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碎星》stjerner

54、【chapter54】

　　这个场面早已在星野的脑海内响应了无数遍，构思过无数遍，期待过无数遍，紧张了无数遍，有些出神看着一球一球落地得分而发出的砰砰声。候场区的京谷有时会让星野想起一年级刚入学田中的模样。 让星野彻底回过神来的是影山与日向复活过来的怪人快攻。 乌野VS青城(第一局) 7 : 5

　　及川的发球发球稳稳当当的被泽村的接下，东京合宿的期间，学到的东西在在这场中一一的都被展现出来。

　　青叶城西的齿轮的契合度，熟练感一如既往的高，有时候星野会思考，如果那位被及川去了“小狂犬”这个外号的孩子再早一些加入，结局又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她在青叶城西做经理，也会像现在期待乌野赢下比赛一样的期待着青城赢下吗？是的，他们每个人都是少年，会在意输赢，有血有泪，而不是单单附着在一张纸的人物，活生生的出现她的面前。 她记得很清楚很清楚，青叶城西三年来一直与全国赛无缘，先是白鸟泽，再是乌野，只差一些些便可以了。这是怎样的一支队伍她一直都没有办法确切的说出及川带领着他们，他们牵引着及川。
　　青叶城西的三年级，终归无论再怎么看，都会可惜。 一声一声，与其说是排球落地的声音，鞋面摩擦过地面的声音，躯体触碰地面的声音，不如说是在场每个人的心跳声。

　　每一球都是这样的重要。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局因为京谷的出场，乌野险胜了青城。 第二局开始的时候，渐渐的，她连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她就像是唯一的观众盯着他们的每一球，惊叹于及川的敢于尝试，又赞叹着西谷的魄力。 再到如今，及川看着京谷的那让人本能就想后退的眼神，将他那尖锐的獠牙磨得更加锋利吧。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放弃原本高配合的队伍，选择这样未知的领域，青叶城西果真是一点都不想让人遇见的对手。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就有着相信他的队员，信任着队长的队员，不是那天生恐怖的默契感，是长时间磨练出的情感。

　　到第二局是山口紧张却又充满挑战性改变局势的一球。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五个月他发球比谁都练的更勤奋啊” 一字一句都无比精准的传入乌野队员的耳中，就这句话，让山口一下睁大了双眼。
　　排球中发球成为了连拦网都无可奈何的究极进攻，信奉着这件事的不单只有山口，他及川彻亦是如此。
　　看到这星野睁了睁有些酸涩的眼睛。

　　背号为 1 的青城队长，是个开始发球就让人会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的人。 第二局青叶城西胜。 依旧是要打满第三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输掉这场比赛。

　　曾几何时青城与乌野有了必须打完整场的宿命。

　　她捏着护栏的手有些泛白，她知道，青叶城西和乌野这两支球队，以现在这个阵容在此交战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三年级的毕业组，无论如何，都要继续下去。 就算是若干年以后，她知道，没有机会了。

　　最终局的开启从一开始就是就不相上下

　　盘踞在土壤中肆虐生长的青城，群起进攻吞食更强大生存着的乌野

　　都是强大的标志。

　　现在，也要为这场漫长的斗争画下句点。 能拍着胸膛对影山说着“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的日向分外的帅气。

　　谁都在祈祷着不要掉链子，踏踏实实的接下每一球，再稳稳当当的扣下每一球。 她此时的心情与岩泉出奇的一致，自己能在这样的比赛中，参与再这畅快一击之中，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及川的发球直接就来到了青叶城西的赛点。 乌野暂停了之后，将菅原换上了场。

　　在日向与影山拦下了青城的一球之后，将比分追平了。 才能终究有一天会开出花，也许是今天，也许是三十年后。

　　超长距离的二传，及川托的球分毫不差的到了已经恭候多是的岩泉手上，踉跄的从边缘起身的及川。 让才能开花结果 六人强则强。

　　落在青城场外的排球，呆呆的躺在地面上。

　　终究是没有控制住情绪，慌乱的说着等会就回来的星野仓皇的逃离了观众席，与皮肤温度呈现反差的透明液体，或许是眼泪吧。 不知道是因为乌野赢了比赛，又或者是因为青城输了比赛。

　　黑色的制服袖子边有一片的颜色比周边都要更深一些，本身只想调节一下自己怪异的情绪确定到了那段熟悉的对话。

　　[我从来不认为哦我当初所做的选择是错的，而且我的排球生涯远没有结束]

　　[你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份一文不值的自尊]

　　一厘米的自尊心，像是刻在他指骨。

　　静默的听完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泪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清理了个彻底，除了微微发红的眼尾似乎并看不出什么哭过的痕迹。

　　哪怕是到了牛岛的离开，都没有人注意到不远的角落处后背对着他们听着对话的她。

　　星野并没有作者大巴回到乌野与众人一起探讨着白鸟泽的战绩，一个徘徊在面食店的门口，试探着究竟要不要进去。

　　[大爷！追加一份面]
　　及川嗦面的声音即使她现在站在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她点了份面坐在了他们无法注意到的角落位置。

　　花卷对于及川追加一份面的行为相当震惊，因为教练之前刚刚便请他们吃过一次饭了。

　　叽里咕噜的根本停不太清楚及川在说些什么东西。

　　估摸着是什么不吃饱怎么继续努力这种话吧。

　　金田一抽噎哽咽的哭着说着“我都没能，好好配合松川前辈”

　　花卷梗着脖子遭受着及川的汤面攻击。

　　结完账正要走出面馆的及川才发现了坐在店门口角落的星野冷静的嗦着面，有点像仓鼠，左右咀嚼着食物。

　　意外的，并没有搭话便离开了。

　　虽然说着要回家，青三的步伐却只朝着一个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药店今天的人出奇的多，所以她只能一个一个寻找过去。

　　很好，今天立刻就吵到了体育馆，还没轮到星野走进青城体育馆就听见花卷“糟了，拉面要吐出来了”

　　悄悄的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排球上，讲手中透明的袋子留在了门口入那个显眼的位置。

　　她也没有离开，靠在墙边听着那一球球排球落下的声音，还有偶尔一两句的威胁。

　　[各位，听我说一句好吗]

　　花卷立刻摆出了住嘴的标志“喂，住嘴啊，好不容易以一个人好的结尾收场了啊”

　　几乎是听到了及川彻声音的同时，她的眼眶便开始泛酸。

　　“这三年间，十分感谢”

　　前面几个字都已经破音了,此时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种事情，如果不好好说一句，就不能结尾了吧。

　　场内的人擦着自己的眼泪，场外的人连鼻尖都已经泛红了。

　　“巡查要来了”

　　声音的质感摩擦着空气带着令人失神的火星。

　　门口站着乖巧无比的少女却像是室外黑夜中的发光体。

　　就像是黑色夜空中的恒星。

　　说着还是将自己亲手放下的袋子又亲手拿了起来，拆开之后一一递出去。

　　“吃完就运动对身体不太好，吃太多也会不舒服的，所以路过药店的时候就带了些消食片，各位前辈，回家之后好好休息吧”

　　静谧的空气中都还是从她身上留下的浅浅香气，似乎只有人手一支的药剂显示着刚刚出现的人不是他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