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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月里一些琐碎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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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娃,你们学院那个新生,奥利弗•伍德,你知道吗?”霍琦夫人问完,喝了一口黄油啤酒。
“那个新生?很不错的孩子,怎么了?”
“他飞得很不错,很有天赋,而且非常喜欢魁地奇,我肯定他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魁地奇球员。”
“这是个好消息。”
“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的新生,波莫娜,同样飞得很不错。”
斯普劳特笑了:“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草药课成绩也很不错,我很喜欢他。”
“听说亚历山大上个星期又收到了一打情书呢。”
“学生们都很喜欢他,只可惜他只能教一年,明年就要回去傲罗部复职了。”
……
事实证明,一群女人在一起,超过百分之九十都是在八卦别人。这种情况我实在是太熟悉了,于是我习惯性地坐在旁边默不作声,淡化着自己的存在感,一口一口抿着咖啡,学着他们喝完以后用魔杖敲敲就又满满一杯,偷笑着收集八卦信息。
你说这样是偷听?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坐在隔壁呢!
不过,说起消息,我翻翻刚才拿到的邮购目录。
《预言家日报》和《唱唱反调》都订一份吧,两份报纸已经足够了。我现在连图书馆里的书,别说看完了,还差一排才看完第一个书架呢。
我喝完了第五杯咖啡,突然听到一句话。
“对了,听说对角巷新开了一间魔法首饰店,不如一起过去看看?”我看过去,霍琦夫人那双黄色的眼睛眨呀眨的,异常的热情。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魔法首饰店?”斯普劳特的眼睛再次燃起火焰。
“好提议。”麦格一锤定音。
不是吧,刚刚已经累得够呛了耶。而且,我还打算今晚再去图书馆一趟呢。
“罗斯你呢?”霍琦夫人眨着眼睛问我。
“抱歉,我有点事。”我抱歉地笑笑。
“真遗憾。”她说。
“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麦格担心地问我。
“能有什么问题呢?”我说。
“你认得路回去吧?”
“不是只有一条大路吗?”
“那,自己小心。”麦格语重心长地说。
“我不是学生。”我没好气地苦笑。
他们三个借用了三把扫帚的壁炉直接去对角巷了,而我在灌下第六杯咖啡之后也离开了三把扫帚。
看看天色,我决定慢慢散步回去。刚刚是从右边来的吧,我记得那个十字路口。
慢慢地走啊走,走啊走,沿着大街走啊走。
奇怪,为什么刚才没看见路边有这么一排野菊花?
很不好的预感。不会这么倒霉吧?明明没那么夸张的,以前都没试过这么频繁地出事,难道真是人品问题?现在人品差了?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大不了往回走而已。刚才一直都是沿大路走,也没什么分岔口,我才不信,这样都回不去。
穿越这种不可能事件发生之后,我已经对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淡定很多了。即使现在某位自称梅林或者上帝或者穆罕默德或者释迦牟尼什么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样当他透明。
走啊走,走啊走,没多久,越来越稀疏的房屋终于消失了,小路也到尽头了,前面是那一片草地和远远的一间萧瑟的大房子。
曾经辉煌过吧。华丽的栏杆,巨大的花园,高高的四层楼,华丽的彩色玻璃和门窗框装饰,尖尖的屋顶,粉刷过的外墙。只是,栏杆早已破旧,花园杂草丛生,玻璃已经破碎,门框、窗框早已腐朽,窗上钉上了密密麻麻的木板。
非常华丽的鬼屋。
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雨的样子。
霍格莫德的鬼屋,怎么想怎么觉得似乎有些熟悉。那是什么?那个……
心底突然冒出一个答案,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样子都能找到这里,真是……
尖叫棚屋,彼得•佩迪鲁最后逃脱的地方。
还想认真看看这个据说是整本书风格转折点的地方,突然一阵被窥视的感觉让我毛孔都竖起来了。
谁?
空旷的草地,远处低矮的房屋。草有点高,都过膝了。似乎没有人?
“瑞恩,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在霍格莫德又或者已经回到霍格沃茨。那么,据我推断,你非常不幸运地再次迷路了?”
我从头到脚打了个哆嗦,为这毫无征兆的话和人。为了掩饰尴尬,转过身的我决定恶人先告状:“斯内普教授,请问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
“如果你那毫无方向感的大脑能带你安全回到霍格沃茨而不是这个英国有名的鬼屋。”他讥讽地笑起来,“我会考虑下一次当看不到你。”
鬼屋?我觉得你更像一只鬼。
隐约记得,这所谓鬼屋,是老头放下的风声,为了不知道什么。
“你到那里做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
“假设我没有义务向你报告。”
“偷窥?”我脱口而出,然后立刻吐着舌头别过脸,为了避免正面迎接那凉嗖嗖的杀气。
真是找抽啊。
参观过那条阴森森凉嗖嗖的密道,了解过打人柳的解决过程,回到城堡的我意外地发现他没去地窖,而是直接上楼。
“你不回去?”我好奇地问。
“你能自己走上八楼?”他鄙夷地看着我。
我讪笑,投降。
别说什么我认不认识路,我只是……好吧,我根本没想这方面的东西。我只能从阁楼走到图书馆,而现在怎样找到图书馆也是一个问题。
一个月,足够我们混熟了。在他们面前,不懂装懂是一件不必要也非常危险的事。
于是,突然醒悟八楼其实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我非常幸运地旁观一路上撞上蛇王的小狮子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和蛇王独一无二的幽默感,不用担心撞枪口上的我偷笑着给被蛇毒毒得毫无生气的小狮子留下“真遗憾帮不了你们”的眼神。
没多久,魁地奇赛季开始了,就在十月中旬。
作为一名初来乍到者,被麦格邀请观赛并不意外。就当陪朋友看一场球赛好了,我耸肩。反正没见过不是吗。
坐在教授席上,看了看左边白色(邓布利多)右边黑色(斯内普),暗自感叹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空位变成我的专席了。
第一场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有脚蹬的扫帚耶。为什么不干脆加个鞍?那样坐着绝对比木棍舒服。
出场式挺无聊的,解说员说了些诸如“斯莱特林这次抱着很大决心,似乎一定要赢,只不过充满勇气的格兰芬多同样不会就这样认输”的话,两支球队在天上绕了几圈,分开两边停下摆好阵势就完了。至于有没有所谓的眼神射杀,就别问我这个戴着眼镜的人了。
霍琦夫人放飞四个魁地奇球,于是比赛正式开始。
某斯莱特林球员用一个游走球狠狠砸到了某格兰芬多球员,看起来真疼。全场第一次惊呼。像是点着了火,之后声音就没有静下来过。
唔,格兰芬多差点儿进了一球,然后投球的球员下一秒就被游走球砸中右手,似乎……
当裁判的霍琦夫人暂停了比赛,然后骨折了的可怜狮子被带离场,换了下一名球员。
才不到十分钟耶……难怪只需要七人比赛的球队成员会有十几二十个人。在上面比赛,抗打击能力小一点都不行啊。
终于,在两个小时零二十八分钟之后,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抓到了金色飞贼。
一场比赛下来,被游走球击打造成骨折的伤员已经累计到八个,从扫帚上掉下来摔伤的有两个,平均折损率超过四分之一。
如果在我们那边,大概算得上重大安全事故了吧。该说他们什么好呢?难怪庞弗雷夫人不喜欢这个运动。
于是我对魁地奇没有了任何兴趣。
“夜巡?”我有点惊讶地看着老头。
根据《霍格沃茨校规&制度,附费尔奇先生禁止学生携带物品名单》,教授夜巡时间是每天晚上宵禁后到凌晨四点,一般每晚有两名教授负责,一名上层,一名下层。城堡上层,指的是五楼以上,包括楼顶。下层就是四楼以下,包括地窖和城堡外面那一带。
“是的。米勒娃的工作有点多,我不希望她连夜晚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而现在,比较空闲的人也只剩下你了。”
这是在指控我懒吗?我怀疑。夜巡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我连路都没认全。”难得尴尬了一下。
“噢,你就顺便认识一下路吧,作为教授你对霍格沃茨也太不了解了。”老头笑眯眯地说,“你就负责城堡上层吧!”
“迷路了怎么办?”我抱着万一问。
“我想学校里的画像和幽灵们很愿意帮助你的。不过,白麟迟些时候会有一些重要的工作,可能无法帮助你。”
“……好吧。”反正看起来他也不担心,大概有所准备吧。也是时候认认路了,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有人的。
于是就这样,我接受了圣诞节后每周二、六的教授夜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