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面对与面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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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莫紊回到空荡的家，这里的冷清气息告诉他，凝还没有回来。
他有些失神地望着落地窗外的黄昏色，他不由得回想起，那个时候，好像比现在的季节更早一些吧！
莫紊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他了解自己多么残忍，可是这样的一份残忍，让自己有了更接近凝的机会。
不择手段，是吗？
他自嘲起来了，也许他早就不在乎是什么样的方式了......
从凝让那个叫做叶桓的少年拿走她的心之后，他就只能卑微地维持仅存的希望，他卑鄙，他狰狞的心在等待，等待他们的感情裂痕！
竟然，真的，就这么出现了，那样一个让他们不得不分开的机会，他等到了，他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至少，他可以利用它把凝从那个人身边硬生生地带走！
也许他并没有那么恨叶桓，毕竟他也是受害者......
可是他不能同情，也无法原谅他夺走了凝，也许他应该用另外一种方法处理，可是，他最后还是把决定的权利交给了凝。
他成功了，凝终究是理智的，她做出了他意料中的决定。
叶桓，莫紊也成功地打败了他，至少，他让叶桓这么认为了。
叶桓没有错，可是啊，他错不该想要让凝离开自己，那是他绝对不能放弃的人，所以，他，也没有选择......
Part2
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了莫紊的思绪，他猛得转身。
那是凝吗？
她的表情依然淡漠，但是眼神已经不是他几乎已经习惯的冷漠了，而是空洞。
那种空洞的神情，他见过。
在原家原来的那棵柳树下，叶桓背身离开时，她就是这种神情......
莫紊有些慌乱地走过去，扶过原青凝，慢慢地走到沙发旁边，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你的脸色很不好，出了什么事吗？”
原青凝怔怔地接过陶瓷做的杯子，轻抿了一口，放下。
“怎么了？”莫紊继续道。
原青凝恍恍惚惚地看莫紊，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些什么，好久好久......
她忽地移开了视线，
“我看到了，看到他了。”
她用一种奇异的声音解开了莫紊的疑惑。
“你！
你看到他了？
在哪里？
不可能，他现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莫紊一下子怔住，怎么可能？
叶桓现在应该还在香港，他知道他接了一个秀，不可能出现。
不可以，他怎么可以现在就出现，太，太快了！
快得让莫紊措手不及。
“在一本杂志上，叶桓，他是封面人物。”
Part3
莫紊紧张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他调整了一下紊乱的气息跟思维。
是了，他知道，他会来的，他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各项来心愿的事宜，他请的私家侦探每天都会把叶桓的信息准确无误地告诉自己。
他还有一点时间，起码让凝有看到他的心理准备，起码这样才可以.....
“他已经出道三个月了，如你所见，他打败所有T台的新人，成为模特界的翘楚，他有那种本钱，不是吗？
听说，他接到了许多艺人公司的邀请，培养他成为新人偶像，也有很多导演指名要他拍电影。
不过，他对媒体宣称，准备继续完成学业，学业事业两不耽误吧！”
原青凝的脸色越来越白，等莫紊再度看向她时，她脸上的淡漠已经一丝不剩，只有无助，或许，还有莫紊看不懂的情绪。
也许，那是一种低沉的感情，但是莫紊选择忽略它。
“他会走这条线路一点也不意外，不是吗？
父亲是名导演，母亲年轻的时候又是名模，所以，没什么奇怪的。”
莫紊继续平淡地解释道。
“你..说..他要继续完成...学业？
这...是...什么...意......思？”
原青凝直截了当地问道。
“就是你心中所想的，他所属意的那所学校名字叫做‘心愿大学’。”
原青凝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种好像已经无法拯救的白，她冷了心。
难道..自己还要再逃一次吗？
可是，
逃得掉......
吗？
Part4
莫紊看见了她眼中逃避的亮点，他一针见血：
“怎么，你还想再换一个地方吗？
你不要忘了，叶桓现在的身份，
以他现在的能力，他想要找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花多少时间，
他甚至，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莫紊有些恼怒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其实，他认为，这也是叶桓走这条线路的主因，时尚界，娱乐界，财力，物力，如果，这些，他都有了。
那么，除非他不想存心去找，否则凝，怎么逃得了？
何况，凝不能再逃下去了，既然叶桓又来到凝身边，这一次，就让他彻底从梦里清醒。
如果，到最后凝，都无法击退他的...话，
也许，他只能违背与凝的...约定了......
原青凝怔住，她知道，莫紊说的都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泪，滑落......
莫紊关掉电脑视频连线，站起身，走到窗边......
“Parallel，恩，就是叶桓，他的这次秀接完，还有一个通告，
全部结束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据他的经纪人透露，他应该等目前手头的工作全部结束后去学校。”
“不出意外，应该是下学期学校开学的样子......”
Part5
莫紊耳边掠过刚才于私人侦探那里得到的最新消息。
现在是四月，离下学期开学没有多少时间了。
下个学期，凝就十九岁了，自己也该二十了，他跟凝升大二。
算算，叶桓也不过二十一岁，叶桓应该是大三了，对了，他忘记了，还有一个楼风颐。
他看到自己曾经的好朋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们是同一届的，不是吗？
叶桓，叶桓，这个名字仿佛是自己命里天生的诅咒......
他记得，那一天，他到凝家里去找她，那天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天已经被夜色笼罩，他并没有事先通知凝。
他已经不想再从凝的口中听到拒绝的话了，他需要看看她，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
跟在学校不同，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他强烈地想见到她，想得心痛欲裂。
于是，他顺从自己的心意，然后，在原家门口，他看到了凝的妈妈——原梦！
说实在的，他有点意外，他很少看到凝的母亲，她十分忙碌，凝说过。
自己的母亲跟原梦是好朋友，可以说是从大学时期就交好的密友。
小时候，他看到过母亲的相册里面有一个笑得很漂亮的阿姨，就是凝的母亲。
有一次，她还带凝来自己家里玩过，不过这些是自己请的私人侦探告诉自己的讯息。
凝的母亲经常要飞来飞去，她早就把画廊当成了自己的家，就连凝，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她几次，不过，他知道，凝非常爱自己的母亲。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想，凝会一直这么爱她下去的......
Part6
他准备走过去跟原妈妈打招呼，可是那时候，突然插出来一个身影......
莫紊记得自己当时离他们很近，所以他看到原梦看到那个男人之后震惊的惊慌失色。
那个男人开始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拿出一串钥匙准备递给凝的母亲，可是，等到那个男人抬头看到凝的母亲后，出现了跟原梦一样的表情！
莫紊开始根本没有想到，这会是改变一切的主因。
当时，他不过是在朦胧的年纪，有着那个年龄大家都有好奇心，于是，他为自己找了一个良好的位置，继续看着故事的情节发展......
然后，
他听到了，
听到了那个匪夷所思的秘密......
“梦，你怎么会在...这里？”
“......”
“你是小青凝的妈妈？”
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是狂喜，是错愕，是震撼，亦是挫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妈妈颤抖地问着那个男人。
“我...你女儿在我家，她很像你，你把她教育得很出色。出色得让小桓这小子丢了心。”
“小桓？是...谁？”
“叶桓，他是我儿子，是小青凝的男朋友了。”
未等原妈妈开口，那个男人已经又开口道：
“梦，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为什么连姓氏都改了？”
久久等不到原妈妈的回答，那个男人看向她，这一看，发现原梦的神色惨白，双眼呆滞，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Part7
“梦，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莫紊看到原梦慌张而恐惧的死命抓住那个男人的手，瞪着他，
“你，你说，青凝喜欢...的...人...是..你..的儿...子？”
“恩，是的，我第一眼看见小青凝，就非常喜欢她，她是个好女孩。”
“你，告诉...我！我的女儿青凝在跟...你的..儿子...交往？叶桓..他..是你的...儿子？”
他看见原妈妈呆愣地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着那个男人这个问题。
“是啊。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怎么难看，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们...不能..绝对..不能...在一起......”
原梦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喃喃道。
“为什么，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孩子们有他们的想法。
我想，让他们先订婚，好不好？”
“订...订婚？”
原梦突然间抓住他的手，狠狠地盯着他，咬牙道：“他们，不能订婚！必须分手！必须分手！”
“为什么？梦？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当年，无论我做得多少错，你都不能这么惩罚我，你消失得那么彻底！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把姓氏都改掉了，我根本找不到你。”
“你不用再说，过去的事情我根本不想再提，我关心的是我女儿，我绝对不会允许青凝跟你儿子在一起。”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他们相互喜欢，已经分不开了，就算是小青凝，也不会因为你这么荒谬没有道理的反对，而放弃小桓的。”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支持他们，这是他们的人生，我们无权干涉，你不该拿你个人的情绪，去束缚自己的女儿！”
那个男人愤怒道。
“好，你想知道，是不是？你真的想知道是不是？好，好，好！那我告诉你，青凝，青凝...她是...她是你的女儿！”
Part8
原梦歇斯底里地朝那个男人叫道。
男人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原梦，眼睛里面完全是被震慑住的惊措。
莫紊听得震惊，他听到了，那个男人是叶桓的父亲，他想起来了，叶桓的父亲是知名导演叶子恒，而那个男人就是叶子恒。
莫紊调整呼吸的总结他所听到的：一句话，叶桓的父亲也是凝的生父。
莫紊屏住呼吸，继续看着。
“不对，你在骗我！梦，你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这种事情，如果我说谎，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原梦已经平静下来，慢慢地说。
那个男人眼里有着复杂的光芒，好像是信了原梦，又好像在若有所思。
叶子恒深深看着原梦美丽的脸庞，上面没有岁月的痕迹，美丽如昔，令看着的人怦然心动。
“小凝是，我自己的女儿......”
叶子恒喃喃自语。
“我也有错，当时，我明明知道你已经有家庭，还是不顾一切地接近你，等我意识到我的错误以后，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当时就是因为发现有了小青凝，才会一声不响地消失的吗？”
男人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原梦，问道。
“是，我发现怀了青凝之后，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以，我只有离开你，这个时候，原杰向我伸出了手，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孩子需要爸爸，我抓住了那只手，选择了他——一个爱我的人。”
“那他知道孩子的事吗？”
“知道，他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他一直都在追求我，但是他从来没有逼过我。”
原梦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有你，所以我一直没有接受他，但是，最后是他救了我。”
“......”
“不管怎么样，不可以让他们继续在一起了。”
“我会好好想想的，给我点时间。”
那个男人虽然紧皱着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来，可是还是表示了解地安慰着原梦......
莫紊轻轻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面对与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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