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教授》R.R.

20、欢迎回来，我们的“救世主”

　　“哈利今年要入学了。”老头摸着福克斯的背，眼里是偶尔才会出现的沧桑。
　　“全巫师界都知道。”我说，看着福克斯半眯着眼睛蹭了蹭他的手。
　　“你去接他没问题吧？”
　　“我？”我惊讶，然后淡然，“好吧。”
　　老头转过身，看着我的眼里是淡淡的我最不喜欢的怜悯和愧疚。
　　“还是很抱歉，从一开始我们就什么都帮不了你，甚至可能把你拖进战争。”他转回头看福克斯。
　　“如果不是你们或许我早饿死街头了。”我怀疑地看着他，“干嘛？都陈年旧事了，当时不提现在提？这么些年，没见过你这个样子，难道最近出现的关于伏地魔的传言让你很难办？”
　　他笑了，但不是往常那没人能看出东西的笑容，而是混合了一辈子的沧桑：“罗斯，你胆子很大，直呼伏地魔的名字，却不会有任何感觉。”
　　“我根本不认识他。所有都是听来的，没什么感觉。”
　　“那么，在你心里，伏地魔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认真地想了想，撇嘴：“能把自己弄成世界公敌，没脑子的天才。”
　　他开心地笑了笑，但一会儿他又疲惫地闭上眼睛，缓缓地说，仿佛在等待什么：“你说，如果他真的回来了，我们能赢吗？”
　　“要么他毁灭，要么世界陪着他毁灭。为了世界不毁灭，会有很多人要他毁灭。”看着他，我突然有种他的故事快结束的感觉。也许，他……不，他不会，至少在胜负决定之前，他不会，这就是他，这才是他。
　　“也对。”他轻轻吐出一个词。
　　上位者的悲哀。我想起这个词，陪着他沉默。

　　1991年7月31日。
　　今天要去接哈利•波特，我们的“救世主”。刚出房门，一个物体扑到我怀里，附上一声惊呼：“妈妈，妈妈，我收到入学通知书了！”
　　睁开尚自半眯的眼睛，看了看闪亮着黑眼睛的西保，迷蒙着的大脑轻轻丢出一句话：“等会儿给你买生日蛋糕啊。”然后转身进盥洗室。
　　十一岁了？我以为他才九岁呢，养来养去都没怎么长。这么说来，他跟哈利同一天出生？真巧。
　　从盥洗室出来，彻底清醒了的我还没说话，西保就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妈妈，我可以拥有一根魔杖了！”
　　拿过拆开了的信，扫了一眼，放进口袋：“今晚我们一起去接我们的‘救世主’吧，然后我请你吃生日蛋糕。”
　　手无意识地摸上衣服下的链坠，嘴角随着他的笑容上扬。
　　也许在把你接过来的那一刻，你的快乐就插进了我的快乐里。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后，能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虽然说把一个真实的世界跟一本书完全对等起来是一件自寻烦恼的事，比如接哈利的人不像书里所说的是海格而是我，但参考价值还是有的，比如今年那个浑身一股子混合了腐烂味和大蒜味的奇诺，又比如面前波涛汹涌的海边的破小屋。
　　“这就是‘救世主’的家？”西保怀疑地看着我。
　　“也许是来度假的呢。”我不负责任地说，然后去敲门。
　　不得不说，凌晨敲人房门其实不太礼貌的，但……老头子无人能敌，这句话我们身在霍格沃茨的人一致同意。
　　他说要小小的报复对哈利不好的一家人，于是，就是这样。
　　再说一句，我发现我现在彻底成了夜行生物，晚上永远比白天更精神。
　　屋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但没人开门。
　　再敲门，大声问：“请问哈利•波特先生在这里吗？”
　　“我们没这样一个人！”里面传来惊慌的高声呼喊。
　　“请开一下门好吗？我知道他在。”
　　“不不！你不能进来！我们没有这个人！”
　　想起书里的描写，我为大门小小的默哀一下，然后说：“抱歉，我想我需要确认一下。阿拉霍洞开。”
　　木门应声而碎。
　　没办法，这个开锁咒很遗憾地变异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破坏公物的。至于还原咒……唉……种上一棵树堵门口并不是我所愿意的。
　　意料之中存在而意料之外刺耳的尖叫声着实瘆人，于是我对着那三个人试用了一下“封舌锁喉”。
　　他们嘴巴都闭上了，用手都扯不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有点意外，但效果没太离谱。
　　“很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们能够静下来。”德斯礼一家实在是……让人很无语。男的胖得过分，女的瘦得过分，神经奇怪得过分。“我叫罗斯•瑞恩，是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教授，奉命来帮助哈利•波特处理入学的事情。打扰你们我很抱歉。”看到躲在角落里那个瘦小的男孩，突然就想起西保那时候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疼，“那么，哈利•波特先生，你是否愿意现在就跟我去办理有关事宜？”
　　德斯礼一家疯狂摇头，但是不敢动。哈利试探着走出来，看看我，又看看西保，软糯而颤抖的声音问：“现在？”
　　“你愿意吗？”
　　他看看德斯礼一家，点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报复的快意：“我愿意。”
　　我很想皱眉。然而我对德斯礼们说：“我会安全地在明天把哈利•波特先生送回女贞路，你们不必担心。开学日子在9月1日，届时开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将在上午十一时正在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开出，请不要记错日期。咒立停。”
　　咒语解开了，佩妮•德斯礼立刻大喊：“你不能这样！你们这些怪物！我就知道！哈利的那个怪物母亲嫁给了同样一个怪物，然后呢？自己死掉把这个小怪物扔给我们！现在你们又要把他拿回去！你们这些怪物！”
　　“够了！”我大吼，就像对付家养小精灵一样，他们终于再次安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我们虽然是巫师，但同时我们也是人。有很多事情，我们同样很无奈。你妹妹的死，我们同样不希望看到，然而它发生了，这是我们的错，但你无法阻止哈利成为一名巫师，学习一名巫师该学习的东西……”
　　“你们就是一群怪物！……”
　　叹气，转身：“我们走吧。”
　　“妈妈，你还好吗？”耳边传来西保清脆的声音。
　　看看西保，又看看依旧有些瑟缩的哈利，再次叹气：“很抱歉，哈利，让你生活在那种家庭中。”
　　“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住那里了？”他问。
　　抬起头看回前方，眨眨眼睛，想起老头的话，感到些许无力：“我很抱歉，那是唯一能保证你安全的地方。我想，有些事你该了解了。”
　　装作无事地走着，身边跟着两个小孩，我维持着平静的声调，仿佛在复述一个小说里的故事一样把伏地魔和哈利父母那一代我所了解的事都说出来。
　　伏地魔如何以纯血统的名义毫无人性地随意杀害人们，食死徒们跟随在他左右，那个巫师们口中黑暗的时代，他父母傲罗的身份，一个只有一半的预言，那个被无数人传说的万圣节夜晚。
　　凤凰社和血缘保护魔法的事，按老头的意思，隐瞒了下来。
　　哈利的表情混合着悲伤、骄傲和仇恨。
　　“欢迎回来，我们的‘救世主’。来吧，我想我们可以快一点。”扬起笑脸，尽着力驱散那些沉重，伸出手环上两个瘦小的孩子，我说，“抓紧了！我倒数：三，二，一——人影显形！”
　　眼前一黑一亮，我们来到了破釜酒吧门口。
　　感谢梅林，我探测有没有人的咒语变异成移形幻影了。至于移形幻影的咒语作用……在我突然出现在校长室之后，在老头笑眯眯的视线之中，我把一脸教训犯规学生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的麦格召唤过来了。
　　好吧，我又多了两个不能说的秘密：能在霍格沃茨里玩瞬移和活人召唤。
　　“哈利，认着这个地方，只有巫师才能看到的破釜酒吧，也是巫师界的入口。”之一，我在心里补充。
　　不得不说，破釜酒吧的形象工程有待提高。
　　“罗斯，西保，很久不见！”汤姆和我们打招呼，“这位是……”
　　“我说了你别激动，我们还有事。他是哈利•波特。”
　　“哈……”他立刻捂住嘴，惊喜之情毫不掩饰，深呼吸了几下才小声说：“哈利•波特！”
　　“小心心脏。”我微笑，拉上两个若有所思的孩子离开。
　　不过对角巷的入口倒是设置得挺震撼的。
　　“首先，我们要去巫师银行——古灵阁。哈利，那里有你父母留给你的财产。”
　　半路遇上海格来拿魔法石，他看到哈利倒是激动得很——我一路上保持的低调差一点儿被他一声惊呼彻底毁灭。
　　送他一个“封舌锁喉”和一句“别忘了你的任务”，才让他收敛一点。焦急地想跟哈利说话又说不出，真是活该。
　　古灵阁的云霄飞车真是刺激啊……
　　从哈利那装满价值连城的东西的账户里出来，再次看到云霄飞车的我们脸色铁青，西保的样子看起来快吐了。
　　从古灵阁出来，吸着新鲜的空气，我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西保的样子活像被几十只幽灵穿过，摇摇欲坠，我只好抱着他走。
　　真的有点轻。
　　下一站，摩金夫人服装店。
　　我们碰上了一名白发男孩。第一个念头：未老先衰？第二个年头：哦，德拉克•马尔福。
　　说起来，我和他老爸也只在两年前见过那唯一一次呢。不过，我可不希望再次碰上那个表情活像计算你价值多少的阴险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