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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我对瓶山古墓的宝贝是垂涎三尺,别的先不提,光说元青花,那便是一件令人珍之又珍的国家级文物,一旦倒卖出去,我可以过个肥年了。

      想是这样想的,真的实行起来仍有些畏惧,从小的教育告诉我,守法很重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是想到光明的钱景与未来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警.察叔叔拿着银镯子的雄姿慢慢的从我脑海里消失了。

      我这人不像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封建们,下个墓都要保持传统方式。

      因为这点,没少受爷爷的数落,他就是那类人,一直坚信老祖宗留下的传统不能打破,否则就是对先祖不敬,对于他的看法,我保持着敬谢不敏的态度。

      扯远了……原身虽然混的不怎么样,交友确实很广泛,不说三教九流之辈,就连国外也有几个知心好友。

      论及人面关系之广,实在骇人听闻,关于这点,我虽然疑惑,也没多深究下去。

      正所谓朝里有人好办事,有朋友总比没朋友强,我根据原身留下的人脉关系托人在国外买了一堆在这个时期看起来很高级的东西。

      比方说防毒面具,在墓里,因为封闭久了,墓里面会产生大量毒素,有些厉害的毒气光凭人的鼻子根本感应不出来,以前就有好多的前辈就死在不起眼的毒气上。

      世界上公认最好的防毒面具是德美日三国产的,德国美国距离湘西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等不了那么久,只能按就近原则买了日本货。

      光是用在购买装备的时间就花了将近半个月,除此之外,还有诸如□□,登山索,□□,防滑靴等等琐碎的事物,亲力亲为搞得我头都大了。

      我这人有时行事谨慎,有时候又容易意气用事,就比如我在天门山玩翼装飞行,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游戏,但我还得去了,倒也不是我不爱惜小命,因为我知道有专业人士看护,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问题的。

      可谁能想到会那么寸,好端端的被道晴空旱雷给劈死呢,事后细细想来,根本不科学。

      有过一次教训,我不敢轻易冒险了,那元墓里的蜈蚣带有剧毒,咬一口,人直接化成脓水,救都救不回来,我得苟着,我本来为此愁眉不展,可最终发展似乎有点出人意料。

      经过是这样的,因为店里没伙计,所有的杂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血流了好多,当时案板上路过一只肥肥胖胖的蟑螂,碰到了我滴出来的血,就像见到鬼一样,躲得远远的。

      我抿着受伤的指头挑挑眉,觉得很是眼熟,想了又想,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小闷宝血大发神威时的场景么,为了测试一下猜想,我忍着恶心又捏起店里的一只蟑螂,果然那小强哥见到我跟老鼠遇上猫似得,恨不得敬而远之。

      我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特想摔桌子。

      这是鬼吹灯啊,摔←_←

      它叽的乱入盗墓笔记是几个意思。

      老娘又不姓张,我家也不住长白山,家里更没有一个叫三叔的家伙,佛爷副官通通跟我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老娘就想好好盗个墓,挣点小钱花花,该死的剧情非要闹幺蛾子。

      擦T^T

      我在风中凌乱了片刻,慢吞吞的对着老天竖了下中指,后来想起被雷劈的滋味,又把手指放了下来。

      我当即决定略过这话题,然后没事人一样把强哥扔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什么小闷宝血,我没看见,我不知道,别问我。

      如此这般偷了几天懒,我从山民那里打听到城里有一个擅长打铁器的老匠人,他的手艺很精湛,就是为人比较怪,一般不做生人的生意。

      我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了谱。

      在古代,除了正统的三百六十行以外,还有一些不被主流行业所接受的行当,这就是外八行。

      外八行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不属于工、农、商、学、兵之属,看似只有八个行当,但实际上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门。

      所谓八门是指盗门、蛊门、机关门、千门、兰花门、神雕门、红手绢、索命门。

      外八行中势力最大的就是盗门,天下很多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归类于盗门之中。

      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占据一方,拉杆立旗的响马流寇,甚至包括那盗墓四大派,都算是盗门之人。

      盗门的流派众多,各个流派所拜的祖师也各不相同,比较公认的说法是唐代空空儿,将盗门的各个分支一统,形成了外八行中最大的势力。

      不过到了明朝后盗门再次分家,形成南北两个势力。

      我估计那铁匠便是机关门中的老元良了,机关秘技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鲁班造出的第一台木牛流马便属于机关一流,但只在《论衡》中寥寥八字以概括,真正令机关术发扬光大,名垂千古的还属诸葛孔明。

      我们这行业见不得光,行走江湖全用黑话,没有行家里手带进门,外人根本不懂里面的道道,我之所以门儿清,还是爷爷的功劳,他疼爱孙女,唯恐我年纪小不懂规矩冲撞了倒斗的前辈。

      做杀头买卖的人不是省油的灯,更不太讲究行规,得罪了他们,干脆利落一刀砍死的都有,我爷爷真是用心良苦了。

      我客客气气的拎着见面礼找上门,普一见到生人,那老板以为自己暴露快吓哭了,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利索,在我好说歹说的安抚下才勉强相信我不是仇家来寻仇的。

      做他们这行,比倒斗的还危险,自古以来,暗器都是被官府明令禁止使用的,所谓的侠以武犯禁,那些游侠之所以屡屡做下那些大逆不道的勾当,不仅仅依赖于武功高强,官府奈何不了那些高来高去的高人,便把气撒在了锻造武器的匠人身上,长此以往,这些手艺人也转到了地下活动。

      跟特务接头似的与老板对了一番切口,按照我的要求,那老板把我带到里屋。

      一进屋,好家伙,我算是大开眼界了,那屋子从外边看很普通,一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呐。

      里边光沙轮子就有四五个,墙边摆着的尽是“袖箭、飞镖、甩手钉、飞虎爪”一类的暗器,各种器械五花八门,见过的没见过的什么都有,有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更是不知如何使用。

      就是可惜没有传说中的金刚伞,我有些贪心不足,随意挑了一件,我仔细打量着手上的东西,严格来说它应该叫袖里剑,古时候的江湖人流行过一段时间。

      袖里剑中安置着三枚弩箭,绑在护腕的一端,中间有一个套环,连接着末端一根手指宽的皮带,弩箭由连接着套环的皮带触发的,那三枚暗箭含而不露的插在护腕中,一旦遇到危险,按下机括击发出去足可以射透几十步内的盔甲,也只有“蜂窝山”里的能工巧匠,才能制作如此犀利的器械。

      对于我这样非常懒又不想动手的人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杀人利器,我把袖剑装在了手腕上,小巧玲珑的,尤其轻便,苗家衣服袖子宽大,稍稍遮挡一下即可避人耳目。

      随后我又挑选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也整了一个包裹,这钱没少花,但花得值,在一些特殊场所,冷兵器比热武器还要有用。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灵活的耳朵分明听见那掌柜舒了长长一口气的声音。

      我绷紧脸,心下一乐,险些笑出声来。

      这么多的东西光靠我一个人是带不到山里去的,于是我连夜叠了一堆纸人,以自身鲜血挨个给纸人开光点睛,趁着夜黑风高,赶紧运到攒棺附近埋好。

      攒棺是义庄的别名,简单点解释就是“死人的旅馆”。

      这附近的数个寨子中有许多汉人,他们不是躲兵役,就是逃租欠税跑过来的,也有少部分是往返于各寨之间做生意的人,出了意外客死他乡。

      由于夷汉葬俗不同,这些人一旦死在山区,等于是落叶无根,这在守旧的汉人眼里看来是非常不吉祥的一件事,由此便产生了背尸,赶尸的行当。

      但山路崎岖遥远,想把尸体运出山去非常困难,不管是背尸的还是赶尸的,都是半年才出一次。

      在此之前,还没有运走的死尸就集中存放在“义庄”里,谓之“攒基”,由各个寨子凑钱雇人专职看守,类似的地方在湘西山区十分多见。

      我看着小爪子上的伤口,去抹金疮药,划痕有些深,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我手忙脚乱的绑好绷带,心痛不已,流那么多,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得回来。

      *

      按照旅游攻略,我先去苗寨探探底,这山上的苗寨属于熟苗,不介意亲近外人,加上我会办事,给他们送了很多的生活用品,寨民看我是一个女孩,为人且大方不斤斤计较,还是同族的,因此对我很客套。

      山里的风景着实醉人,峰林重叠,溪谷纵横,漫山遍野开满了湘□□有的巴茅花,好一派与世隔绝的原始风光。

      以后有机会过来放松一下心情也蛮不错的,我苦中作乐的想,爬了两时辰的山路,我终于赶在天擦黑前到了达寨子。

      这寨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走在街道上,我看见路上有很多摆摊的山民,卖的全是山货,琳琅满目,种类杂全,就好像是一个热闹的市场,他们说着苗族话,我勉勉强强听个半懂。

      我无视他们,直奔荣保家,然后推开大门,扯开嗓子大喊。
      "荣保阿妈,出来迎客了。"

      喊完我就觉得不对了,这听着咋这么像妓院里的老鸨接客的口吻,那荣保阿妈成了什么,我被自己大开的脑洞雷的外焦里嫩,久久回不过神来==+

      荣保就是剧情的领路人,他的戏份不多,却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荣保阿妈是个善良的人,一向很乐观,但这回哭丧着个脸,瞧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唉,你来晚了,在你跟前寨子里来了几个军阀,我家荣保被抓走领路了。"

      卧槽,我瞪大了眼睛,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来,我捂着胸口,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老娘这是造了什么孽。

      荣保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我在寨子里暗戳戳的观察了好些天,才找到的唯一一个既听得懂汉语又会说苗家话的人才。

      我可去你大爷的陈玉楼,老娘找个懂得汉语的向导容易么,老娘付了钱的呀,你丫的敢截老娘的壶,是不是没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老娘报复起来自己都怕,你给我洗干净身子等着。

      响马头子就是响马头子,根本不讲道理,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很想化身泼妇狠狠骂他一顿。

      然后更狗血的来了,荣保阿妈声泪俱下午的拜托我带回她家乖巧的孩儿,不等我拒绝,就把家里仅有的财物送给我当报酬。

      她这是将了我一军,偏偏我这人心软,见不得一个母亲那么哀求,急忙把怀里的东西还给她,然后在那期待的目光下拍着胸脯保证把白白胖胖肥肥嫩嫩的荣保给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一出门我立刻清醒了,满腔热血咻的降了下来,我抬头望着远方的蓝天白云,满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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