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追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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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徐岁暖下楼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棒球服。
她拿了一盒点心下去，秦渡就站在楼下的一棵树旁，手里刷着手机。
余光瞥见徐岁暖靠近，这才抬眸：“加班结束了？”
“还没，还得忙一段时间。”徐岁暖轻喘了两口气，随意地理了理两旁的头发：“点心和奶茶都很好吃，谢谢。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
“朋友新开的店，让我帮刷销量。”秦渡道，从徐岁暖手里接过那盒点心，督了一眼她：“酒醒了？”
徐岁暖微笑：“醒了，那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来。”
秦渡定定地看着她，忽而道：“徐岁暖。”
“什么？”
“你最近感谢我的次数，似乎不少。”
徐岁暖哑然。
他们今年的遇见，比这三年来都多。
她又想到了陈乐橙说的，紧了紧神色：“最近的确是麻烦你很多。不过，你今天过来是……”
秦渡静默几秒，才淡声道：“路过。”
徐岁暖：“……”
理由过于拙劣，秦渡却也不觉得尴尬。缓了一会才道：“回去加班吧。”
“行，下次有机会，我请你。”
徐岁暖的确是忙着加班，也没和秦渡寒暄什么，打了个招呼很快地就进了大厦。
刚刚从玻璃门进去，赵颖便一脸八卦地凑上来：“卧槽，岁暖姐，你还和秦渡学长有联系呢，这是什么走向，破镜重圆？”
徐岁暖看了她一眼，温柔地笑了笑：“你怎么下来了？”
“我们在楼上看到你和一个帅哥在一起，我觉得眼熟就下来了。”赵颖好奇得很：“秦渡学长找你干嘛呢，你们怎么不多聊聊？”
“我也不知道他过来干嘛，可能是抽风了吧。”徐岁暖看着电梯停下，打住了赵颖的八卦：“我和他现在只是普通校友，你别多想。”
赵颖笑得更猥琐了：“点心是秦渡学长送的吧？我猜，他过来，估计是突然想你了。”
徐岁暖好笑，点了点赵颖的脑袋：“那你再猜猜，你今天的任务完不成，叶宁姐会不会发火。”
赵颖脸色一垮，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岁暖姐……”
“好了，我帮你，赶紧干活去吧。”
“我爱死你了岁暖姐！”
秦渡的突然到来对于徐岁暖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后面的工作排得满满当当，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叶宁也在请了一天假后回来了，只不过脸色更惨白了一些。哪怕是厚重的妆容，都盖不住她的苍白。
拿上了叶宁要的文件，徐岁暖去了趟办公室没找见人。出来的时候，在楼梯口瞧见了叶宁。
“叶宁姐，文件……”
徐岁暖的声音被叶宁的怒吼声淹没：“我已经三十一了，这个孩子再不要，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要孩子！”
她顿在原地，正准备默默地退开，叶宁却猛地转头。在看到徐岁暖之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你……都听到了？”
徐岁暖尴尬地点了点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叶宁摇了摇头，很快地振作起来：“没事，怀个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徐岁暖想了想还是道：“叶宁姐，你去检查过了吗？”
“嗯，一个多月了，我男朋友不想要。过两天，我就去打掉。”叶宁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徐岁暖的肩膀：“还是好好工作吧，别这么着急开始下一段感情。”
徐岁暖和唐铮的事，在原公司不是什么秘密。叶宁知道得不少，不过两人分手匆忙，叶宁虽然没有多问，但是看着唐铮立马有了新欢，而徐岁暖还单着，心里的秤，自然是倾斜到了徐岁暖这边。
又是加班到了九点多，连着好几天，回到家的时候，徐岁暖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手机振动了一下，徐岁暖扭头扭头，解锁手机。
叶宁：【岁暖，你之前说，有朋友是妇科医生。你看要是可以的话，周一陪我去一趟医院行吗？】
徐岁暖：【可以的，我和人事请个假。】
叶宁：【谢谢，工资我会给你补上的。】
徐岁暖：【没事，我正好也做个检查。】
最近这几天，她的白带也有些不正常。可能是上火发炎了，也该开些药放一下。
跟陈乐橙说了一声，徐岁暖提前挂了号。
不到十一点，徐岁暖已经入了梦乡。
周末只得休了一天，周日的早上，徐岁暖又去公司加了一天班。
陈乐橙的消息不停。
陈乐橙：【秦渡他们已经过来办公了，我听同事说，有几个小护士还问要了联系方式。】
陈乐橙：【你明天约的是几点？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医院对面那家盖浇饭还不错。】
徐岁暖回了消息：【上午九点，你今天没休？】
陈乐橙：【同事有事，我顶了半天班，刚下班。对了，我买了一张二手麻将桌，过些天到你那。】
这丫头真够瘾的。
最近跑去打麻将被家里说了，现在倒好，直接买了一张麻将桌来。
徐岁暖从公司走回去，楼下的老爷子正在晒太阳。一把老爷椅，旁边小小的竹藤茶几，放置着一杯清茶。
徐岁暖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上楼把侧卧给收拾了出来。
老房子的好处就在这，不按照现在的规划来公摊面积，所以每个房间格外的大。简单地收拾一下，放一张麻将桌还是没问题的。
次日，徐岁暖起了个大早。
白带常规检查不久，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出结果。不过叶宁这边倒是有些麻烦，听着陈乐橙说了各种后果之后，反反复复地犹豫了好半晌，才决定做手术。
手术前还有一系列的检查，看着自己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给叶宁发了个消息便下了大厅。
刷了身份证，一张报告打印了出来。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有个数值的确是不正常。估计，是得了一些炎症。
“生病了？”一道低沉的男音突然落了过来。
徐岁暖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报告单顺势跌落。
她正打算俯身去捡，秦渡却比她更快。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了那张报告单，而后递给了徐岁暖。
“谢谢，就是有点炎症。”徐岁暖把那张报告单折起来，看着面前的秦渡。
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头发短了很多，几乎是寸头的长度。这好像还是徐岁暖第一次，看到寸头的秦渡。
“剪头发了？”
秦渡“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徐岁暖的挎包上，眉眼轻轻地上扬了几分。
徐岁暖也顺势夸了一句：“还行，比以前看得要顺眼。”
秦渡反问：“你以前看我不顺眼？”
你知道就好。
徐岁暖也回答得诚实：“确实。”
秦渡：“……”
叶宁还得好一会，徐岁暖便坐在大厅等着。秦渡倒了杯温开水，隔着一个位置坐在她身侧，而后把热水递过去。
徐岁暖接过：“我听橙子说，你最近在医院做系统？”
“嗯，这个系统去年已经在做，最近刚刚上线，问题很多。”秦渡道，视线又落在了徐岁暖另外一张报告单上，神色一凝：“你怀孕了？”
叶宁的报告单是在徐岁暖这里，因为是在铁路医院查出来的，过来了这边，要求是要重新检查一遍。这张原来的报告单，就让徐岁暖拿着了。
下意识地把报告单给收起来，徐岁暖摇头：“没有，是一个朋友的。”
秦渡默了默，视线在徐岁暖的肚子上来来回回，“真没有？”
徐岁暖重重地点头：“真没有。”
秦渡的神色缓了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来：“虽然我对自由恋爱不反对，不过徐岁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得提醒你。婚前怀孕，不是一个好选择。”
徐岁暖就着纸杯喝了一口温开水，神色好奇地看着秦渡：“你在担心什么？”
“作为校友，关心学姐不行吗？”秦渡反问一句。
这么一问，反倒是显得徐岁暖有些小肚鸡肠了。
“渡哥！”
几米开外，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朝着秦渡招了招手。
秦渡起身，目光落在徐岁暖身上：“先走了。”
“渡哥，刚才那女生谁啊？”同事一脸好奇：“我看着身材不错诶，能不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渡一个冷眼扫了过来：“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同事磕绊了一下：“我，我就是想认识认识。”
“认识谁啊？”郭百川拿了几杯奶茶过来。
同事指了指大厅的方向：“刚才瞧见渡哥和一个妹子坐一起，没看见脸，身材还是不错的。”
郭百川顿时懂了，拍了拍同事的肩膀：“那是渡哥大学时期的心上人，你真想认识？”
“我哪敢啊！”同事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秦渡，尴尬道：“我先去找经理了。”
他一走，郭百川打量着秦渡的表情。然后拿出手机翻了翻朋友圈：“渡哥，我看陈医生的朋友圈说，说是五一要和徐学姐去南州市玩两天。正好我们有假，要不要去制造一下偶遇？”
秦渡兴致不大，抄了一张椅子坐下：“找她们偶遇做什么？”
“那，那不是制造机会吗？”郭百川回答得诚恳：“渡哥，你这样追人是不行的，我觉得……”
“追谁？”秦渡打断郭百川的话。
“徐岁暖？”他神色莫名地看着郭百川：“你脑子没问题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