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的背后灵》清飏·小钰

4、3

　　3.

　　肖正国坐在陈山床边，荒木惟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让陈山冒充自己为日本人做事，肖正国知道陈山一定会答应，因为他的妹妹还在日本人手里，但他就是觉得，陈山不会背叛国家，小年轻眼底的反抗与正义，是荒木惟这种冷血的侵略者看不到的。

　　陈山此时举着肖正国的照片，不敢低头，担心牵扯到后颈的伤口，肖正国有些歉意自己的枪伤竟然害的陈山被迫也和自己受一样的伤。

　　照片里的男人身着军装，长相英俊，陈山觉得自己这么想有点不要脸，毕竟自己跟人家长的几乎一样，这样想有些自恋，但这就是事实，肖正国表情严肃，眼神却并不锐利。应该私下是个脾气不错的人，陈山默默想着。就是长得跟自己也太——

　　“陈金旺，你他娘的是不是在外头生了个野种……”陈山无力道。

　　“……”肖正国哭笑不得。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陈山点了点照片中男人的脸，肖正国心中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定定看着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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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山的伤终于已无大碍，肖正国看着一边穿军装一边碎碎念的陈山有点想乐。

　　“好看倒是好看……”陈山将扣子像照片中肖正国一样扣到最上一个，这么些天肖正国的照片都印在了陈山心里，陈山拽了拽衣领叹了口气，“册那…扣到这么高也太束身子了，你怎么穿的习惯？”肖正国含笑的看着陈山，这么正经的衣服愣是让他穿的多了一丝痞气。

　　陈山面容严肃，笔直的站在荒木惟和千田英子的面前。

　　“噗。”陈山破功，“我还是觉得，你们就是拿我去喂狗的。”陈山扯开最上两颗扣子，撩起裤腿蹲了下去，像个上海小混混。

　　“……”肖正国捂眼。

　　“想要活命，你就要变成肖正国。”千田英子冷漠的将一大沓子的人物关系以及每人的资料扔在桌子上。

　　剩下的两个多月，陈山经历着地狱般的训练，军营中出来的肖正国都担心陈山挺不过去，好在陈山的身子骨够硬，硬是扛了过去，陈山好几个晚上都摸着因用错手而被打伤的右手发牢骚：“肖大哥啊，您到底为什么是左撇子啊！”肖正国看着陈山无奈的笑了笑，这难道还能由他决定不成？日复一日的高压会压的人喘不过气的，而陈山解压的方式就是拿着肖正国的照片对他唠叨。

　　“同一张脸你说怎么差别这么大？一个混混，一个科长，唉……”

　　“你说你也没比我大几岁，连媳妇都有了，人生赢家啊。”但是人家并不爱我，肖正国叹了口气。

　　“我不想为日本人做事。”

　　“为什么你会死。”

　　“为什么你没活着。”

　　“如果你活着……”

　　肖正国抬头怔怔的看着陈山。

　　“真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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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山这次没能像以前一样快速调整回来——他杀人了，杀了个日本人，荒木惟为了训练自己的格斗术特意调来了日本宪兵队的精英，他们将自己围住，第一次，陈山胜了，但也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荒木惟一定是个疯子，他让那些精兵一起攻击陈山，陈山一连挨了几次重击，觉得自己要被这群日本兵打死了，拼了命的，他用尽浑身力量从地上跃起一把夺过一旁站岗士兵的配枪，对着一个日本兵，扣动了扳机。

　　天空阴云密布，瓢泼大雨将陈山里外都浇透了，雨点砸在身上钝钝的疼与之前被重击的疼痛交叠着折磨陈山，几乎让他爬不起来。

　　“你终于学会杀人了！”荒木惟眼底尽是疯狂，陈山眼前一黑，再支撑不住。

　　陈山醒来的时候，依旧在自己的牢房里，看到桌子上放的药，陈山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烫着自己的鼻腔，头痛的近乎裂开。陈山从枕下抽出肖正国的照片，看着那严肃又不失温柔的脸，泪眼朦胧。

　　“我杀人了。”陈山哽咽，几乎喘不过来气，“我杀人了……”

　　“陈山……”好听的声音传来，陈山茫然的侧过头，入目的是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而眼中却仿佛藏着世间全部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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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山（对着肖正国照片）：昨天*#&#j'pm，今天又&#$%^$\&

　　肖正国（看着陈山跟照片说话）：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