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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诡城的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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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觉得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一回头,变看见一个六七岁大些的孩子,那孩子一身青衣,脸色苍白,眼中一片漆黑,一头乌发,是个女孩子,女孩儿扬起脸,苏未离觉得奇怪,她能看清她的脸,明明前些时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更奇怪的是她从她的身上竟然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
小姑娘用一双漆黑的瞳孔看着她,许久便听到身后好像响起异动,苏未离刚想要回头看看状况
小女孩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拉着苏未离就跑,不过苏未离并没有反抗,也随着小姑娘一起跑了,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个小姑娘,似乎是这里的人,唯一活着的人,可这么一个地方谁活着不更奇怪吗。
“姐姐,他们都是妖怪,他们都是疯子,都是杀人的疯子。”小女孩儿加快了速度,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苏未离也加快了速度,她们就像是在逃命,她好像很怕那些东西。
直到跑到一个十分破烂的地方,似乎是个土地庙,两个人立马进去,关上门,小女孩才大大呼了口气,她靠着门,庙里里有些昏暗,苏未离打量着窗外,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尸体,就像是一群被人操控的木偶,一直向前走去,直到他们走远,苏未离才回过头来打量这座破庙,土地庙是完好无整的,没有土地庙中的土地神像被砸了,而且砸的稀碎。
“你是村子里的人。”苏未离细细的打量着小姑娘。
“是啊!”小姑娘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幽幽的说道,她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忧伤,那种忧伤很深。
“你……叫什么名字?”苏未离看向她。
“阿彤。”小姑娘的声音很天真,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一个人。
“那你知道这儿发生过什么事吗?”闻言阿彤并没有回答,只是朝她甜甜的一笑,只不过她此刻并不知道 ,她那张惨白的脸配上她那天真的笑容是有多么违和,违和的令人发颤。
“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阿彤用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天真的看向她,她那双漆黑的眼睛,似是发散着幽光。
“你讲吧,我听着。”苏未离找了个地方坐下,喝了口酒,嗯,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可苏未离是那种就是难喝也绝不会浪费的主儿,苦行僧喝完了,就只有这一壶了,将就着喝吧,苏未离的原则就是宁可哭着喝完也绝不浪费一滴。
“以前这里住着一群人,人们开着小酒馆,有来来往往的客商来这里休息,因为来往的客商,而这条路就在通往雀陵向西的方向,这只有我们一个小村子,小村子很快就热闹起来,渐渐的这里变得越来越繁华,变得越来越大,人们也越来越有钱,从外面来的人,有许多人在这里定居,开始安居乐业的生活,可这里终究不比雀陵那种大城有来来往往的行侠仗义的修士,所以有些事情,都是那些有钱的人说了算,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小女孩儿开口,有些伤感的说,她的伤感更浓了,苏未离并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她说。
秋风吹过,吹落了枯叶,黑夜点缀上了白昼,夜深了,街上少了许多亮着的人家,也只剩一些客栈和酒馆因为要招待客人而亮着灯,灯笼的烛光在风中忽闪忽闪的,街上没有人,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一处小院落里是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传出女人痛苦的叫声,男人在院落里转来转去,他现在很着急,时而看向里面,突然间门开了,可是里面并没有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女人痛苦的叫声也停止了,从屋里出来一个老婆婆,她就像丢一块烂抹布一样,把孩子丢给了男人。
“记得把铜板还清了,穷鬼。”老婆婆都不曾用正眼看他,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好,好,我一定还清。”男人一顿点头哈腰。
他跟着老婆婆身后,将老婆婆十分恭敬的送出门外,关上门,向里屋走去。
走进屋中男人逗着小孩子,小孩子很安静,闭着双眼,似乎从一开始她就这么安静,就仿佛死了一样。
他觉得很奇怪,正准备仔细去瞧瞧,床上的女人便闷哼了一声。
男人赶紧过去,女人睁开眼想看看孩子,男人这笑着想把孩子递给她,当他看向孩子的那一刹。
他顿时面色一变,窗外乎的划过一道闪电,下起了瓢泼大雨,男人怀中的孩子正睁开眼看着他,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怀中那个没有眼白的孩子,漆黑的瞳孔就像一个没有眼睛的血洞一样,深不见底。
女人看到男人这幅表情,也猛然一惊,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一丝力气也没有,她拼尽一切力气坐起了身从男人手中夺过孩子也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瞳孔,也被吓了一跳,孩子依旧没有哭,一直用那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眼睛看着这位母亲,忽然间她笑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怀中的婴儿只是静静的看着女人,女人愣了一会儿,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
“相公,你看我们的孩子多乖,她都不哭。”她拼尽了全力说出这么一句话,那声音那么的无力,男人似乎回过神来,急切的说道。
“她就是个怪物,阿芝,咱们送她走好不好。”男人有些急切的说道,闻言,女人的笑容突然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顾子南,送走,送去哪儿?江里吗?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骨肉。”她的眼中都是失望,她拼尽了全力看向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甚至说到最后,女人几乎吼了起来。
“那我们也不能养一个怪胎。”男人神情很坚定。
“出去,给我出去。”女人满眼的失望刺痛了男人的心,她的声音很微弱,眼角的泪滑落在枕头上,染湿了一大片。
“阿芝,她是个怪物,她会害死我们的。”男人还在劝解她,只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听他的劝解,她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用尽她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
“出去。”那声音很轻,就好像将死的人说出来一样。
“许芝,好!我出去。”男人出门时把门摔上,女人闭上眼,泪水不断地翻涌,而她怀中的孩子却还是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切,还是没有哭,好像她一直都是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