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误终身》猫非子夜

27、之子于飞2

　　医生说他受了刺激心率降低，伤口迸裂失血较多。

　　情况有点糟糕，宣白却坚持让我进去坐到床边，“随便你说点什么，就是背书也好。”

　　“我又不是医生。”

　　宣白让我待在垂危的聂承言身边，我觉得我直接两手一伸去掐他脖子到断气还比较简单一些。

　　“你比医生还有用。”

　　宣白要挟我：“你不是在乎叶家那小子吗？我想我不用说点什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三哥他要是断气了，我也不会让那姓叶的活着。”

　　床上的聂承言唇色发白，黑而硬的头发枕得有些凌乱，我依言地凑过去在他耳边开始像数羊一样开始说：“一个傻瓜，两个傻瓜，三个傻瓜，四个傻瓜……他们一个比一个傻，住在那高高的庙宇里面每天诵经念佛，后来为了谁去挑水的问题争执起来……”

　　想不到说点什么，我颠三倒四地把三个和尚的故事说成了四个傻瓜的奋斗史。

　　聂承言没被我唤醒过来，我自己却先被自己催眠过去，倒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我又被自己的肚子饿醒过来。

　　房间里的宣白不见，只有一个看护的护士在旁边问我是不是饿了。

　　低头看聂承言已经醒来，正握着我手腕凝视着我，便只好继续坐在窗边让护士去端点吃的上来。

　　大抵是他伤得重人十分虚弱，我头一回见他走在生死攸关的边缘，忽然心头一软就没挣脱他的手任他就那样握住。

　　不多时见护士端了饭菜上来，他才放开我看着我一个人独乐乐地吃。

　　嗯啊，香菇滑鸡里鸡肉鲜嫩多汁，香菇味道香浓够软，尤其是泡了鸡汁的米饭更是让人食指大动，我吃得无比鲜甜地回看他。

　　“你饿吗？”

　　“……”

　　不过他也就只能吃点容易消化的流食，熊胆粥的味道我闻到都觉得肯定不好吃，他却得一勺子一勺子地吃完整整两碗。

　　宣白间中上来和聂承言谈事情，也不避开我。

　　但我也不想听他们说些什么，跑到一边洗两个梨子坐在窗边开始削皮。

　　过了一段时间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怎么没人说话，一回头才发现他们都在看我，尤其聂承言居然流露出一种眼巴巴的目光，就盯着我手上快削好的雪梨。

　　“想吃？”

　　我拿着那个梨子问他，见他无声点头，我把手上的梨放到嘴上咬下一口，十分得意地说：“不给你。”

　　宣白噗嗤地笑了出来，小声地跟聂承言说：“你多睡一会，我先去把事情处理晚上再来。”

　　见他要走，我想我也留得够长时间，何况原本宣白也就是让我陪着聂承言到醒过来，现在人已经醒过来，我也该离开。

　　“你去哪里？”

　　我拿着梨子站起来就要跟宣白一起下去，宣白转头说：“继续留在这里，说到底他还是为了你，你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什么嘛，你们被人伏击干我什么事？”

　　皱着眉不满他限制我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