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04ZR

10、（10）潜力与意志

　　“小狼崽不应该对管事精那么冷淡。”看了一眼墨漪，后者在给大家制作新武器。“大哥，我预言了一下，受这个塔的影响，没有预言出具体结论，只有大体方向为吉。”“是好事就行了。”褚越祁看着墨漪，扬起一个邪恶的笑，也揉了揉墨漪的头，被后者无情躲开，还拍了一下褚越祁的手，褚大爷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被拍疼的手，褚大爷心情复杂，“小狼崽子就是单纯地讨厌别人摸他的头吧，嘶，手劲真大。”
　　六点的钟声敲响的一瞬，几乎所有玩家都走上了新一层的台阶。
　　试炼，这才正式开始。
　　自第一百层开始，难度明显增大，四个半大少年显然已经吃不消了，很多时候都是褚越祁和南翎两个人在战斗，不过，再怎么强大的人，也是会疲倦和受伤的，到第一百二十一层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受伤严重。墨漪先给受伤较重的南翎治疗，在给褚越祁包扎的时候直视褚越祁的眼睛，说，“老大，接下来让我一个人上吧，大家都受伤了，需要休息。”褚越祁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自己上？单枪匹马？去送死吗？”墨漪摇头，“我有自己的想法，让我去试一试吧。”抬眼扫过大家，“毕竟现在可信的战斗力，就只有我一个了。”
　　接下来褚越祁他们知道了什么是单方面的惨虐。怪物和墨漪之间实力的差距真的不是一点点，眼看墨漪被怪物一次又一次拍飞，连褚诺良都不忍地转过了头。褚越祁第一次见到那么顽强的人，一次次被拍飞，又一次次站起，像打不死的小强，坚强到连褚越祁都动容了。落地瞬间借力弹跳而起，将锋利的匕首刺入怪物的脊柱神经，用冰冻止住流血伤口，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向下一层。
　　不止是褚越祁，在游戏之外看着各位玩家的庄家也都动容了。琅月的笑容渐渐消失，蝶落不忍地转过了头，克瓦尔·龙温捂住了眼睛不让泪水流出，安萨和褚铭君沉默不语。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银深深地看了墨漪一眼，悄悄将他的信息记录了下来。
　　试炼仍在继续。
　　南翎担忧地想冲上去拦住已经快变成战斗机器的墨漪，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只好作罢。一边的褚越祁皱着眉看着墨漪，在墨漪面无表情、双目赤红地闯过第一百三十二层时一个手刀坎在墨漪后颈将其击晕，抱起墨漪，“好了，休息一下，诺良你照顾好小崽子，接下来我上。”
　　褚大爷不愧是褚大爷，暴力的攻击方式和漫天的雷电让杀戮变成了视觉盛宴，琅月看着屏幕上的褚越祁，眼角的笑意都真实了几分。
　　后来褚越祁变成第一战斗力，褚诺良和罗未罗林交替上，南翎在一边照顾墨漪，满脸写着担忧。转眼时间来到下午一点，被暴力敲晕的墨漪也醒了，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检查完自己的情况后自觉地开始准备食物。褚越祁把没有子弹的枪扔在地上，墨漪检查着枪支，速度极快地将其拆卸，更换了部分零件之后又安装好，然后递给褚越祁，手枪和匕首墨漪用能力做了新的。褚大爷接过枪，看着墨漪，那眼神让墨漪有些害怕，小狼崽挪到了南翎的身后。“不解释一下？”“……这是杀戮状态，雪妖一族的能力之一，运用得好可以成为一个杀手锏，只是我……”“既然运用不好那就不要随便用。”“但是……”“褚越祁。”南翎把墨漪护在身后，“阿漪他是想通过战斗来掌握这种状态，而且刚才那种情况，能上场的只有他。”把墨漪搂在怀里，完全不顾后者的一脸茫然，南翎抱着他一脸痛心疾首，“阿漪，都是师哥没用，师哥以后一定保护你的！”褚越祁和墨漪的眼神都渐渐鄙夷起来。墨漪从南翎怀里挣扎出来，没有说话一脸冷漠，褚越祁更是亮出了国际通用手势——竖中指。没有理会又吵起来的褚越祁和南翎，墨漪在一边吃饭团休息，褚诺良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琅琊觉得自己找的队友尽是一群废物。到第一百三十层时三个玩家就不堪重负地死去，而剩下两个被自己操控的傀儡玩家的能量也即将耗尽，要不是留着他们还有用，他早就把他们的能量抽干了。“没有治愈类的玩家就是麻烦，上哪去找治愈类的玩家。”说到治愈，琅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墨漪，而在琅琊的安排中，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现实里，墨漪都会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一天琅琊穿过人海好不容易找到墨漪时，刚好看到褚越祁握住墨漪脖颈，褚诺良拿枪对着墨漪，南翎在一边随时准备上去拼命的一幕。说到褚越祁，琅琊的眸子沉了沉，那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两年前他们曾交过手。而南翎，也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没想到墨漪能把两大战力都集合到一起。看着那和自己差得越来越少的楼层，琅琊皱紧了眉，如果再这样下去，第一，就不是自己了！
　　被南翎教训了一通的墨漪保证不再乱使用“杀戮状态”，而褚大爷只好奇为什么墨漪能恢复得那么快。“这是雪妖一族的自愈能力。”“哦？还可以自愈？”“对，有点近似于人鱼一族的再生，只不过我们的自愈能力消耗的是能量，他们的再生消耗的是性命。”褚越祁低着头，若有所思，“这种能力可以传递吗？我记得雪妖一族有一个能力叫天赋共享？”“那是纯血雪妖才有的能力，我不行。”“那还真是可惜了。”
　　重整旗鼓的褚越祁一行继续前进，虽然后面的怪越来越强，他们受的伤也越来越重，但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坚定，这让游戏之外的庄家们惊喜和兴奋。“哎呀呀，铭君，你的弟弟真是有趣，介不介意把他给我呀？”褚铭君冷哼一声，淡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琅月公主能招揽到他，那是公主的本事。”琅月微微颔首，继续观看，不再言语。
　　墨漪和褚越祁的配合越来越好了。
　　这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原本墨漪的搭档是褚诺良，或者是罗未罗林两兄弟，因为妖族血脉，他们的组合能发挥出更大的能力。可罗未罗林的能力太弱，只是通关了一层能量就几乎全部耗尽。“南翎，你太脆了。”这是褚越祁的原话，南翎由此喜提“脆脆翎”的称号。褚诺良是个智慧型玩家，他本身的能力并不是特别强，所以，最后就只剩辅助墨漪和攻击褚越祁了。
　　褚越祁对墨漪的表现十分满意，一个战斗力强的辅助比一般的攻击类强太多了。墨漪对褚越祁的强大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明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血脉能力，但他的攻击就是让人捕捉不到，等你反应过来时，已经躲不开了。面对强者，要么敬畏臣服，要么超越，墨漪属于后者。一边配合着褚越祁攻击怪物一边观察褚越祁，试图找到他的弱点。再强的人也会受伤，褚越祁快止不住伤口了，同样，纵使墨漪自愈力再强悍，也会有一时无法治愈的伤口。他们俩撑不住时就换其他四人上，每一次换人时褚越祁和南翎都会吵上两句，而就在这样的斗嘴之中，他们超过了琅琊，来到了第一百九十九层。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褚越祁一行照例坐下休息。“呼，这个塔也太难闯了，我那么难吃的补充能量的药都快吃完了。”看着手里仅剩的两瓶存货，墨漪叹了口气。褚越祁吃着全是肉的三明治，“你还知道自己的药难吃？看你吃得那么欢，我还以为你没有味觉。”墨漪被噎住，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南翎吃完一颗，先开口了，“味道不重要，药效才重要，阿漪的药是我吃过最有效的。”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了墨漪把药收起来，拿出睡袋往地上一放，说了句“我睡了”就没了动静。其余几人也都纷纷休息。
　　天边的第一缕曙光还没能照亮这栋黑暗的塔，褚越祁一行早已被六点的钟声吵醒。南翎接过墨漪的火把，将其点亮，接着那跳动着的微弱火光，他们迈向了上一层的台阶。
　　虽然目前位居第一，但他们依旧不敢松懈。经过八个小时的战斗，褚越祁一行终于来到了第二百四十层。休息，吃饭，确定自己状态恢复之后他们登上了第二百四十一层，然后愣住。
　　“这是什么？”看着面前自己从未见过的棋盘，褚大爷皱起了眉。褚诺良虽然见过围棋，但是从来没有玩过，犹豫了一瞬，墨漪坐到了棋盘面前，系统自动感应，一个虚幻的老者出现，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墨漪，“孩子，开始吧。”
　　看着墨漪从老者那里接过钥匙，礼貌地道完谢后走到自己身边，褚越祁再次觉得世界迷幻起来。“老先生说后面都是智力关卡，还给了我们求助锦囊。”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褚越祁只能冷漠地点头，而知道后面不用再拼命战斗的南翎、褚诺良、罗未和罗林都松了口气。
　　后面的关卡对于他们来说更像去公园里玩。诺良不愧是军师，猜谜解题一绝。罗未罗林两兄弟因为出身皇室，也在皇室里待的时间最长，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品牌如数家珍。墨漪的枪法真的很准，最后赢得那个狗狗玩偶时笑得十分灿烂，看着墨漪那么开心，南翎和褚越祁都不自觉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除此之外他们也发现了大家的隐藏技能，比如南翎意外地会套圈，褚大爷捞小金鱼的英姿简直震惊了全场。就在这样愉快地智力闯关，他们都快忘了自己在死亡游戏中时，刚好闯到第三百三十三层，午夜的钟声响起，他们身上覆盖上了一层结界，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尊敬的各位玩家，游戏‘试炼之塔’已经结束。首先让我们恭喜幸存下来的998位玩家，每一位玩家都可以获得若德拉提供的奖励。其次，让我们恭喜获得这次游戏第一名的小组，玩家003和玩家011所在的小组，所有小组成员都将获得奖励！另外，因为他们闯出了打破记录的成绩，将获得一个特别奖励。”身上的结界闪起点点银光，墨漪知道，他们即将被传送，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尊敬的各位玩家，前三关对玩家们能力、智力、品性等多方面的考核已经结束，系统对各位玩家分配了属性，对应的能力将得到加强。另外，系统也看到了各位玩家的天赋，天赋榜单将于九点公布，各位玩家的能力将被公布，但也会得到加强。”看着所有玩家都消失在试炼之塔，银笑了笑，“夜色已深，请各位玩家好好休息。”
　　“喂，管事精，你跟着我来干什么？”褚越祁看着和他们传送到一起还自觉跟上门的南翎，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南翎虽然一本正经，但他通红的耳朵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咳嗽几声，南翎认真地说，“褚越祁，我们合作吧。”“哈？”“合作，在这个游戏里活下去。”“嘁，你觉得我需要合作吗？即便是要合作，我……”褚越祁的话还没有说完，墨漪拉了拉他的衣角，踮起脚尖和他说了什么，褚越祁想了想，同意了。“行吧，留下来也行，不过，你不要随便打扰我，也不要妨碍我给狼崽子的训练。”担忧地看了墨漪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就这样，南翎和褚越祁暂时组成了临时小组。
　　“银，你真的觉得他的天赋是第一？”“是的，黑，你有什么不满吗？”“不敢，银大人的系统比我高级，想来分析也更到位，只是……”“放心吧，他绝对会带给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