说一不二,此刻的他格外不像他,语气温柔得前所未有:“哲哲,我要食言,我想你。”
我闭着眼不回应,脸埋在膝盖里面咬着嘴唇。
一定是在做梦,我对自己说,等天亮就好,等天亮了所有梦都会醒。
可为什么,我又害怕我清醒过来,看到他冷着脸毫不留情地吩咐宣白把我扔去喂狗。
房间的地板上面都铺满了地毯,我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后背被温暖带着熟悉味道的怀抱圈抱着,开始于下颌骨的亲吻往前延伸最后落在唇上,翻搅进口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