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教授》R.R.

25、所谓殃及池鱼

　　当天晚上就被西保拖到了对角巷购买材料。如果不是太晚而我坚持，他大概会觉都不睡直接上。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就起床了，睁着两只神采飞扬的熊猫眼。哭笑不得的我只好任由他自己折腾去，难道还给他喂生死水吗？
　　一觉睡醒，正碰上被西保轰出实验室的双胞胎，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两兄弟老早就来了，围在西保身边碎碎念，还不小心把一片薄荷叶弄到坩埚里，差点儿炸了锅。
　　活该。

　　就在我习惯了时不时传来西保那抓狂的声音，以为这个假期就这样渡过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欢呼声。
　　“妈妈！我成功了！”
　　药剂绿得一如《魔药图鉴》里的鲜艳，打倒魔王铁三角围着它一连转了好多天，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猖狂的小子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商量怎么祸害一个教授。而我，依然像两年前一样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
　　“妈妈，到时候看看我们的成绩怎么样？我们想好了，只要在斯内普办公室壁炉边隐身看着就行了！”
　　“哦。”我随口应着。
　　圣诞节前一天，我带着一大帮孩子穿梭在对角巷为圣诞礼物伤脑筋。
　　“妈妈，我们商量好了，明天下午就是行动的时候，斯内普会在七点后、八点前回来，在这个时间我们可以躲到他办公室里。”
　　“嗯。”
　　“那你准备好了吗？”
　　“我？”我惊讶地把视线转向他。
　　“噢，妈妈，你该不会忘记答应我们什么了吧？”西保一脸“我服了你”的样子，完全掩饰不掉眼底的得意，“你说了到时候和我们一起的！”
　　我终于发现我答应了什么事，伴随而来的是“我被耍了”的感觉。他根本就是让我无意识答应他，看准我答应了不反悔的优良习惯！
　　“明天是圣诞节。”我提醒他。
　　“圣诞晚宴缺席不是一件好事情，邓布利多教授会出面的。所以即使失败了他没什么时间去惩罚我们。”
　　很好很强大。

　　圣诞节收礼物挺开心的，尤其是收到签着“西保”的盒子里一瓶提神剂。老头送来了一个蜜蜂公爵最新出品老鼠窝，不过想到当他一口咬下我给他的华丽蛋糕发现它比柠檬更酸时的表情，我窃笑，然后扔给柠檬玩。
　　倒是，西保那小山似的礼物盒，我很想嫉妒啊！看看，看看，全霍格沃茨的教授一人一份，再加上韦斯莱一家子和黄金三角还有其他有的没的认识的不认识的……
　　好吧，他是我孩子，我不能这么没品。
　　西保神神秘秘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是要为下午的作战计划安排，直到中午才回来兴高采烈地去拆礼物。
　　第一时间拆了我送他的礼物，那是一本《魔咒大全》。
　　“谢谢你，妈妈。”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继续拆礼物。
　　哈利送了他一套药剂瓶，赫敏送了他一本书，罗恩送了他一本笔记本。拆完黄金三角的，拆教职工的。拆完教职工的，还剩一大半。他看向了我。
　　“妈妈，帮我施个防护咒。”他顿了顿，“加强的。”
　　“怎么？”我问，但还是给他施了个防护咒。
　　“没什么。都是小问题。”他碰碰自己，一阵彩虹色的涟漪在身上蔓延，给了我一个笑容，抱着其他礼物进了实验室，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那不是常用的那间，更像是随便变成的一次性那种。他有事瞒着我。
　　好吧，我小时候不也不喜欢老爸老妈整天问东问西的吗？
　　强忍着心中的怪异感，把一只窜到书桌上的绿色估计是铜锈味的老鼠扔给柠檬。你不能奢望老头送来的礼物会有薄荷绿茶这种正常口味。
　　等西保出来，防护咒已经撤掉。他随手关上门之前的一瞬间，我看到里面似乎成了废墟。
　　“很低级的恶作剧。”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一脸兴奋转移话题，“我去找乔雷德，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商量，到时候我找你。”
　　“好吧。”我无奈地说。
　　不是恶作剧，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只好当没发现了。

　　说起乔雷德，乔治和弗雷德总是玩换名字的游戏，西保不耐烦直接把名字合成了，反正他们俩总是在一起。看用起来方便，其他人也都开始跟着叫了。
　　托西保的福，我们都知道了连他们父母都不知道分辨他们的时候名字是怎么决定的。很简单，为了要夺到弗雷德（Fred）这个更简单的名字，他们两岁半的时候猜拳，一局定胜负。
　　最后，弗雷德赢了（废话）。

　　于是我们一大三小四个人，在圣诞宴会前夕，躲在了跟哈利借来的隐形衣下，蹲在斯内普阴森森的办公室的壁炉边上。
　　终于，斯内普从办公室里间出来了。看样子精神不怎么样，大概又长时间研究魔药。据我所知，他通常都会在收拾好魔药之后点上一杯咖啡。
　　我正好奇他们怎么让斯内普喝下药剂，就看见他敲桌子召了杯鲜艳绿色的东东。
　　我的心在呻吟。
　　“这是什么？”斯内普的嘴角扯出极细微的可疑弧度。如果我没看错，他的额头正有一条青筋在跳动。
　　“啪！”一只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这是您特地要的蔬菜汁，斯内普教授。”
　　久违地在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今天再次确认十一岁时那自以为的聪慧和成熟的水分究竟有多少之后——十三岁也好不到哪里去——五个字霸占了我全部心神：这次死定了。
　　我狠狠盯着还一脸雀跃等着斯内普喝下去的三只小朋友，咬着牙祈祷老头早点来或者等会儿斯内普看在我同样是个教授的份上放过我，虽然两者的可能性都不怎么高。
　　“回去吧。”斯内普拿起杯子，家养小精灵“啪”一声离开了。然后，他的视线转向了我们这里。一步一步，我的汗毛立马立正站好。
　　“蔬菜汁，嗯？韦斯莱先生们和……瑞恩先生？噢，似乎还有……”
　　看着他一手扯掉隐形衣，我满脑子似乎被浆糊糊住了，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瑞恩小姐？”上扬的声调，肯定的表情。
　　“我想，英勇无畏的韦斯莱先生们和瑞恩先生已经准备好手工挖鼻涕虫肠子的工作了。至于，智商尚停留在巨怪水平的瑞恩小姐，我假设，你参与了此事。”
　　梅林在上，我多久没试过做错事被抓到了？心虚的要命啊！想躲开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却像被什么黏着，那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害得我似乎连身体都找不到了。
　　该……该不会想给我喂毒吧？
　　看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东西，诡异地笑起来，大脑警戒级别立马升到最高点，叫嚣着要逃跑。
　　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下颚被有力的手无比纯熟地捏住，散发着奇怪苔藓味道液体的涌入差点儿把我呛着，直到所有液体都被无意识地吞下，那只手才放开。
　　我还没反应过来，从胃里传出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很快蔓延到全身。面前的景物变得高大，身上的衣服变得沉重，迟钝的大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们才是主谋犯！我的心在哀号。
　　眨眨眼，我居然很镇定地当其他人都不存在，低头扒拉开身上披着的很明显不再合身的衣服，只留下里面长到脚踝的浅蓝色衬衣，其他里面的内容物都被我用外面的长袍裹住。
　　径自把一张羊皮纸变成羊皮绳子在腰间扎好，权当衬衫是裙子，无视了里面真空的怪异感觉，摸摸脑后变得松散的辫子，抬起头。如果不是穿衣咒变异得不成样子，才不用这么麻烦。
　　“妈妈你好可爱！”一个狼扑差点儿把我扑倒，然后一个狼吻。
　　我挣扎着站稳，无奈地低吼：“别闹！”
　　“怎么这么瘦？”西保没理我，向后靠了靠，捏了捏我的腰，又摸摸我胸口，“肋骨都能摸到！”
　　“喂喂，别乱碰，”我微红着脸打开他的手，狠狠用眼神警告了发出奇怪的、吐露出某些意味的声音的韦斯莱兄弟，说，“小时候就是这样。”
　　“我假设……”
　　正当我惊觉居然忘掉这里的主场人物，老头的声音从壁炉里传来：“西弗勒斯，罗斯是不是在你那里？”
　　“如果你指的是那个不仅身体还有智商都严重倒退到三岁的麻瓜研究教授，是的。”
　　一声闷响，老头满身炉灰出来了。扫视了四周，然后目标定在了我身上，脸上出现了可疑的诡异笑容，走了过来。
　　“好可爱的小女孩！”他一把抱起我，长长的粗糙的胡子在我脸上蹭啊蹭，“今天晚上有烤鹅大餐哦！一起来吧！”
　　我好辛苦才从胡子堆里钻出来，又不敢挣扎得太厉害，毕竟那不是真正的裙子：“阿不思，把你那扎人的胡子拿开，要不我就烧了它！”
　　“放开妈妈啦！”西保在下面扯老头子的衣服。
　　耳边响起一阵老头耳语般的声音：“密室找到了，明天晚上十点来我那里吧。”
　　“好的，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愣然停下挣扎，然后低声回答。这么久没消息，你不说我也要去找你。
　　“校长，我不记得你是一个恋童癖。”斯内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同时还有韦斯莱兄弟发出的、和刚才一样奇怪的、吐露出某些意味的声音和西保更强烈的抗议声。
　　恋童癖？
　　词汇量真丰富。

　　好吧，三个小时，真的没什么。只不过不习惯手短脚短，只不过不习惯仰着头看每一个人，只不过不习惯身上的衣服，只不过不习惯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只不过不习惯被人以各种理由进行身体接触，只不过不习惯一群孩子拿着圣诞爆竹在面前炫耀，只不过不习惯坐在加高了的儿童椅上，只不过不习惯自己取不到而需要别人送过来的食物……
　　在那一刻，我体会到了柯南的辛酸和心酸。不，也许我比他更可怜，至少他没被人逼着穿不知道哪里来的公主装蓬蓬裙加上大大的百合头花。
　　我那一世英名啊！
　　当然，我是成年人，怎么可能发小孩子脾气？只能什么委屈都吞肚子里还要保持镇静了。
　　我诅咒你，斯内普！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偷笑！还有你们三个，以后药剂价钱翻倍！
　　绝不照相片！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