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当》59477

5、第三章

　　看刑罚虽然血腥，但对百姓来说也是新鲜，法场早就被里外三层围满；附近还专门有酒楼提供观看席位，大家都等着看 台上那个罪人是何种死法。

　　时候未到，小雨先一步到来。

　　小雨也挡不住百姓看行刑；兰秋在附近酒楼顶了个包间，宋长意进入包间后摘掉了纱帽坐在窗边。那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是神情淡漠，仿佛即将被凌迟的人不是自己。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魏书邢猛地抬头，直至看向宋长意所在的酒楼。宋长意哆嗦着拿起酒杯，隔着这么远，魏书邢不应该能认出她来，可宋长意就是感觉到，魏书邢在看她。宋长意也品不出什么酒，一杯酒下肚，喉咙里仅剩辛辣，像是毒蛇爬过咽喉。

　　宋长意在那天之前根本不会没想到会有人疯批成这样，可以在禁卫军之下，把母后阿玛全都劫走；然后虐杀在自己面前，那人独独没有杀自己，血很多流了满地，魏书邢环着宋长意强迫她拿着刀，一刀一刀捅进自己阿玛身体里，他说“看见没有，天子也是肉体凡胎，死了也是化成尘土。”

　　周晟看魏书邢一直抬头直盯着前方酒楼，神情诡异；便让人去查酒楼里有谁，得知长意公主在酒楼里之后颇为意外，他以为发生这样的事之后这位公主会被吓得不轻，在府里半月都不出户呢，没想到还有勇气出来观看行刑。

　　宋长意回府之后就发起了高烧，一病不起；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周晟很快平息了内乱，国不可一日无君，内朝的大臣已经决定从支脉里找个孩子登临帝位，来给这件事画个结尾。

　　周晟下朝回府之后被下人禀告公主传信来说要见丞相，周晟刚刚摘下乌纱帽，周晟看着帽子思索了两番，他之前听闻公主府的人说长意公主收到刺激疯了，又是哭又是笑的。现在又说要见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兰秋出来迎接这位万人之上的太师，告诉周晟公主在书房里等着他，有要事商议，最好是太师一人前去。

　　周晟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烟味，这烟味不是一时就消散得了的，看样子公主这是抽了好几天，长意公主正坐在窗边背对着周晟。

　　“臣见过公主殿下。”

　　宋长意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着迷的盯着窗外的蝴蝶，“丞相大人选好让谁 去坐那把龙椅了吗？”

　　周晟起身“是殿下舅母的幼子。”

　　“丞相不想做那把龙椅吗？”

　　“臣惶恐。”

　　宋长意转过身来，手上的烟杆还在燃烧，她今天穿了件青色的罗裙，逆光而坐，仿佛要和光融为一体。

　　“左右都不过是傀儡，我相信窥伺那把龙椅不止丞相一个。”宋长意没在意周晟的回答，自顾自的说着惊世骇俗的话“支脉再怎么说都是支脉，怎么说都不如我宋家主脉正统，再听话的傀儡知道自己能掌握滔天权势也不会甘于被人控制。”

　　“公主可真是让臣惊喜。”周晟并未正面回答宋长意的话

　　“我只是在给丞相提一个建议，宋长意紧盯着周晟，父皇还在世时跟我讲过两句丞相的改革计划。那些世家大族到底掌握了多少话语权，丞相有多少阻力，想必心里比我清楚。

　　“我想让公主来，阻碍只会更多吧。”

　　宋长意抽了口烟，对着丞相笑起来，最后笑到背过气去。“周晟大人，我只不过是给你个突破口，古往今来改革都是要侵害世家大族利益的，无论改革成功还是失败的，都逃不过死相惨状的命运，找一个靶子推出去，不是很好吗？”

　　“公主就这么笃定，而不是疯言乱语之词吗？”

　　宋长意嗤笑了一声，抽了一口烟草，“疯了的人，比所谓的正常人更能看破不是吗，丞相既然觉得我是疯了，那请回吧。”

　　“臣惶恐。”

　　兰秋送丞相出府，他的脸色不差也不好到底兰秋摸不准丞相和自家公主谈的如何，只是屋里的烟雾愈发浓重了。宋长意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坐在窗边。兰秋也不敢多言，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就走。

　　人与人之间永远是陌生的，谁也不能真正弄懂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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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西，我把章节上传错了，只能把前两章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