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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泛着丝丝凉意,天上微微飘着细雨,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随风作响。街上的小摊还在摆着,一点要收摊的预兆都没有。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摊子上卖老碟片的大爷唱到。荆浅拖着行李箱,驻足欣赏。
“……我盼相逢,金风玉露绕祥云…… ”大爷看到了她“小丫头,你知道我唱的是什么吗?”
荆浅点点头“《梨花颂》,讲的是……唐太宗和杨贵妃的故事。”
大爷有些惊讶“这年头,像你这样能停下来听戏的不多咯。”
荆浅微微一笑“恰好听过。大爷,方便问一下,您这些旧碟片,旧磁带都是在哪里进货进到的?”
大爷摇摇头“都是我年轻时候收藏的,现在年纪大了,我儿孙们又不喜欢听这些东西,我也舍不得扔,只能卖掉,让喜欢它的人听吧。”
荆浅走到小摊旁蹲下,挑着自己喜欢的碟片和磁带。
她是一个资深的古风爱好者,喜欢听戏,喜欢诗词,喜欢汉服………她挑了三张碟片和两盒磁带“就这些,您看一下多少钱。”
大爷随意的摆摆手“十块吧。”
荆浅一愣“您看一下,是不是算错了。”
大爷摇摇头“有人买我就赚到了。”
荆浅突然明白过来,大爷珍藏了一辈子的东西,没有被大多数人理解,甚至包括自己的儿女,很遗憾吧…… 她索性又多买了几张。
走到老式单元楼下,雨已经停了。
这里是她和哥哥上学的时候,父母买的,离他们学校很近。
荆浅刚刚经过的那条街,就是学校门口的小吃街。
她很久没在这里逛了,就在小吃街前下了车,沿着这条小街走回了家。
“哥,我在楼下。给我开下门”荆浅播通哥哥的电话,仰头看着面前的楼房。
她是N市人,在A市读的大学,毕业之后直接进了大学时实习的摄影工作室。
前段时间刚好接了个N市的工作,也正赶上了假期,就回来了,刚回到半路天就开始飘雨了。
“你回来了?”电话那边的荆漓有些惊讶。
“嗯,你不在家吗?前两天你不是发朋友圈说你回来了吗?”荆浅回想了一下。
“在呢,你等一下”荆漓走到门口,按开单元楼的大门“开了,上来吧。”
荆浅挂了电话,上了电梯。
这个房子是学区房,买下来就是为了让他兄妹俩上学,后来他们毕业了,准搬备搬到新家住,她妈妈觉得这里挺好的。
荆浅也很喜欢这边,索性就这么住着没搬了,她爸妈有课的时候都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放假才会回来。
荆浅出了电梯,就看见荆漓站在门口“你在门口做什么?”
荆漓走到她身边“爸妈回教师公寓住了。我同事来这边玩,都住在我们家,现在他们正在里面闹呢。”
“嫂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荆浅
“你嫂子出差去了,去一个星期”荆漓。
荆漓在荆浅大三的时候就结婚了,只不过还没有办婚礼。
“嗯,知道了”荆浅往家门口走,一把被荆漓
“嗯,知道了”荆浅往家门口走,一把被荆漓抓住“你今天晚上别住家里了,人太多。”
他摸了摸荆浅的衣袖“你衣服怎么湿的?外面下雨了?”
荆浅瞟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嗯,飘了一点小雨,外套湿了一点。”
荆漓皱了皱眉,拉着她,拖着她的行李箱走到她家对面,敲门。
荆浅有些好奇的看着荆漓“傅叔叔,云阿姨现在住在这儿吗?他们不是住在……”
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一个男人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衣,略带一点鼻音“怎么了?”
“我家今天有人在,浅浅在家不方便,他们太闹腾了。让浅浅晚上先住你家吧,她淋了点雨,让她泡个澡,别感冒了。”荆漓把行李箱递给他。
男人点点头“进来吧。”
“哥,我去住酒店就好,不用麻烦槿深哥。而且这么晚了,叔叔阿姨都睡了,就不打扰了”荆浅试图去拿行李箱。
傅槿深把行李箱往身后一带“我爸妈不在,打扰不到,先进去洗澡。”
荆浅有些不情愿“噢”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拖着行李箱熟门熟路的走进客房,打开行李箱掏出几样东西,然后关上行李箱,走进卫生间。
“麻烦你了。”荆漓拍拍他的肩。
“没事。”傅槿深摇摇头。“感冒好点没?今天下午熬的姜汤还有,要不要给你端过来?”荆漓
“好多了,你回去吧,家里不是还有人吗?”傅槿深看了看他家的方向。
“嗯,你回去休息吧,别管那丫头了。”荆漓看了看房间里。荆浅已经进了浴室。
傅槿深关上门,给自己倒了杯水,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荆浅刚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躺着的男人。
荆浅裹了裹睡衣,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蹲下看着正在休息的傅槿深。
他的脸颊稍微带着点红,额头上也有一丝丝薄汗,眉头轻轻蹙着,呼吸略微有些沉重。
荆浅小的时候最喜欢对着傅槿深犯花痴,他的长相是看起来很有英气的,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清冷儒雅。
十五岁那年,因为她家没人,她就蹭着他家住了几天。
那天晚上也跟现在的场景一样,十五岁的荆浅看着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傅槿深,偷偷凑了过去,越看越花痴,就忍不住偷偷亲了他,亲完就溜了,神不知鬼不觉。
从那一次之后,她就有了后遗症,一看到傅槿深就心虚发怂,以至于她能躲都是尽量躲着的。
荆浅观察了他一会,才发现他不对劲。她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
荆浅一惊,连忙起来去找体温计退烧药。她把药拿到一旁的茶几上,拿着体温计蹲在他身边“槿深哥,你发烧了,我给你量一□□温。”
荆浅轻轻扯开他的睡衣。
傅槿深睁开眼,看见了她,哑哑的声音传出来了“浅浅?洗完澡了?”
“槿深哥,我先给你量量体温。”荆浅把温度计塞进他腋下。
按着他的胳膊防止他乱动。傅槿深揉揉眉心“你先去把头发吹干。
小心着凉。”荆浅下意识的摸摸垂在身后湿哒哒的头发“没事,等你先量完。”
“浅浅”傅槿深有些无奈“乖一点,去吹头发。”
荆浅拗不过他,走进卫生间,随意吹了两下。她走回沙发旁,傅槿深已经坐起来了。
“槿深哥,温度计可以抽出来了。”荆浅坐在他旁边,接过他递给她的温度计,39度2。
“槿深哥,我们去医院吧。”
荆浅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摊在沙发上“你是不是很难受?”
“不用去。这是退烧药和感冒药吗?”傅槿深指了指桌子。
荆浅点点头。傅槿深就着刚刚接的水吃下去。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傅槿深摸了摸荆浅的头“很晚了。”
“槿深哥,我扶你回房间。”荆浅拉着他的胳膊,傅槿深跟着她站起来,半倚在她身上往房间走。
傅槿深的头靠在她的头,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荡在周围,本就不清醒的意识更加沉醉。
荆浅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槿深哥,你先睡一下,我去接水。”
荆浅说完就跑进卫生间,接了盆冷水,拿了块毛巾,用凉水浸了浸,扭干拿进卧室,放在傅槿深额头,给他物理降温。
这方法有时候其实挺管用的,她读大学的时候,有次发高烧,连着两天退不下去,吃药也不管用,她又害怕打针,就是用物理降温,硬把体温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之前写的一个小故事,突然想发出来。自己写着玩的,各位兄弟姐妹不喜轻喷,谢谢,
2020.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