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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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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千夏本来并没有打算占用征十郎太多时间，但他今天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忙的样子，她就没说什么扰人兴致的话，虽然面前摆着好吃的和果子和出版社才寄过来的新书，但她的注意力却还是都在赤司那里，甚至他换个姿势或者忽然深吸一口气都会叫千夏变得紧张起来。
他想到什么了？
会觉得这个剧本不好吗？
为什么叹气？是不是觉得哪里写的不对？
按理说剧本不应该给外人看，但征十郎并非那种看了剧本就随便给别人剧透的人吧……
千夏一边拼命思考，一边无意识地揉着自己的裙摆，直到赤司征十郎合上书本她才一下子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赤司的眼睛，“怎么样？”
少女的的期待过于明显，她本身就是猫系的长相，仰着头去看人的时候好像黑猫翘这尾巴，仰头看自己的主人。
这个想法让赤司耳廓上爬上一点红色，他轻咳一声将注意力拉回，“是很好的剧本，看的出导演有想要冲击奖项的意思。”
当然他还想说点别的，比如有些地方尺度太大什么的，但以他目前的身份和现在的氛围来看，说这个明显有些不合时宜。
“我也觉得很好！是妈妈的经纪人为我争取的试镜机会，就是之前妈妈第一回拿奖的那个电影的导演。”千夏有些兴奋的凑到赤司身边，“总之这个角色我无论如何都想要！”
“好吧，那么具体有什么问题？”赤司没提醒因为过于兴奋而几乎要靠上来的千夏。
“就是关于茶屋……”千夏翻开用便利贴标记的地方，“这个岛田信也被师父带着去茶屋，按理来说不就是喝茶和看艺妓表演吗？为什么之后会有这样一句呢？”
赤司顺着她的指尖看向那一句——
「信也是时候变成要大人了，茶屋结束之后去续摊怎么样？最近那边新来了许多美人，还是说你更喜欢茶屋的艺妓？老师我略有薄面，你点艺妓也是可以的哦。」
“嗯……”
赤司的犹疑让千夏以为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怎么了，你也不知道吗？”
“不，当然不是。”赤司迅速否决，“茶屋并不是吃茶的地方，那时候的人们去茶屋进行酒宴，看完艺妓表演之后会由茶屋送去妓|馆过夜，当然茶屋中也有高等的妓|女以用来接待尊贵的客人。”
赤司语速快而平淡，他转而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千夏，“下面这里写，岛田信也听到老师的话没有同意，但是看了一眼千……千代这里，他可能在这时候就想和千代上|床了。”
千夏微张着唇，看了看摊开的剧本又看了看说这种话题都不苟言笑的赤司，“真厉害……”
赤司有些意外地挑眉，他这个表情被千夏在一瞬间读懂。
“就是……没想到征十郎懂得这么多……但又觉得征十郎懂得多是很平常的事。”千夏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然后红晕就爬上面颊，她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但总觉得这些话并不是能……
能像征十郎那样平平常常就能说出来的。
只要看到别人比自己害羞那自己就不会害羞了。
赤司本来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看到千夏这个样子，那点不自在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觉得小时候的千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赤司问道。
“是个仍然没向现实低头的女孩，她是一位没落的贵族，虽然成为了艺妓，但是却从不会讨好新贵，这就导致她过得不是很好。”千夏歪头想了想，最终找到一个恰当的描述，“她还有傲骨在身。”
“嗯，确实如此。”赤司肯定了她的说法，“茶屋的经历慢慢将她的傲骨磨得一干二净，在……”
“在她看到自己家族的家徽被融掉做成簪子，而她身上的钱还不够买簪子的时候，她就一点傲骨都没有了。”千夏抢着说，“但要说千代彻底改变想法开始通过姿容讨好信也……其实是信也在第二次来的时候松了一只簪子给她。”
“确实如此，不过好在这一段不用你来演。”赤司叹了口气，“如果这一段……恐怕清原叔叔没那么容易同意。”
“是的。”
千夏应道，然后和赤司讨论了许多剧本的细节和那时候的习俗，收获良多，告辞离开的时候太阳西斜，阳光洒在赤司的头发上，印到眼睛里。
与那天在球场上看到的堪称冰冷的赤司不同，现在的赤司是有温度的，而千夏喜欢这种温度。
“如果真的选上，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千夏笑着说。
一周后，千夏如约发送了报喜的line信息，配上了雀跃的表情。
「恭喜。」赤司道贺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短。
“千夏！过来准备！拍一下定妆！”木下优提高了的声调从摄影棚那边传来，千夏连忙放下手机跑过去。
“这位是贺莲敦老师，也是我带的艺人。”木下优捅了捅贺莲让他主动点和后辈打招呼，“普通的叫贺莲或者敦就行了。”
“老师好。”千夏规规矩矩行礼，她身上还穿着千代在茶屋的艺妓装扮，行礼的时候会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脖颈。
贺莲敦挠了挠头发，“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导演会选你了，赞助商小姐。”
千夏看向贺莲敦，他的一边嘴角上抬，本来是个不屑的表情，但是眼睛却开始有笑意。
他的情感在变化。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总之是好事。
“我会让您明白导演选择我和我是赞助者一点关系都没有。”千夏板着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格外有贵族的气势，但还没有等贺莲敦反应过来，那边导演就在催了，“快点补一下妆容，那边小千夏，头发！头发拆下来，我们拍青色那一幕！快快快！动起来！”
千夏抿了抿嘴，和木下优一起去拆头发。
所谓的青色，就是千代第一次和岛田信也亲密接触的一幕。
披着头发的千代跪坐在茶几旁边，岛田信也手中拿着折扇，做落语艺人的装扮，也微微侧头看向千代，然后被微微昂起头的千代亲吻了侧脸。
“好！千代的眼神！很好就是感激！”导演激动地一拍大腿，“头发！头发垂下来，帮她弄一下！”
本来应该由助理上前，但是贺莲敦伸手帮千夏撩了下头发，摄像老师精准地抓拍下了这一幕。
“好的，就是这个眼神，岛田信也很完美！你要隐忍的爱意明白吗！折扇！折扇压在双腿之间！”导演激动的嗓子都喊劈了。
最终拍出的成品美得令所有人都惊讶，纯洁而虔诚的少女，和心怀欲念的男人，在昏黄的烛光下构成一幅暧昧又引人遐思的画面。
导演一口气梗在胸口，喃喃，“劳资要拿奖了，绝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妈的发了老子大奖稳了
赤司：呵呵哒
赫连敦：就她？我不信，真香！感谢在2020-11-12 13:08:39~2020-11-15 23:1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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