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绯真传》神崎舞

9、——终结曲？

　　“……”她在前方走着，总觉得背后有恐怖的视线。
　　“喂！”视线的主人终于叫住了她。
　　她无奈的回头，“啊？”视线险险的躲过那抹银白。
　　“为什么那个叫‘戀次’的家伙要和露琪亚一组啊！”葛利姆乔大爷不满的抗议道。
　　…都走了这么远你还生气呢啊？“我总得确保他们的安全吧？”
　　“啊？本大爷不能保证露琪亚的安全吗！”
　　“那井上怎么办？你想被小乌敲死的话我完全没意见。”
　　“本大爷也能保证她的安全啊！”
　　“那石田和茶渡怎么办？我不想被一护敲死唉。”
　　“本大爷……”
　　“大爷，您饶了我吧。”她索性打断他的话，“首先来说，跟着我走就是最不安全的了。”所以她才支开他们的。
　　“…听你的意思，你知道蓝染在哪？”一旁的羅助问道。
　　她点了点头：“崩玉在哪，他自然就在哪吧。”说着她掏出一个带着屏幕的仪器，“这东西，”手指敲了敲屏幕上闪烁的红点，“是喜助寄来的。”
　　“…寄？到哪？”葛利姆乔很自然的问。
　　她瞟他一眼，无奈的抛出正确答案：“灵王殿。”
　　“……”白哉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在后方走着。
　　她低着头在前方走，感觉到他的视线，却无力回头。

　　“到了。”她望着眼前这扇高大的门，伸手摸了下材质，“嗯，似乎是隔绝灵压的材料。——葛利姆乔。”她叫住准备推门的人，“你们不用进去。”恐怕现在崩玉已经被释放了吧。
　　“啊？…女人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
　　“她说的没错。”一个声音从一侧的阴影中传了出来，“你们都不用进去。…因为，”
　　“你们都会在老夫手上死去！”
　　唉，髑髅大帝…吗。
　　“我对衰老没兴趣耶。”她侧过头看向最适合这老头的男人，“羅助，加油！”
　　“啊？为啥是我啊！”他倒退三步拔腿欲逃。
　　“…白哉。”她开口召唤离他最近的人，后者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羅助。”她一脸正经的抬头看他，“嗯…‘髑髅大帝’拜勒岗•鲁伊森邦，十刃No.2，主题是‘衰老’，解放语的话…‘腐朽吧，髑髅大帝！’…技能叫‘死亡叹息’，效果来说…‘呼出充满死亡气息的一声长叹，使之所能接触到的一切迅速老化’…怎么说呢，很适合不是吗？”
　　“……”面前的男人深邃的眸望着她，没有说话。
　　“是吧。”她露出一抹笑，肯定地看着他。“羅助的话，一定会喜欢的吧？”羅助的话…呢。

　　“…女人，”她、葛利姆乔、白哉三人，排排站在很远的一旁看对战，这个时候，葛利姆乔又发问了，“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满眼疑惑、却仍然不发一言的白哉。…还是说明一下吧。
　　“白哉的话应该有听说吧，…羅助的斩魄刀。”
　　“前四番队队长浦原羅助，斩魄刀名为‘神之右手’。”
　　她点点头，接话道：“‘神之右手’，简单地说，解放是‘很普通的浅打型斩魄刀’，技能未知；卍解后‘斩魄刀整体消失’，技能为‘时间恢复’——也就相当于井上織姬的那个‘我拒绝’吧……”
　　“你是说…！”葛利姆乔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扯出一抹自信而残忍的微笑：“吹了半天被人恢复掉，不知道拜勒岗老头是不是会很郁闷呢？”
　　莫名的寒冷，席卷着冷汗而来。

　　“对了，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既然都说起了，不如再说一点吧？
　　转头看向期待已久的白哉，只见他罕见的露出一抹微笑。
　　下面的故事，可不是那么好笑的事情呢。
　　她抿了抿唇：“那是一百多年前、前十二番队队长曳舟桐生任王族特使之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一心殿下还是十番队队长，她更只是队副而已。
　　那天，她早早地起床，准备和往常一样度过无聊的一天。
　　灵王殿直接递来的地狱蝶打破了平静。
　　前任灵王殿下驾崩，真咲殿下同时被任命为灵王——比较奇特的是，前任灵王殿下给她留了秘密口信。
　　想着去灵王殿的她在进入穿界门前碰到了羅助。他和真咲殿下也算有点交情，所以就提出要去看看她。她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听取了前任灵王殿下遗命的她却吓了一跳。中央四十六室反对灵王政权什么的…本来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却被成功的执行了。
　　完全不知道理由的她被告知要辅佐真咲殿下成为世界的“神”，从而对抗中央四十六室的夺权革命。
　　这个时候，她知道了另一个更为震惊的“事实”。也因此，中央四十六室发布了对她的肃清命令。
　　十番队、十二番队队长被紧急升格为王族特使，羅助则因为反对中央四十六室集权阴谋，被瀞灵廷通缉。
　　真咲殿下拒绝了成为世界的“神”的请求，执意要逃往现世。
　　为确保安全，真咲殿下和她的灵压被封锁。
　　真咲殿下要她也一起去现世，却被她拒绝了。于是一心殿下对她施加了幻道，送到流魂街。——她有自己要做的事。
　　那个时候，她第一眼看中了露琪亚。……那是个已经进入流魂街，却依然笑着的婴儿。
　　也是那个时候，她认识了已经成为死神的蓝染惣右介和朽木白哉。…注定了之后的一切。

　　“如果我不消失，世界就会毁灭…你会怎么办？”
　　“我…无法选择。您呢？”
　　“我选你哦。…舞。”
　　“…真咲殿下……”
　　我和世界。你…又会选择谁？

　　“然后类然后类？”葛利姆乔双眼闪光、兴趣极佳的看着她，“那个叫‘舞’的，后来怎么样了？”
　　“结婚、试图生子、然后死翘翘了。”她两手一摊，无奈的回答。
　　“啊？！这什么结局啊女人！”
　　“……”一旁明明听懂了故事的白哉仍然看着另一边不发一言。
　　啧。“白哉君，说点什么嘛～”她拽着他袖子故作撒娇。
　　“…‘舞’。”他重复着这个名词，伸手拽下银白风花纱，塞给她。
　　她不明的接住，双手险险的抓住滑不溜手的布料，深怕跌到地上…好多栋豪宅呢，据说。
　　“怎么了，白哉？”她莫名的看向他。
　　他仍然是那张沉静的脸：“给你。”
　　“…为什么？”她眨眨眼，依然一脸迷茫。
　　他索性整个身子都背对着她。“别问了。”
　　诶？她低下头看着那白中透着银色的布料，又抬头看那明明背过了身还是从耳根的看出脸红了的人。
　　“莫非…”她忽而忆起从前的往事，“白哉，现在送我也来不及了喂。”
　　那个背过身子的人不再说话，她只能转过头对着一旁葛利姆乔说正事。她一拍他肩旁：“兄弟，去，‘反膜之匪’。”
　　后者甩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顺便还不忘评论下她的战术，“你还真是个坏女人啊。”
　　叹了口气，她围着银白风花纱，轻轻的、轻轻的，从身后围上白哉的腰。

　　“哦哟哟…”羅助身后跟着葛利姆乔，悠哉的走了回来，“浪漫戏演够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去砍最终Boss了？”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灵王殿呆太久，RPG玩太多了？
　　想来这么抱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轻轻推开白哉，将那抹白纱环上他的脖子，手上暗暗施力的按了按。
　　“…能困多久？”侧首，她望向葛利姆乔。后者脸色不是很好，仍旧会意的回答：“一二个小时最多了吧。再考量到拜勒岗的实力…也就半小时之内。”
　　这么点？“…你还是休息下吧。”想来之前的伤还没全好吧，“辛苦你了，葛利姆乔大人。…接下来没你啥事了。”
　　“啊？女人…你又想让本大爷在门外等啊？”
　　不应该这样吗？她无奈的又拉过他到一边。
　　“你想想啊，我们进去打Boss，你和白哉在外面联络感情。然后事情结束、皆大欢喜，露露也顺利到手，多好啊。”
　　“…哦，你说的也有理。”
　　“是吧～”她一脸的微笑。说得成功！
　　“……你是想听我这么说吗？”
　　“啊？”她呆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智商提高的男人（…或者男虚？）。
　　“不好意思啊女人，…本大爷不打算让你继续这么如意下去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得一脸奸诈。…不好的预感，“本大爷已经打定主意，跟着你去看你真实的力量了哟。”
　　你想看没关系。…可是我再用什么方法把白哉留在外面啊混蛋！
　　忍不住在心里诅咒他老婆儿子死光光，又突然想起他老婆似乎是我妹妹，于是无奈的撤回前言。…怎么办怎么办？羅助的力量我很需要啊……
　　“……緋真。”见她一直苦思冥想，一旁恢复正常的白哉突然说，“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回头，看见他真诚的双眸；低头，看见紧紧相系的手。…她的坚持，如同遇见火的冰山一般，化为虚有。

　　“轰——”纯白色的大门向两边展开，巨大的灵压瞬间向她们压了过来。
　　她无奈的伸手拽回走在前方的葛利姆乔和羅助，同时释放出全部灵压回敬这个华丽的迎接式。
　　“啪、啪、啪。”蓝染立于大厅中央，一派微笑的鼓掌道，“不愧是神崎家的呢…”
　　她眯了双眼。该说他是蓝染吗？黑色的灵压仿佛无法安心呆在那个身体内一样极力四溢，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握着綺羅的右手紧了紧，了然的低垂下眸子：“…幽王殿下吗。”
　　幽王。很久以前和灵王共同统治这个世界的人。因为和灵王意见分歧，引发了被称为“夺神战”的战争。最后灵王取得了胜利成为了“神”，同时，幽王的灵魂四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无法确定生死。之后的数千年间，灵王更换了一代又一代。一直到前任灵王殿下，因为不愿以牺牲换回成为“神”的资格，“神”位因此空缺，中央四十六室趁机谋反，造成了灵王家族之名从尸魂界消失的事实。
　　“啊哈哈哈——”“蓝染”忽而大笑起来，“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的大名呢！”
　　“我才是没想到的那个吧，”她拔出綺羅，“堂堂幽王，居然要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日玉座之间，蓝染对着我说：“…我想成为神，只是因为我想而已。——”也就是这句话，让她开始怀疑蓝染被人控制。原本以为是拜勒岗，却未想到还有这么个大人物在后面。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又露出真正的蓝染的表情来，“小舞，我好伤心啊……”
　　她一个瞬步过去，举起綺羅就砍。“当！”…的，看不见的结界挡下了攻击。
　　“我管你是谁！别用惣右介的表情跟我说话！”
　　“啊，好可怕。”他不急不缓，悠哉的伸手一挥。
　　黑虚闪？她赶紧瞬步闪开。回头，众人安好。…呼，松了一口气。
　　“我是不知道明明四分五裂的你怎么会又聚集到一起的，”她一边瞬步躲着他持续的攻击一边说，“妨碍灵王殿下和利用惣右介的人，我——绝对不饶恕！”
　　看准结界的裂缝，她聚集全部灵压用力一砍。“当！”…，结界如同玻璃一般，“哐当！”的…碎了一地。
　　下一瞬，好不容易碎裂的结界又重新开启。
　　“啧啧，…”男人依然笑靥如花，“女人生气果然很可怕呢…蓝染君。”
　　这样不是办法！她观察着四周，一定有什么！…那是——崩玉！
　　她回头，使个眼色给羅助。自己则又瞬步上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哎哟，你怎么学不乖呢…”男人抽出镜花水月，砍了过来。
　　她举起綺羅挡下攻势。
　　男人悠闲的继续攻击，“听说，你是尸魂界第一个能虚化的死神呢，”说完，攻势突然变得凌厉，“不如，给我看看吧？”
　　一旁的羅助已然顺利卍解：“神之戏言！”一阵光芒闪过，崩玉恢复了解放前的状态。
　　“呵，净做些无用的小动作。”男人毫不在意的任由崩玉制造的结界消失，加强着对她的攻势。
　　她险险的接下攻击，许久不战斗的虎口有些震得麻痹了。…所以说结婚是事业的敌人嘛。（众：你在说什么喂！）
　　一个瞬步逃开，她无奈的说：“既然你想看，就给你看看呗。”同时，左手手背上，灵王殿下的刻印闪过白光。
　　“…嗜饮鲜血，地狱的綺羅！”台词说完，她身着一袭白衣，头上挂着面具出现。
　　有些讶异的男人看见这幕，开心的笑了：“啊哈！…解放的同时虚化？有趣！太有趣了！……”
　　“有趣吗？还没完呢……”她扯出一抹略带虚弱的笑，“堕入地狱吧，綺羅！”
　　一瞬间，整个空间全部被无限的黑暗包围。她站在黑暗中，看着眼前迷茫看着前方的男人。
　　没错，这是綺羅的卍解。
　　故事到这里，总算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