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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公主血色权谋 ...

  •   朱墙深深处,上宫汐羽独揽君恩,成了后宫群芳中最耀眼的明珠。每日晨起梳妆,宫人捧着新制的云锦霞帔候在侧,胭脂水粉皆是江南进贡的极品。皇帝下朝后常绕过御书房,直奔她的栖梧宫,二人或对弈品茗,或共赏御花园新栽的并蒂莲。宫人们私下传言,连御膳房每日的膳食单子,都要先呈到栖梧宫过目。这般盛宠如燎原之火,很快烧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贵妃们捏碎护甲,常在们暗自垂泪,唯有栖梧宫檐角的铜铃,日日伴着帝王的笑语,在晚风中叮当作响生命正如沙漏中的细沙,在无声无息间流逝。
      鎏金汤盅盛着的御用羹汤雾气袅袅,却不知上宫汐羽已悄然在其中投下暗藏杀机的药引。这日复一日的“滋养”实则是催命符,纵使天家龙体坚若磐石,也终将被这慢性之毒蚕食生机。

      春去秋来,皇帝渐感气力不支,晨起批阅奏章时总觉头晕目眩,连最爱的骑射也难以坚持半刻。太医院遍寻良方却始终查不出症结,唯有上宫汐羽日日守在榻前,亲手捧着汤药,眼中含泪道:“陛下定是操劳过度,待饮下这碗安神汤,定能痊愈。”而药汁顺着白玉汤匙滑落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里,如同死神逼近的脚步声。

      随着毒深入肌理,皇帝开始频繁梦魇,梦中总有黑影缠绕。朝堂之上,他也常出现幻觉,错将大臣认作刺客。眼见帝王日渐衰弱,前朝后宫暗潮涌动,觊觎皇位者蠢蠢欲动,唯有上宫汐羽的栖梧宫依旧歌舞升平,她轻抚着新得的东珠钗环,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该死的狗皇帝。

      毒性如蚀骨之蛆,悄然夺去宇逸尘身为男子的根本。反观椒房殿内,上宫汐羽受宠如初,却在烛影摇红间,将避子汤药一饮而尽,在恩宠与算计的交织中,严守着不涉皇权传承的秘密。

      一日,太后察觉皇帝精神萎靡、面色虚浮,急召太医令彻查,却被上宫汐羽提前买通的医官以“劳损过度”遮掩过去。她跪在太后面前,珠泪涟涟:“都怪臣妾没能照顾好陛下,愿日日抄写佛经,为皇上祈福。”太后见她谦卑温顺,便不再深究。

      然而,东窗事发终有时。某次侍寝时,宇逸尘突然暴怒掀翻案几,颤抖着指向药碗:“你可知近日汤药味道有异?”上宫汐羽瞳孔骤缩,旋即跌坐在地,以头抢地泣道:“陛下定是病中昏聩,臣妾若有二心,甘愿受千刀万剐!”她慌乱间打翻妆奁,暗藏的避子药瓶滚落而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当栖梧宫的宫灯次第亮起,上宫汐羽的眼线呈上一枚刻着王府徽记的玉佩。循着线索暗访,她竟在皇家猎场的废弃营帐里,撞破淑妃与靖王的私情——营帐内暖香萦绕,两人交颈而卧,全然不知暗处窥视的目光,正将这场惊天秘事尽收眼底。
      上宫汐羽指尖攥紧衣角,绣着金线的蜀锦被掐出褶皱。她深知,这桩丑闻若捅破,不仅能让淑妃万劫不复,更能借帝王雷霆之怒,震慑所有觊觎她恩宠之人。

      第二日清晨,上宫汐羽托病未朝,却将淑妃贴身宫女唤入栖梧宫。银簪子抵着宫女咽喉,她轻声笑道:“本宫知晓你藏着昨日的密信,交出东西,保你全尸。”宫女腿软瘫坐,颤抖着从发间掏出沾着玫瑰香的绢帕,上面赫然印着淑妃与王爷私会的时间地点。

      三日后,皇帝以围猎为名,带着群臣前往猎场。当御驾行至废弃营帐,上宫汐羽忽然捂住心口娇呼:“臣妾方才瞧见白狐窜入此处,许是天赐祥瑞!”皇帝闻言亲自下马,掀帘而入的瞬间,淑妃与靖王衣衫不整的模样刺入眼帘。龙颜大怒的咆哮震得帐外侍卫纷纷跪地,而上宫汐羽垂眸掩去眼底笑意,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方染毒的帕子——这场借刀杀人的戏码,不过是她掌控后宫棋局的第一步。
      淑妃与靖王被当场拿下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整个后宫。皇帝青筋暴起,拔出侍卫的佩刀便要砍向这对奸夫□□,却被上宫汐羽含泪拦下:“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她这一劝,反倒让皇帝愈发怒火中烧,当即下旨将淑妃打入冷宫,靖王削去爵位,押入天牢。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淑妃的兄长乃朝中兵部侍郎,得知妹妹获罪,竟联合几位大臣联名上书,暗指上宫汐羽刻意构陷,意在独霸后宫。朝堂之上,争论之声此起彼伏,皇帝看着满朝奏折,头疼欲裂,病情愈发加重。
      寒鸦掠过宫墙,宇文玥立于藏书阁顶俯瞰皇城。她摩挲着先帝遗诏,眸中燃烧着灼人野心,将权谋之术日夜研习,暗结朝中能臣,似蛰伏的苍鹰等待振翅,只待时机成熟便直冲云霄,改写千年帝制。
      三日后,边疆忽传急报,敌国大军压境。宇文玥抓住时机,主动请缨监军。她身披银甲立于校场,凛冽目光扫过麾下将士:“此番出征,胜则扬国威,败则山河碎!”战鼓擂响,她亲率精锐铁骑疾驰而去,在漫天黄沙中与敌军厮杀。战场上,她手持长枪左突右冲,鲜血染红了战甲,却始终未露半分怯意。

      捷报传回京城,满朝震惊。宇文玥班师回朝那日,百姓夹道相迎,呼声震天。而她却并未止步,暗中命人收集朝中大臣贪腐渎职的罪证,在早朝时将铁证如山的卷宗掷于金殿之上。当权臣们纷纷跪地求饶时,她望着龙椅上脸色铁青的皇帝,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这场权力的角逐,她已将关键的棋子,稳稳落在了最致命的位置。
      朝堂风云突变,宇文玥以“整肃朝纲”之名,将数位元老削职为民,提拔寒门出身的官员填补空缺。她还在宫门外设立“谏言箱”,广纳百姓心声,市井间对她的赞誉如潮水般涌来。
      月色漫过雕花窗棂,上宫汐羽托着温润玉盏靠近龙榻。殿内沉香换作勾魂摄魄的迷香,暗紫色的烟雾如蛇般缠绕,将宇逸尘困在朦胧幻境。她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眼波流转间,安神汤与迷情香早已织就一张无形的网。
      氤氲的迷情香中,宇逸尘的呼吸逐渐粗重,握着玉盏的手微微发颤。上宫汐羽见状,轻解罗裳,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折射出诡谲的光。她凑近皇帝耳畔低语,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陛下,这汤里加了新配的药材,最是安神...”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竟是纯妃的贴身侍女,哭喊着说纯妃突发急症,求见圣驾。上宫汐羽眸中闪过一丝阴鸷,转瞬又换上担忧的神色,扶着皇帝起身,心底却将这意外记在了账上。

      迷情香与汤药的双重作用下,宇逸尘意识渐散,却仍本能地抗拒着身体的异样。上宫汐羽见状,眼神一冷,猛地按住皇帝肩膀,将汤药强行灌入他口中。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她警觉地转头,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来不及细查,她便听见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喝声:“有刺客!护驾!”混乱中,宇逸尘陷入昏迷,上宫汐羽整理好衣衫,眼中满是警惕——究竟是谁在暗中监视?又坏了她的好事?

      随着迷情香愈发浓烈,宇逸尘彻底失去理智,将上宫汐羽紧紧搂入怀中。就在这暧昧至极的时刻,殿门突然被撞开,一群手持火把的侍卫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宇逸尘最信任的贴身侍卫统领,他面色凝重道:“陛下恕罪!方才在宫外发现可疑之人,一路追踪至此处,恐有人意图不轨!”上宫汐羽娇躯一颤,心中暗恨,表面却慌忙裹紧衣衫,躲在皇帝身后。火光摇曳间,她注意到统领袖中若隐若现的密信一角,眼神瞬间冰冷——看来,这宫里想她死的人,不止一个。
      宇逸尘强撑着混沌的意识,由太监搀扶着往纯妃的棠梨宫赶去。夜色如墨,宫道两旁的宫灯在风中摇晃,将他的身影拉得扭曲而破碎。上宫汐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暗忖纯妃此时“发病”太过蹊跷。待踏入棠梨宫,却见纯妃倚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见皇上来了,强撑着要起身行礼,柔弱模样惹人生怜。宇逸尘心中疑虑顿消,俯身探她额头,却未发现,纯妃垂落的袖中,藏着半块与靖王玉佩能严丝合缝的玉珏。

      踏入棠梨宫时,药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纯妃半倚在鲛绡帐内,唇角还带着未擦净的血丝,见宇逸尘到来,眼眶瞬间泛红:“陛下……臣妾本想着今日抄经祈福,谁知突然腹痛如绞……”她声音哽咽,伸手抓住皇帝衣角。宇逸尘眉头紧蹙,回头怒斥太医院办事不力。角落里,上宫汐羽冷眼旁观,注意到纯妃腕间的红绳,与那日在废弃营帐里,靖王腰间所系的分明是同一种编织手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苦肉计,倒真是下了本钱。
      烛火摇曳的光影里,宇逸尘灼热的吻落在纯妃颈间,却在最紧要处骤然失力。她仰起的脖颈缓缓垂下,睫毛颤如惊弓之鸟,望着帝王苍白泛青的侧脸,眸中光芒一寸寸黯淡。殿外更漏滴答,将这未尽的旖旎碾碎成满地难堪,徒留她眼底化不开的失望与茫然。
      宇逸尘不甘心地吃起了壮阳丹,当壮阳丹化作滚烫洪流冲散血脉,宇逸尘撑着龙案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御笔朱批。殿内宫人们惊恐跪地,却见帝王以袖掩面,骨节泛白如纸——这枚妄图回春的丹药,不仅未让他重获生机,反而让他如风中残烛,在药力反噬下愈发摇摇欲坠。

      "宣...太医..."宇逸尘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整个人却顺着龙椅滑下。殿外忽起一阵狂风,吹得烛火明灭不定,映着他逐渐青紫的脸色。上宫汐羽匆忙从屏风后转出,望着满地狼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从未料到这壮阳丹竟如此霸道,不仅没能达成目的,反而要将帝王推向绝境。

      就在这时,殿门轰然洞开,纯妃领着一众太医冲了进来。她素白的裙裾掠过血泊,发间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叮当作响。"陛下!"纯妃扑到龙榻前,抓住宇逸尘冰冷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太医们立刻围上前诊治,银针探入帝王腕间,针尖瞬间发黑。

      "这...这是剧毒之症!"为首的太医颤声惊呼。上宫汐羽感觉背后冷汗涔涔,她死死攥住袖中剩余的丹药,强作镇定道:"定是陛下近日操劳过度,还请太医们全力施救。"而纯妃转头望向她的眼神,已带上了几分审视与怀疑,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太医们凝重的神色还未散去,上宫汐羽已瘫软在地,指尖颤抖着指向纯妃的裙裾:“方才臣妾瞧见娘娘袖中滑落的纸包……陛下服用的汤药,可是娘娘亲手送来的!”她声泪俱下的指控惊得众人倒抽冷气,纯妃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案几发出闷响。只见她袖中果真坠出个蜡封小包,滚落在染血的地砖上,与宇逸尘吐出的黑血堪堪相触。
      “本宫冤枉!”纯妃踉跄着要辩解,却被侍卫死死按住。上宫汐羽趁机扑到龙榻前,握住宇逸尘的手泣不成声:“陛下若有闪失,臣妾愿以死相殉!”暗处传来珠帘轻响,早已得信的令妃踱步而入,目光扫过纯妃,冷笑出声:“姐姐好狠的心。”

      当银针在纯妃带来的药碗中泛出幽蓝,上宫汐羽适时地昏厥过去,被宫女扶着瘫软如断线风筝。“娘娘前日还在御花园与陛下争执,说若不得专宠便……”不知何处飘来的私语声,如毒蛇般缠住纯妃脚踝。她望着昏迷中呓语的宇逸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臣妾对陛下一片赤诚,怎会……”
      “搜她的长春宫!”令妃掷出镶玉护甲,冷眼看着纯妃被拖走。三日后,宫人捧着沾满药渣的陶碗呈于御前,而长春宫的密室里,几枚与宇逸尘服用的丹药模样相同的赤丸,正静静躺在纯妃平日所用的首饰匣中。

      深夜的天牢弥漫着血腥气,纯妃的青丝凌乱地黏在冷汗涔涔的额角。狱卒将状纸甩在她面前,墨迹未干的供词上,“谋害帝王”四字刺得她双目生疼。“这手印……”她颤抖着去摸自己右手,才惊觉指尖残留着某种黏腻的药汁——正是白日里上宫汐羽佯装关切,为她擦拭伤口时留下的。
      暮霭浸透朱红宫墙,宇文玥踏入弥漫着药香的寝殿,毫不避讳地立在龙榻三丈外,墨色广袖无风自动:“皇图霸业悬于一线,儿臣恳请父皇,莫要让这江山社稷成了无主孤舟。敢问储君之位,可有定论?

      宇逸尘半睁的浑浊双目骤然收缩,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住锦被,剧烈咳嗽震得喉间腥甜翻涌:“你...竟如此迫不及待?”殿外忽起一阵狂风,将案头未干的遗诏卷落,纸页翻飞间,宇文玥瞥见末尾“纯妃之子”四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儿臣一片赤诚,只为江山稳固。”宇文玥缓缓起身,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药碗,“听闻纯妃毒害皇嗣、弑君谋逆,如此蛇蝎妇人诞下的孽种,当真配坐这江山?”
      龙榻珠帘轻晃,宇逸尘猛地撑起身,龙袍滑落露出嶙峋肩头,嘶哑的声音裹着怒意:“朕的旨意,何时成了任人窥探的儿戏?你既生在皇家,就该明白——有些话,不是公主该问的!”
      宇文玥低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苍凉:"儿臣不敢过问国事,只是见父皇对身后事思虑深远,倒想起那被幽禁冷宫的江氏。昔日里的海誓山盟犹在耳畔,如今却只剩冷宫残烛相伴。父皇这般翻云覆雨,当真不曾念过半点旧情?"
      殿内死寂如坟,宇逸尘剧烈的咳嗽震得龙榻簌簌作响,指缝间渗出的黑血在明黄锦被上绽成妖异的花。宇文玥望着那抹血色,忽然觉得父亲苍白的面容与冷宫里江氏的脸重叠在一起。
      "住口!"宇逸尘怒目圆睁,却在对上女儿眼底翻涌的讥讽时,喉间的呵斥化作一声虚弱的叹息。他枯瘦的手摸索着枕边的玉玺,冰凉的触感让意识清明了几分:"江氏谋逆证据确凿,朕...朕身为天子,岂能因私情坏了国法?"

      "国法?"宇文玥猛地跪近龙榻,珠翠撞在青砖上发出脆响
      当年江氏之父为先皇护驾战死沙场,满门忠烈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父皇可还记得,江氏被废那日,冷宫的雨下得有多大?"
      所以,这就是你插手储君之事的缘由?"宇逸尘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你以为朕不知道,江氏在冷宫偷偷教你权谋之术?宇文玥,你终究还是成了她复仇的刀。
      玄色裙摆扫过青砖,宇文玥俯身逼近龙榻,眼底燃烧着赤焰般的执着:“江山更迭从来只问强者,无关私情!那些帝王心术、治国韬略,皆是儿臣点灯熬油,一页页啃食史书、一桩桩拆解朝局,硬生生刻进骨子里的!

      说完宇文玥猛地掀袍跪于龙榻之前,玄色蟒纹随着动作猎猎翻卷,她一把扯开颈间象征公主身份的珍珠璎珞,任由碎玉般的珠子滚落满地。"这万里江山,不是任人摆弄的儿戏!"她直视宇逸尘浑浊的双眼,嗓音裹挟着冰刃般的寒意,"儿臣踏过战场白骨,见过黎民疾苦,更亲手拔除三州蠹虫。朝中那些觊觎皇位的皇子,哪个有这般手段?若想江山永固,父皇今日就该昭告天下——将这社稷重担,交到真正能守得住的人手中!"
      宇逸尘喉头发出一阵干涩的嗤笑,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幔,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复杂的光:“好...好个野心勃勃的逆女!你以为凭几句狂言,就能觊觎这至尊之位?”他剧烈咳嗽着,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宇文玥方才掷落的璎珞上,殷红如泣。

      宇文玥却不为所动,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锋寒光映得满殿皆寒。剑尖挑起龙袍下摆,她俯身逼近,发间金步摇剧烈晃动:“江氏被废当夜,儿臣便立誓要让皇家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如今这江山,与其落入那些酒囊饭袋之手,不如由我来重塑乾坤!”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宇文玥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绯色衣角——是上宫汐羽带着侍卫匆匆赶来。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腕翻转间,剑锋已抵住宇逸尘咽喉:“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做新君的功臣了。不过父皇最好想清楚——是让江山落入谋逆者手中,还是...”她加重力道,鲜血顺着剑尖渗出,“由亲生女儿,为您守住这万里河山?”

      宇逸尘望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软糯孩童判若两人的女儿,胸中翻涌着惊怒与不甘。喉间腥甜翻涌,他却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坐上皇位就能得偿所愿?这龙椅之下,可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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